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看著我,一臉嚴肅:“溫晴,我們跟你住在一起,實在是身心俱疲。你控制欲太強了,不許我們在墻上貼東西,不許我們布置房間,連掉根頭發在地上你都要啰嗦,我們真的受不了你。”
“我都被你逼出抑郁癥了,下個季度的房租,你幫我們出了吧,就當是給我們的精神補償費。”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不讓她們亂貼亂畫,是因為這墻面的乳膠漆是專門調色的,一旦破損,幾乎不可能復原到一模一樣。
不讓她們布置房間,是因為她們想把承重墻打掉,來擴寬房間面積。
管她們掉頭發,是因為她們洗完頭從不清理地漏,頭發堵塞下水道,把樓下鄰居家泡了,我私下掏了一大筆錢才把事情壓下去。
她們住進來這半年,我前前后后墊進去的錢,遠遠超過她們那點房租。
結果,她們居然要我給精神賠償。
真是笑死!
“要么你們搬走,要么我搬走,你們自己承擔一萬二的房租。”
說完,我關上了門。
門外,傳來她們氣急敗壞的聲音。
“溫晴,你給臉不要臉是吧?”
“你別逼我們!”
第二天下班,已經是夜里十一點。
走到家門口,我愣住了。
我的行李像垃圾一樣被堆在樓道里。
連續輸了幾遍密碼,都打不開門,顯然她們把密碼改了。
一股怒火直沖頭頂,我撥通了老爸的電話:“爸,叫個閃送,幫我送個東西過來……”
掛斷電話,我開始用力敲門。
“砰砰砰”的聲音在深夜格外刺耳。
噪音引起鄰居不滿,他們紛紛跑出來質問我為什么擾民,有人甚至叫來了保安。
人越聚越多,門內也有了動靜。
“咔噠”一聲,門開了。
江禾穿著睡衣,敷著面膜,皺眉道:“大晚上的,你鬼嚎什么呀!都影響我睡美容覺了。”
我強壓著火氣,指了指地上的行李:“你們憑什么把我的東西丟出來?”
聞聲走來的徐婉怯生生看了我一眼:“溫晴,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說著她朝一旁的林夏使了個眼色,林夏心領神會,對鄰居和保安大聲道:“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評評理!我們一起合租,她每天晚上帶不同的男人回家,在房間里運動,動靜大的很,吵得我們根本睡不著覺。”
她又看向我,哀求道:“我們知道你工作特殊,晚上要做生意,我們也不歧視你的職業,但我們第二天還要早起上班啊!求求你找別的地方住吧。”
話音剛落,鄰居們看我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仿佛在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徐婉對著鄰居們鞠躬,一臉歉意:“對不起,打擾大家了,她的租房合同已經到期,我們已經明確不和她續租了,連房東也不同意再租給她。但她就是賴著不走,我們實在是沒辦法,才只能出此下策……真的對不起,這么晚打擾大家休息。”
鄰居們開始竊竊私語:“看著挺漂亮一姑娘,怎么干這個……”
“就是,難怪天天那么晚回來……”
“跟她住一層真倒霉!”
一個中年大媽直接指著我,怒道:“前兩天是不是你大晚上蹦迪?音響震得咚咚響,害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我上個星期都在外地出差,昨天才回來。
江禾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她指著我:“對!就是她!”
又一個鄰居站出來質問:“之前是不是你的長頭發把下水道堵了,害得我家被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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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最長、從不清理地漏的徐婉愣了一下,隨即皺眉對我說:“溫晴,說過你很多遍了,洗完澡要把頭發清理干凈,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是不是她要砸承重墻?差點讓整棟樓都成了危房!”
想砸墻擴大自己房間面積的林夏摸了摸鼻子:“沒錯,就是她!我們怎么攔都攔不住!”
鄰居們的憤怒被徹底點燃了:
“這就是個禍害!讓她滾出我們小區!”
“保安!趕緊把她趕出去!”
“報警,把她抓起來。”
保安見狀,拽著我的胳膊試圖把我拉走。
我又急又怒,大喊道:“我是房東!你們沒資格趕我走!”
江禾嗤笑:你要是房東?我就是秦始皇!”
徐婉也一臉為難:“溫晴,我已經聯系了房東,他馬上就到了。你現在自己走,還能留點體面,等房東來了當面趕你,就不好看了。”
我被她們氣得渾身發抖。
“行啊!把房東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把我趕出去!”
“誰找我?”
我回頭看去,就見一個染著黃毛、全身流里流氣的混混晃悠著走了過來。
“我就是房東,你找我?”
他斜著眼睛,上下打量我。
“劉叔呢?”
我皺眉,我的房子一直是交給中介劉叔打理的,他很負責。
“調查得還蠻清楚嘛,還知道我叔叔姓劉。我告訴你,我叔叔出差了,現在這房子,歸我管!”
他指著我的鼻子:“你的事我都聽這幾位美女說了,我這房子,不租給你這種傷風敗俗的人!識相點,趕緊拿著你的破爛滾蛋!”
我冷眼看著他:“你知道房產證上寫的是誰嗎?就敢叫我滾。”
“我叔叔的房子,房產證上當然寫的是他!難不成還能是你嗎?”
黃毛一臉不屑。
徐婉在一旁勸道:“溫晴,別鬧了,房東都來了,你就認了吧。”
那黃毛不再理我,大搖大擺地走進屋里轉悠了兩圈,出來后,對著我惡狠狠道:“喂!客廳電視柜上那個樂高積木呢?是不是被你偷了!”
“那可是限量版,價值二十萬呢!你趕緊給我交出來!”
那個樂高?
我侄女上次來玩很喜歡,我就送給她了。
“我的東西,送人還需要通知你嗎?”
“你的東西?這是房東……我叔叔的東西!”
黃毛氣得跳腳。
林夏立刻站出來幫腔:“我們可以作證!這個樂高從我們住進來就在了,怎么可能是你的?這分明就是房東的!”
徐婉皺眉:“溫晴,你還是趕緊要回來吧,偷東西可是犯法的,萬一房東報警,你就糟了。”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只覺得荒謬至極。
“那就報警吧。”
我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黃毛。
“賤人!偷東西還敢這么猖狂!”
他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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