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上海戲劇學院的畢業典禮上,53歲的吳越以校友代表的身份進行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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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學生偷偷觀察她纖細的手腕,沒有看到婚戒,只看到戴了很久的素表。
她笑著對二十來歲的畢業生說,藝術必定源自真善美,所以藝術永遠散發著光芒。
而對于追求藝術的我們而言,就有機會成為距離光芒最近的人。
她所說的這番話很有分量。
她是獲得過白玉蘭視后的女演員,年近五十沒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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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用了半輩子來詮釋和光同行是怎么一回事。
吳越最近一次登上熱搜是因為在《沉默的榮耀》中飾演的女革命者朱楓。
觀眾看到她在劇中吞金自盡時眼角有顫動的情況。
很難想象同一雙眼睛曾經演過《我的前半生》中讓人討厭的凌玲。
還演過《縣委大院》里雷厲風行的女縣長。
今年二月她參加《花樣年華》對話論壇,當被問到如果是蘇麗珍會不會跟周慕云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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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為全場唯一斬釘截鐵表示會的女嘉賓。
她的人生選擇存在反差感。
她明明有著一張適合嫁入豪門的面容,卻偏偏把獨身生活過成了教科書一般。
我想起她父親吳頤人所寫的家訓“差不多得了”。
這幅字懸掛在她的書房之中,仿佛是特意用來對抗娛樂圈的焦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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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年同齡女星都忙著去嫁給富豪的時候,她正在排演孟京輝的《戀愛的犀牛》。
之后有人為了保持自己的曝光度而拼命去接綜藝節目。
而她卻在沒有戲可拍的時候學習篆刻、閱讀哲學。
將等待的時光轉化為自身成長的養分。
這樣的節奏感或許源自她從小所接受的藝術方面的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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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6歲的時候獲得了全國篆刻少年組的金牌。
但是卻清晰地知道自己并不熱愛篆刻這門藝術。
僅僅是在這方面具有一定的擅長之處。
50歲之后吳越的演藝道路變得更加寬泛。
很多女演員到了這個年齡階段只能夠去飾演媽媽婆婆這類角色。
但是吳越卻連續獲得復雜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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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掃黑風暴》當中飾演善惡交織的副局長賀蕓。
在《繁花》里面有著金科長的金絲眼鏡的造型。
被網友夸贊比汪小姐更具有職場精英的味道。
她這樣逆齡生長,難道不就是對于女演員花期短暫這種說法的無聲反駁?
當然有人為她感到遺憾。
錢就算再多又能怎么樣?竟然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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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吳越早用行動來回應。
她居住在上海的老洋房里陪伴著父母。
養了長達十幾年的流浪貓跳到書架上打翻了獎杯,她并不生氣。
當被問到代溝的問題時,她會笑著說。
你高興你自己的,我自己開心我自己的,代溝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這種自我的協調,比任何的婚姻狀況都更加接近幸福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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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周海媚離世的時候,輿論針對獨居女性展開了一番大的評判。
吳越的存在好似一種回應。
她和好友史依弘、譚元元共同組成了不婚女神聯盟。
每一次聚會都會被調侃上戲三朵金花沒有被人采摘。
看看她們一個把芭蕾跳到了國際的舞臺上。
一個把京劇演唱成了大師的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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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用30年的時間證明了演員的終極安全感來源于角色而不是婚書。
這么一看,吳越給出的提醒并非是勸人不結婚,而是教導人們如何不慌張。
她在畢業典禮上分享的等待哲學,或許比所有人生導師的雞湯都更有作用。
在沒有工作的日子里,好好規劃自己的生活與生命。
讓自己漸漸成為一個成熟、有胸懷、有格局的人。
這番話聽上去平常,卻道出了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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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困境不過是將別人擁有而自己沒有的那種執念。
轉變為自己擁有而別人不理解的廣闊天地。
在她離開的時候,她給畢業生朗讀了入學第一天教室墻上的話語。
要熱愛內心之中的藝術,不要迷戀藝術之中的自己。
夕陽透過禮堂的彩窗照射在她灰白相間的頭發上,那比任何鉆石都要耀眼。
或許這就是53歲的吳越的答案。
當生命扎根于熱愛之中,獨身并非是一種缺陷。
而是給予藝術最為充裕的呼吸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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