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當皇帝的人,大多在登基之前,對于人品都是有過詳細的考驗的,一般都需要“人品貴重”的才能被選為皇位繼承人。然而,古代有諸多荒淫無道的君王,要么是登基之前沒有暴露本性,要么就是按照立嫡立長不立賢的原則,讓最終上位的君王只是按照宗法制名正言順,但卻未必真的賢能。
在南北朝時期,南朝劉宋有一個“早年很厲害,晚年很昏庸”的皇帝,名叫劉駿,也就是宋孝武帝。宋孝武帝在位期間,進行了孝武改制,勸課農桑,減免賦稅,振濟災民,滋養戰馬,加強軍備,是一個頗有作為、積極改革的皇帝。但是他晚年時期,卻奢靡無度,大興土木,終日飲酒,最終三十五歲就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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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孝武帝駕崩后,太子劉子業繼位。劉子業繼位之后,改元永光,大赦天下。劉子業在沒有繼位前,那些看似孝順的摸樣,有可能是裝出來的。《宋書·前廢帝紀》記載:“帝幼而狷急,在東宮每為世祖所責。”也就是說,劉子業的暴戾性格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可能早在東宮時期就已顯露端倪。只是,宋孝武帝晚年奢靡無度,人們的目光可能沒有聚焦到太子劉子業身上。
十六歲的劉子業繼位之后,以一系列驚世駭俗的行為在歷史上留下了“暴君”的烙印。劉子業的統治猶如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短暫卻極具破壞性,對當時的社會倫理和政治秩序造成了巨大沖擊。劉宋王朝到他這一代,已經經歷了開國皇帝劉裕、文帝劉義隆等幾代的統治,雖然國力不如東晉初期強盛,但仍是南朝相對穩定的時期。然而,劉子業的登基繼位,卻成為這個王朝的轉折點。
劉子業繼位后,首先展示出來的就是不孝順的各種表現,每一種都令人驚掉下巴。首先是對他爹的態度,《南史》記載,劉子業在位期間,“欲改葬世祖(孝武帝),史官以為不可,乃止”。按理說,宋孝武帝已經下葬“景寧陵”,他繼位之后居然想毀掉他爹的陵墓,另行改葬。這種做法,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是大不孝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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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對生母,更是駭人聽聞。劉子業的生母王憲嫄太后,在病重的時候,派遣宮人讓劉子業去侍疾,他竟然說,“病人間多鬼,可畏,那可往!”(《南史》)。劉子業身為人子,母親病重,召他侍疾,它不僅不去,還以“怕鬼”為借口,真是讓人無言以對。《南史》記載,劉子業說完這話,讓太后氣得想自殺,對侍者說:“將刀來,破我腹,那得生如此寧馨兒!”
再次是對叔叔們的辱罵,《資治通鑒》曾有這樣一段記載,劉子業因猜忌自己的叔叔們可能威脅皇位,便將他們囚禁在宮中。湘東王劉彧(即后來的宋明帝)體型肥胖,劉子業稱他為“豬王”;建安王劉休仁被稱為“殺王”;山陽王劉休祐被稱為“賊王”。他令人挖坑灌泥水,讓劉彧裸身躺在坑中,將食物倒在木槽里,命令他像豬一樣用嘴直接吃食,以此取樂。
最后的不孝是對姑母的強占,《廿二史札記》中記載,“文帝第十女新蔡公主,帝之姑也。納之宮中,立為貴嬪,改姓謝氏”。劉子業不僅強行將姑母納入后宮,還殺害了她的丈夫,試圖通過改姓掩蓋這段令人不齒的關系。如果說侮辱叔叔已經挑戰了倫理底線,那么劉子業強占姑母新蔡公主的行為,則完全沖破了傳統禮教的束縛,這種行為在當時極為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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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于劉子業的荒淫無道,他的統治終因過度暴戾而迅速崩塌,在位僅一年半的劉子業被宿衛將領壽寂之等人刺殺,年僅十七歲,被稱為宋前廢帝。正是他曾經認為身材肥胖,被辱罵為“豬王”的叔叔劉彧繼位,是為宋明帝,劉彧繼位后,劉宋王朝自此衰敗,導致蕭道成趁勢崛起。
回顧劉子業一年半的統治,我們看到的不只是個人的暴行,更是一個時代倫理與政治交織的復雜圖景。他的“不孝順”、“辱罵叔叔為豬”、“強占姑母”等行為,雖然在歷代暴君中并非獨一無二,但其集中和公開程度確實令人震驚。這些行為既是個體心理扭曲的表現,也反映了南朝劉宋后期政治生態的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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