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通丈夫的電話,語氣平靜:“你名下怎么多了一套房的電費單?”
他那邊傳來鍵盤敲擊聲,語氣輕松:
“哦,那個是幫我媽交的,老人家不會用手機,我就把她家綁過來了。”
我溫柔的說了聲孝順,掛斷后點開那個戶號的每月用電詳情。
那套房子的用電量比我們家還大,而且每個月的用電高峰都在周末我們分房睡的時候。
我記下那個地址,直接發動了車子。
導航終點是本市著名的富人區,云頂公館。
這里的房價要高出我們現在住的小區兩倍。
我把車停在路邊,看著那棟燈火通明的高層住宅。
保安攔住了我,我報出了丈夫沈州的名字,并且準確報出了那個戶號。
保安敬了個禮,隨即放行。
電梯數字在26樓停下。
我站在那扇厚重的裝甲門前,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里面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老公,你不是說去買醬油了嗎,怎么還要按門鈴呀?”
門開了。
一個穿著真絲吊帶睡裙的女人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半個啃了一口的蘋果。
她看到我,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這張臉我太熟悉了。
這是我資助了六年的貧困大學生,蘇小暖。
她身上那件睡裙,是我上個月才買的,還沒來得及剪吊牌就不見了。
當時沈州說可能是阿姨收衣服時弄丟了。
原來穿在了她身上。
蘇小暖手里的蘋果掉在地上,滾到我腳邊。
“許……許姐?”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直接推開她走了進去。
玄關處擺著兩雙拖鞋,一雙粉色兔子,一雙灰色棉麻。
那雙灰色的,是我親手給沈州鉤的。
客廳很大,落地窗前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上面散落著樂高積木。
電視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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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沈州摟著蘇小暖的腰,兩人笑得燦爛,那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
“誰啊?怎么不說話?”
衛生間傳來沖水的聲音,緊接著門開了。
沈州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來,只圍了一條浴巾。
他抬頭看到我,擦頭發的手僵在半空。
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走到茶幾旁,拿起桌上那個還沒拼完的樂高城堡。
“這就是你幫媽交電費的房子?”
我手一松。
樂高城堡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沈州終于反應過來,他幾步沖過來,擋在蘇小暖面前。
“你怎么來了?你跟蹤我?”
我看著他赤裸的上身,胸口還有幾道新鮮的抓痕。
“周末分房睡,是因為你要來這里加班?”
沈州皺眉,臉上沒有一絲愧疚,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許清,你能不能別這么陰陽怪氣?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沒什么好瞞的。”
他轉頭看了一眼發抖的蘇小暖,眼神瞬間變得溫柔。
“小暖懷孕了,醫生說她體質弱,受不得驚嚇。”
我笑出了聲。
“所以呢?我就活該被驚嚇?”
沈州把毛巾往地上一摔。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們結婚五年了,你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媽急得都住院了!我是沈家的獨苗,我不能讓我家斷了香火!”
蘇小暖躲在他身后,怯生生的探出頭。
“許姐,你別怪沈哥,是我自愿的。我不求名分,只要能讓寶寶生下來……”
我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她的茶言茶語。
沈州一把推開我,力道大得讓我踉蹌著撞到了電視柜。
“許清!你瘋夠了沒有!這是我家,給我滾出去!”
我捂著撞得生疼的腰,站直了身體。
“你家?沈州,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包括你開的公司,啟動資金是誰給的?”
沈州冷笑一聲,從茶幾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扔給我。
“以前是靠你,但這兩年公司早就步入正軌了。這房子是我用分紅買的,寫的是小暖的名字,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我低頭看了一眼那份房產證復印件。
果然,權利人那一欄,赫然寫著“蘇小暖”。
我把復印件撕得粉碎,揚手灑在他們面前。
“好,很好。沈州,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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