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58歲給兒媳帶孫月入一萬，無意聽到個電話，我連夜收拾行李
我今年58歲。
我是個地道的農村老太太。
老伴走得早，我一個人拉扯大兒子，供他讀了大學。
兒子爭氣，在上海安了家，還娶了個城里媳婦，叫婷婷。
半年前，孫子出生了。
兒子打電話讓我去上海帶孩子。
說實話，我有點不想去。
我聽說城里媳婦難伺候，而且我也過不慣那種關在樓里的日子。
婷婷接過了電話。
她說：“媽，您來吧，我們不讓您白干。”
“我們每個月給您開一萬塊工資。”
我愣住了。
一萬塊？
我們在老家，壯勞力去工地干活，一個月也就五六千。
我問：“真的？”
婷婷笑：“真的，每個月準時打卡里。”
我立馬收拾包袱去了上海。
到了上海，我干勁十足。
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買菜、做飯、打掃衛生、帶孩子。
我雖然沒什么文化，但我有力氣，也愛干凈。
家里地板被我擦得能照人影。
婷婷對我也好。
下班回來搶著干活，還經常給我買衣服、買補品。
每個月的一號，我的手機都會“叮”的一聲響。
一萬塊錢到賬。
我看著那個數字，心里美滋滋的。
我在小區遛娃的時候，腰桿挺得筆直。
別的老太太抱怨兒媳婦不給錢，我就把手機拿出來給她們看。
“我兒媳婦，一個月給我一萬！”
看著她們羨慕的眼神，我覺得這輩子值了。
我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很重要。
我覺得這一萬塊是我應得的，畢竟我把家里照顧得井井有條。
直到昨天下午。
孫子睡著了，我輕手輕腳地去陽臺收衣服。
陽臺門虛掩著。
我聽見婷婷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媽，您能不能再借我兩萬塊錢？”
我收衣服的手停住了。
婷婷的聲音帶著哭腔。
“大勇（我兒子）這個月的獎金沒發，房貸還差一點。”
“還有……明天該給婆婆發工資了。”
電話那頭好像在說什么。
婷婷急了：“不行啊，媽。”
“這錢必須給。”
“婆婆一輩子不容易，手里沒積蓄，也沒社保。”
“她來帶孩子，要是沒錢傍身，她心里不踏實。”
“她總覺得自己是寄人籬下。”
“給了錢，她才有底氣，才覺得自己是這個家的功臣，不是保姆。”
“她上次跟小區老太太炫耀，笑得多開心啊。”
“我們就累點苦點沒事，不能讓她覺得在這個家低人一等。”
“我和大勇中午都在公司吃泡面，能省下來的。”
我站在陽臺門口，渾身冰涼。
手里的衣服滑到了地上。
我一直以為，兒子兒媳在大城市混得風生水起。
我一直以為，那一萬塊對他們來說是九牛一毛。
我一直以為，我是憑本事掙的這錢。
原來，這一萬塊是他們從牙縫里省出來的。
甚至是借來的。
就是為了維護我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就是為了讓我覺得我有“面子”。
我卻拿著這錢，到處炫耀。
我看著婷婷瘦弱的背影。
我想起前幾天，我說想吃車厘子，婷婷二話不說買了兩箱。
她自己卻連那些爛了一半的蘋果都舍不得扔。
我想起兒子每天晚上加班到十一二點，回來累得倒頭就睡。
我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我這是在喝兒女的血啊。
我悄悄退回了房間。
我坐在床邊，看著那個存折。
上面已經存了六萬塊錢。
這哪是錢啊。
這是孩子們的命。
我找出了來時的那個蛇皮袋。
把我的幾件舊衣服塞了進去。
我不想待了。
我覺得沒臉待了。
我哪怕回老家種地，撿破爛，也不能再拖累他們。
晚上，兒子和婷婷下班回來。
我做了一桌子菜。
紅燒肉，油燜大蝦，都是他們愛吃的。
吃飯的時候，我把存折和家里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婷婷愣了一下：“媽，您這是干嘛？”
我說：“這里面有六萬塊錢，密碼是孫子的生日。”
“這錢你們拿去還房貸。”
“我吃完飯就走。”
兒子嚇得筷子都掉了：“媽，是不是我們哪里做得不好？”
婷婷也急了，眼圈一下子紅了：“媽，是不是我今天回來晚了？您別生氣。”
我擺擺手。
我不敢看他們。
怕眼淚掉下來。
我說：“我下午聽見你打電話了。”
婷婷的臉一下子白了。
“婷婷啊，媽糊涂。”
“媽光顧著自己那張老臉，沒顧上你們的難處。”
“我是你們的媽，不是債主。”
“哪有當媽的，看著兒女吃泡面，自己拿高工資的道理？”
“我回老家去，家里那幾畝地還能種，我不花你們的錢。”
說完，我拎起蛇皮袋就要往外走。
婷婷一把拉住我的手。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媽，您別走！”
“您走了，大勇怎么辦？孩子怎么辦？”
“我們不是嫌棄您，我們是真心想孝敬您。”
兒子也沖過來抱住我：“媽，您別走。我們不給錢了還不行嗎？”
我看著這兩個傻孩子。
我把婷婷扶起來。
我摸了摸她的頭。
“傻閨女，媽不走了。”
“但是，咱得改改規矩。”
“以后，我不收工資。”
“你們管我吃，管我住。”
“每個月給我兩百塊錢零花就行。”
“這六萬塊錢，你們必須收下，把賬還了。”
“不然，我現在就回河南。”
婷婷哭著點頭。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把那一桌子菜吃得干干凈凈。
我看著孫子在搖籃里睡得香甜。
看著兒子兒媳臉上的笑容。
我心里那塊大石頭落地了。
這世上，最珍貴的不是錢。
不是面子。
是一家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兒媳婦懂事，那是我的福氣。
我也得惜福。
人老了，能幫兒女分擔點，看著他們把日子過好，比拿多少錢都強。
朋友們，你們說我做得對嗎？
如果是你們，聽到那個電話，會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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