如今的相聲界,早已沒了當年“說學逗唱”百花齊放的模樣,這邊德云社徒弟家暴、私生活緋聞輪番上熱搜,那邊侯耀華、楊議圍著門派歸屬吵得不可開交,苗阜收徒明碼標價、“三跪九叩”的舊俗死灰復燃,整個行業烏煙瘴氣,仿佛變成了沒有規矩的“江湖斗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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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曲協主席的馮鞏,本該是整頓亂象的核心人物,卻忙著和閆學晶拍短視頻、當網紅,對行業亂象視而不見。
有人罵他“德不配位”,有人替他辯解“大智若愚”,可究其根本,馮鞏的沉默背后,藏著前任姜昆用半生聲譽換來的慘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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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姜昆接過曲協主席的擔子時,相聲界的亂象已初露端倪。
早年間為混口飯吃的“葷段子”“屎尿屁”包袱,在相聲登上大雅之堂后仍未清理;“拜師收徒”變成拉幫結派的工具,“清理門戶”實則是資源爭奪的幌子;部分演員把低俗當趣味,將冒犯當幽默,讓這門傳統藝術漸漸偏離了軌道。
看著祖師爺傳下來的手藝被糟蹋,姜昆下定決心“反三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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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姜昆牽頭起草倡議書,呼吁同行抵制低俗、庸俗、媚俗內容,想把相聲從“市井糟粕”中拉回來,還藝術一片凈土。
平心而論,這個想法沒有任何問題,相聲能從街頭雜耍走到大劇院,靠的是侯寶林等大師“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打磨,如今受眾廣了,更該守住藝術底線。
可姜昆沒想到,他的一腔孤勇,撞上的是整個行業盤根錯節的利益高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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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德云社正快速崛起,郭德綱的相聲里滿是“倫理梗”“臟話包袱”,正好撞在了“反三俗”的槍口上,加上郭德綱與姜昆好友侯耀華有私人恩怨,輿論瞬間跑偏,把行業整治解讀成“公報私仇”。
觀眾不買賬,覺得姜昆“不懂幽默”“打壓新人”;同行不配合,因為“反三俗”動了他們的蛋糕,沒了低俗包袱,有些演員根本不會創作;沒了江湖做派,門派大佬怎么控制徒弟、壟斷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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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諷刺的是,就連姜昆的師父都站出來力挺郭德綱,為德云社題字,郭德綱更是直接推出《我要反三俗》反擊,把這場行業改革變成了個人恩怨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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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姜昆的“反三俗”成了一場笑話:該有的低俗內容沒減少,他自己反倒落得“打壓創新”“脫離群眾”的罵名,黯然卸任時,沒有鮮花掌聲,只剩一身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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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昆的遭遇證明,在相聲界這個“人情大于規矩”的圈子里,想當“改革家”太難,曲協本就是民間組織,沒有實權,所謂的“倡議書”全靠同行自覺。
而相聲界的門派林立、排資論輩,早已形成堅固的利益鏈,誰動了別人的奶酪,誰就會被群起而攻之,姜昆的“下場”,成了后來者不敢觸碰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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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昆卸任后,馮鞏接過了曲協主席的位子,可大家盼來的不是新的改革,而是一個“甩手掌柜”。
馮鞏不再說相聲,轉而扎進了短視頻領域,和閆學晶搭檔拍家庭情景劇,一口一個“我想死你們了”,活得像個專職網紅。
有人罵他不務正業:“拿著曲協主席的名頭,不為行業做事,就知道蹭流量。”
