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越來越早了,街邊的風也一天比一天扎人。可就在這么個冷颼颼的節骨眼上,冬至悄無聲息地來了——12月21日,傍晚6點零3分,太陽剛走,夜幕初垂,陽氣就這么不聲不響地抬頭了。你說玄不玄?老話講“上午冬至冰上走,下午冬至棉襖丟”,這回是實實在在地落在了“下午”,甚至快挨著晚上了。這一掐時辰,不少人心里就開始打鼓:今年冬天是不是沒那么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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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老話也不是隨口一說。從前的人沒天氣預報,靠的是日影長短、節氣時辰來安排農事和過日子。冬至這一天,白晝最短,黑夜最長,陽氣從地底悄然冒頭,像是憋了一整個嚴冬的一口氣,終于要喘出來了。要是冬至趕在上午,陽氣剛冒頭就被寒氣壓下去,冷勁兒還得再續;可要是像今年這樣,落在傍晚,說明陽氣積蓄得足,回暖的勢頭早就暗戳戳地攢著勁兒了。你別說,老輩人嘴里的“冬在尾,吃肥肉”,還真不是瞎忽悠,暖冬年景,飯桌上自然也豐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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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一個節氣,居然能被琢磨出這么多門道。《周禮》里還正兒八經寫著,“以冬至日,致天神人鬼”,可見這天不只是算日子,更是連著天與人、生與死的大事。古人敬畏天時,也知道陰陽輪轉的道理——最冷的時候,恰恰是溫暖開始發芽的時刻。這不就跟人生一樣?最難的時候,說不定拐個彎,光就照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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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冬至,有種特別的溫柔。外頭冷歸冷,可屋里頭熱乎著呢。一家人圍在一起,餃子下鍋,熱氣頂著鍋蓋噗噗直跳,孩子在旁邊數著幾個元寶形的餃子誰包得最像。哪怕一個人住,也會煮碗湯圓,芝麻餡兒一咬就流心,甜到心里去。這就叫“冬至大如年”。民間早有說法,這天過得好不好,直接關系到一整年的氣運。你看杜甫都寫:“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生春又來。”春天的腳,原來在冬至這天就悄悄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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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當年一個人在邯鄲驛站過冬至,抱著膝蓋坐在燈前,影子陪著自己。他想著,家里人這時候大概也還沒睡,圍坐著說話,會不會正念叨著遠方的他?這種思念,不靠節氣決定,也不看冷暖變化,而是心和心之間的牽連。有人頂著風雪趕回家,就為了那頓餃子;有人守著爐火,給孩子講“九九消寒圖”怎么畫;還有人,哪怕孤身一人,也要認真過這一天。暖不暖,從來不是天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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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至在18:03到來,是晚是早,是吉是兇,其實都不重要了。該穿棉襖還得穿,該吃熱飯也別將就。日子過得踏實,比什么都強。寒來暑往,秋收冬藏,老天爺的節奏一直都在。你說春天會不會來?當然會。就像那句沒說出口的話:只要心里還熱著,三九天也能過成小陽春。
你家冬至吃啥?是必吃餃子,還是湯圓非得來一碗?又或者,就愛那一口滾燙的羊肉湯?評論區嘮嘮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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