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柏果然被她挑撥到了,警告我:
“林千雅,你趕緊給我起來,別裝死!”
沈楠楠蔫壞提議:“裴少,太太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給太太送點(diǎn)冰水?”
現(xiàn)在她說什么裴哲柏信什么,立馬命令手下:
“弄最冰的水把太太給我澆醒!”
很快他的手下弄來冰水,從直升飛機(jī)對著我像瀑布一樣澆蓋。
我沒有感覺,只有聽覺,那啪啪啪的冰水刺耳的很把癩蛤蟆都給嚇跑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刻骨的冰冷將我吞噬,我像浸泡在水池里,垃圾漂浮在水里,飄飄蕩蕩的充斥我的鼻尖和嘴巴。
鼻子浸水一下有了溺亡感,猛烈的求生欲再次把我拉回。
我猛的一下坐起來,被嗆的直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來。
我冷的渾身發(fā)抖,就像整個人在冰窖里,9月的晚上氣溫驟降,涼風(fēng)簌簌,我有種快要被凍死的感覺。
“哈哈哈!我就說吧她是裝的!”
“你看她裝不下了吧!女人就是犯賤,像洋蔥一樣得一層一層拔掉她的賤氣!”
“你看她那樣子,就跟落水狗一樣,哈哈哈太搞笑了!”
“我就沒見過比林千雅還犟種的女人。”
飛機(jī)上那群看熱鬧的,紛紛舉起手機(jī)拍下我的囧破,響亮猖狂的嘲笑聲,仿佛這一刻是他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
沈楠楠又虛情假意的對我喊道:
“太太,快出來水來涼了小心傷身體,家里是裴少做主的,你就算瞧不起我,也做做樣子翻找兩下吧。”
“別把裴少給氣到了,您就心疼心疼裴少的身體吧,男人不能生氣的。”
這番賤言賤語可把裴哲柏感動的不輕,目光上處我看到他一只手摟在小保姆的腰處,一只手透過黑色絲襪撫摸小保姆的大腿。
他看小保姆的眼神色欲熏天,那個曾經(jīng)指天為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出軌,他也不會出軌的人。
現(xiàn)在明目張膽的在我面前跟小保姆眉目傳情。
果然男人只有掛在墻上那句話才是真正的金玉良緣!
裴哲柏見我怒氣沖沖的瞪他,他跟小保姆調(diào)情的臉色瞬間皺眉不悅怒對我:
“你也知道生氣?你為難楠楠的時候,就沒想過垃圾不衛(wèi)生?”
“就因?yàn)橐粋€破戒指,讓她弄丟母親的遺物!你就沒想過楠楠會有多難過?!”
“我以為你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我看你這態(tài)度傲的很,是我給你的底氣太多了!”
“從今后我不會再慣著你!”
我傲怒的冷冷一笑:“屁放完了嗎!”
瞬間上飛機(jī)上那幾個吃瓜群眾,沸騰了起來:
“我去,真有種啊,我第一次見有人敢這么跟裴少說話的!”
“敢說裴少放屁的,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
“這林千雅到這個份上了,嘴還這么硬,她還真是不怕死!”
裴哲柏的臉色橫眉劍目,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
“既然你不怕丟人,那我就讓你丟個遍!”
話落,他用對講機(jī)對旁邊的幾個看熱鬧的直升飛機(jī)吩咐:
“別憋著了該開直播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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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幾個狐朋狗友興奮的跟嗑藥一樣。
全都拿出手機(jī)對準(zhǔn)我開高清直播。
他們興致昂揚(yáng)的討論直播標(biāo)題:
“我覺得叫,裴少馴妻紀(jì)怎么樣?”
“裴夫人羞辱傭人被家法伺候這個如何?”
“裴夫人在100噸垃圾堆里翻手鏈,我覺得這個好!”
裴哲柏故作沉思加入熱火朝天的討論中:
“最后一個,裴夫人在100噸垃圾桶里翻手鏈就用這個標(biāo)題。”
他故意頓了下,看向我的眼神就像叛逆的學(xué)生把教導(dǎo)主任氣炸毛一樣!
直播一開,打上裴哲柏夫人的名號后,一瞬間每個人的直播間涌入上萬人,并且人數(shù)不斷的上升。
他們故意在直播間帶節(jié)奏:
“哈嘍,家人們晚上好,現(xiàn)在給大家?guī)硪粓?00噸垃圾場,裴夫人親自翻找手鏈的直播。”
“你們看到的就是平時身份尊貴的裴夫人,她羞辱家里的保姆,把保姆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給弄丟了,現(xiàn)在裴少讓她親自找回保姆母親的遺物。”
他們故意挑難聽的直播彈幕讀給我聽:
“裴少做的好,對于狗眼看人低的人就該這樣做!”
“她林千雅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憑什么羞辱我們普通人!”
“瞧她這個狼狽樣,我都恨不得親自到場去扇她幾巴掌!”
我凍得全身麻木,使出全身力氣從冰水里掙扎出來,顛三倒四的往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出口處走。
頭頂上直升飛機(jī)刺眼的手電筒的光芒死死的對著我的眼睛照。
裴哲柏見我依然不屈服于他,拿出最后的絕招:
“林千雅,我就問你到底找不找楠楠母親的遺物,還是你寧愿你母親的骨灰拋灑垃圾場,也要堅持你的傲氣?!”
我的心猛然一痛,撐著發(fā)軟的身體看向裴哲柏。
他手里拿著我母親的骨灰盒,冷漠的盯著我的眼睛打開上面的蓋子,盒身傾斜,我媽的骨灰眼看著就要從里面撒下來。
我妥協(xié)了,撕心裂肺沖他哭喊:
“我找!我找!裴哲柏夫妻一場,我求你別做那么絕。”
我真怕他揚(yáng)了我媽的骨灰,立馬伸手去扒惡臭的垃圾堆,一邊扒一邊求他:
“我現(xiàn)在就找,你把我媽的骨灰盒放好,我求你了。”
沈楠楠又惡毒的梗火:“太太,您這是何必呢,您也說了夫妻一場,可您方才為什么要炸了裴少的直升飛機(jī)呢,真的傷到裴少的心了。”
我沒理她,只一個勁的扒垃圾。
沈楠楠接著梗火:“裴少,太太這樣囫圇吞棗的隨便翻翻,這得翻到猴年馬月呀,不誠心找就算了,還是我下去找吧。”
裴哲柏被她這句挑撥的沒了一點(diǎn)耐性,他把骨灰盒傾斜往下倒,冷漠威脅我:
“林千雅,我沒時間跟你耗,我現(xiàn)在計時,半個小時內(nèi)你要是找不到,你母親的骨灰就會塵土一樣灑在這洗些垃圾堆里。”
我崩潰了100噸的垃圾堆,半個小時根本就做不到。
但苦苦求了他好一會,他不為所動,不停的提醒我時間。
我只能祈禱自己好運(yùn),但我用盡全力扒了半個小時的垃圾,還是沒看到沈楠楠母親的遺物。
我正要求裴哲柏時親眼看到他冷著一張絕情的臉,把我母親的骨灰往下倒。
我看著母親的骨灰像塵土一樣飄散在空中往下墜落,我整個人都碎掉了,拼命的跑過去伸手接:“不要!”
頭頂是他們哈哈哈大笑的嘲笑聲,突然四面八方傳來上百架飛機(jī)的聲音,覆蓋了戲謔我的笑聲。
這些飛機(jī)將裴哲柏的直升機(jī)包圍,我終于聽到了一道安全的聲音:
“就那個龜孫子欺負(fù)我們的團(tuán)寵雅姐!兄弟們給我干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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