可仔細想想,馮鞏的選擇,何嘗不是一種清醒的自保?他親眼看著姜昆一心為公,卻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自然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相聲界的亂,早已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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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派爭斗從未停止,德云社一家獨大,青曲社、侯氏相聲、常氏相聲等虎視眈眈,表面是藝術流派之爭,實則是演出資源、商演市場的搶奪。
收徒亂象愈演愈烈,苗阜明碼標價收拜師費,李金斗搞“三跪九叩”的封建儀式,這些陋習之所以屢禁不止,是因為背后牽扯著師徒關系帶來的資源傾斜。
演員德行堪憂,家暴、私生活混亂等丑聞頻發,可曲協沒有執法權,既管不了藝人的私德,也管不了門派的內斗。
馮鞏心里清楚,自己手里沒實權,曲協的號召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他要是出面整頓,輕則被罵“多管閑事”,重則像姜昆一樣被行業孤立。
更何況,相聲界的輩分錯綜復雜,不少藝人年紀不大,輩分卻在他之上,他根本管不動,與其吃力不討好,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做個“閑散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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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馮鞏也不是完全無所作為,他推動高校開設相聲選修課,提議簡化拜師儀式,在兩會上強調“相聲不是二人轉”,這些舉措看似不起眼,卻都是在潛移默化中為相聲鋪路。
馮鞏知道,行業亂象積重難返,靠一場轟轟烈烈的改革根本無濟于事,不如先守住傳承的根基,再慢慢等待改變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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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拍短視頻,或許也是馮鞏的一種“曲線救國”,用大眾喜聞樂見的方式保持曝光,讓更多人關注相聲,總比在行業內陷入無意義的爭斗要強。
馮鞏的沉默,不是懦弱,也不是躺平,而是在認清現實后的理性選擇,他明白,在沒有實權、利益交織的相聲界,自保才能長久,只有先活下去,才能談后續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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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姜昆的悲情與馮鞏的無奈,不禁讓人想問:相聲這門傳統藝術,到底該何去何從?
曾經的相聲,是雅俗共賞的典范,馬三立用自嘲和同情講述小人物的故事,《開粥場》《吃元宵》里滿是人間煙火。
侯寶林把河北梆子、各地方言融進相聲,讓這門藝術走進了大劇院。
那時候的相聲,既有市井的趣味,又有藝術的高度,人人都能從中找到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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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相聲界仿佛只剩下“俗”這一個標簽,德云社的表演里,“網絡熱梗”和“尷尬包袱”充斥舞臺,“屎尿屁”“倫理梗”屢見不鮮。
年輕演員要么靠緋聞博眼球,要么陷進門派爭斗,真正能靜下心來打磨作品、傳承技藝的寥寥無幾。
相聲的“雅”漸漸被遺忘,“俗”卻被無限放大,難怪有人說“郭德綱把相聲帶進了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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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擔憂的是傳承問題,老一輩藝術家漸漸老去,年輕演員青黃不接,能挑大梁的沒幾個,如果相聲界一直這樣內斗不斷、低俗泛濫,遲早會被觀眾拋棄。
畢竟,觀眾喜歡相聲,是因為它能帶來快樂,能反映生活,而不是看藝人互相攻擊、販賣低俗。
其實,相聲的未來,既不需要姜昆式的“雷霆手段”,也不需要馮鞏式的“明哲保身”,而是需要找到“雅”與“俗”的平衡點,打破門派壁壘,回歸藝術本身。
相聲可以俗,但不能低俗;可以有門派,但不能有爭斗;可以有傳承,但不能守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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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昆的“反三俗”雖然失敗了,但他的初心值得肯定,相聲需要底線,藝術需要敬畏。
馮鞏的自保雖然無奈,但他的“曲線救國”或許能為相聲帶來新的可能,用更接地氣的方式推廣相聲,吸引更多年輕人關注。
希望相聲界的藝人們能少一些爭斗,多一些打磨;少一些低俗,多一些內涵。別讓姜昆的教訓白受,別讓馮鞏的沉默變成常態,更別讓這門流傳百年的傳統藝術,毀在無休止的內斗和低俗的趣味里。
畢竟,觀眾想要的不是“江湖斗毆”,而是能讓人捧腹大笑又耐人尋味的好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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