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國明這個人啊,你說他沒能力吧,他修機器那是一把好手;你說他聰明吧,干出來的事兒又經常讓人捏把汗。雇傭未成年人賣小孔眼鏡這事兒,確實踩了紅線。那些孩子才多大,本該坐在教室里讀書的年紀,卻被拉去做生意,錢沒賺多少,還卷進了打架斗毆,甚至有個孩子受了重傷。家長們那句“我們家再窮,也不差這個錢。他就是連孩子都利用的。”話說得重,可站在父母角度想想,誰家孩子不是心頭肉?送去學校是求知識的,不是給誰當廉價勞力的。崔國明在這事上,真糊涂。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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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大后,工商、稅務、醫療聯合執法,領導點名,眼看就要判刑了。關鍵時候,是李小珍四處奔走,找到受傷孩子的家長,把家里的難處——要養著姐姐的孩子二胖、兄弟留下的女兒郭小雪,還有自己的女兒夢夢——這些實情一五一十說了。對方家長也是通情達理的人,看到李小珍一個女人撐著這么個家,收了五千塊賠償,心一軟就把訴撤了。這是人情冷暖里透出的一點光,但光靠這個,案子未必能徹底了結。上面嚴查的案子,哪能說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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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得說到陳廠長了。之前看劇情,好多人都覺得這個新廠長故意針對崔國明:崔國明第一批下崗,被停職檢查,開會時唱“鐵窗淚”直接被晾在一邊。尤其是那個張秘書,整天在陳廠長耳邊嘀咕,顯得廠長好像偏聽偏信。可回過頭細琢磨,陳廠長有他的難處。他剛調到省機械廠當一把手,廠子效益本來就不好,管理上再沒點規矩,那就真垮了。崔國明呢,技術是頂尖,可毛病也明顯:遲到早退,大會隨意進出,身上那股散漫勁兒,在需要嚴明紀律的當口,確實讓領導頭疼。陳廠長停他的職,發著工資讓他反省,某種程度上已經是保護,沒一棒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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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見人品的關鍵時刻,是在崔國明因為小孔眼鏡被捕之后。那個張秘書,十足的小人,得知消息后趕緊跑到陳廠長那兒,添油加醋,想借廠長的勢徹底把崔國明送進去。陳廠長當時的反應,是瞬間冷了臉,把張秘書痛罵一頓,說他就是趙高那種搬弄是非的人。陳廠長說得明白:我對崔國明工作上的自由散漫有意見,該下崗下崗,這是為了廠規和全局;但你讓我落井下石,去陷害一個為廠子做過貢獻的職工,絕對不可能!這話有分量,也劃清了底線。他不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領導,之前用張秘書,是因為初來乍到需要了解情況;后來他自己摸清了,張秘書就靠邊站了。每次鏡頭給到陳廠長,他幾乎都在伏案工作,這是個想干實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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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國明這個案子,可判可不判。孩子的家長諒解了,這是基礎;但要讓執法層面網開一面,需要有人遞句話、保一下。崔父已經退休,能量有限。誰遞的這句話?很大概率就是陳廠長。他作為省機械廠的廠長,總有些人脈關系。他完全可以選擇不管,甚至像張秘書慫恿的那樣“反映一下情況”,那崔國明的處境就危險了。但陳廠長選擇了拉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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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后來廠里買斷工齡,陳廠長把該給崔國明的錢,一分不少地全給了他。這筆錢,成了崔國明和李小珍后來盤下服裝店、做滾包貨生意的啟動資金,更是他們家能體面給郭大炮父親送葬的保障。這些事,陳廠長做得靜悄悄,沒跟任何人表功。崔國明自己大大咧咧,可能都沒完全意識到這次“二進宮”能化險為夷,背后有廠長多大的留情和回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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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陳廠長救了崔國明一命,一點也不夸張。不只是免了牢獄之災,更是給了這個家庭在風雨飄搖中一個重新站穩的機會。李小珍后來是否知道全部內情,劇情沒明說,但觀眾能看到,崔家真正的貴人,不是那些酒肉朋友,而是這個曾經看似嚴厲、不近人情的陳廠長。他對事不對人,管理上要求嚴格,是職責所在;但心底有原則、有善意,看到下屬真正落難時,愿意伸出援手,而且不圖回報。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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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國明后來的表現,證明他確實還沒“長大”,思維跳脫,分不清好歹。可陳廠長圖的不是他感恩,而是“問心無愧”四個字。他理解崔國明的才華,也惱火他的不羈,更同情他家庭的負擔。這種幫助,是基于公義和人情的復雜考量,遠比簡單的袒護或打壓來得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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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我們看到,那個時代里,一些真正擔當的領導是什么樣的:他們可能不言不語,甚至板著臉,但在關鍵處的擔當和胸懷,能托住一個差點墜落的家庭。崔家的故事里,這份來自“外人”的、沉默的援手,比許多熱鬧的親戚往來,更顯珍貴,也更讓人心里踏實。世界可能冷酷,規則可能堅硬,但總有一些人,在規則之內,默默守護著人性的溫度,這才是生活里最結實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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