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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淵明,是南梁的貞陽侯,梁武帝是他的叔父,梁武帝非常的喜歡他,對他很親近,很寵愛。
《北齊書·卷三十三》:在其本朝,甚為梁武所親愛。少歷顯職,封貞陽侯。
事實上,不止蕭淵明,梁武帝對皇室宗族,對親戚們一直很好,堪稱博愛。
這在一個封建專制政權其實是較為反常,也很少見的。
北魏道武帝,太武帝時期,為了防止宗室奪權,皇帝屢次誅殺兄弟子侄,劉宋,蕭齊這兩個政權,那就是誰和皇帝是親戚誰遭殃,死那都是成片的死,是被皇帝大規模的屠殺。
宋廢帝劉子業,把自己的叔叔建安王劉休仁,山陽王劉休祐,湘東王劉彧全都抓了起來,捉到竹籠里稱重,管劉休仁叫殺王,劉休祐叫賊王,劉彧體格強壯,身體最重,被稱為豬王。
“豬王”的待遇也是最慘的,劉子業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放滿剩菜剩飯,然后脫光劉彧的衣服,把他扔到坑里,強迫他進食。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漢代有推恩令,唐朝有各種發生在親族之間的兵變奪權,如玄武門之變,明代的宗室政策看上去是大封諸王,可本質上還是一種禁錮。
清朝的宗室管控更加嚴厲,雍正設立軍機處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靠他個人的秘書集團來架空宗室議政的權力,就不必說皇帝還把親兄弟削籍致死了。
奧斯曼帝國盛行fratricide制度,蘇丹即位之后經常處死所有的兄弟以杜絕有人搶奪他的位置,比如穆罕默德三世,竟然殺了十九個兄弟。
封建專制政權中的皇帝,那就是集權皇帝,你可以提意見,你可以幫忙,但政令必然是由我而出,所以大多數的皇帝肯定是要防范,壓制,甚至是屠殺宗室,但梁武帝很有意思,他對待宗室其實是截然相反的,從梁武帝對蕭宏的事情上就能看出很大問題。
蕭宏,字宣達,梁武帝的六弟。
蕭宏曾任八州諸軍事,當時南梁的軍隊戰斗力強,武器配備也很好,軍隊攻占梁城,頓兵洛口,今天的安徽懷遠,蕭宏臨陣為主帥,不積極進軍,反而害怕一旦開戰,自己身家性命不保,所以他一直龜縮不前,結果天降大雨,水淹洪來,南梁軍自己就潰敗了,數十萬大軍死走逃亡傷,北伐好局就此葬送。
正常來說以這種方式戰敗,論罪的時候殺頭都是輕的,但梁武帝視而不見,照樣對蕭宏予以重用,蕭宏官運亨通,一直做到侍中,太尉公,兼任揚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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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水)
蕭宏這個人非常的無能,如果不無能,他也就不會打敗仗,而且他不僅無能,他還貪婪,非常熱衷于搜刮錢財,在自己家的后院里蓋了幾百個房間,鎖的嚴嚴實實,專門用來囤積財富,而且周圍戒嚴,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
這時間一長,就有人懷疑,說蕭宏這老小子,搞的這么神秘,該不會是在這些房間里私藏甲胄兵器,他是圖謀不軌,他要造反吧?于是就有人把蕭宏給舉報了,告到了梁武帝那里。
梁武帝知道之后,某天他到蕭宏家里去吃飯,吃完飯梁武帝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要蕭宏把庫房給打開,皇帝要檢查一下里邊有什么。
打開一看,兵器甲胄是沒有,但里邊全是金銀珠寶,布匹絲綢,梁武帝還粗略的算了一下,這幾間房子的財物,粗略估計得有三萬萬多錢。
如此巨款,必然不是蕭宏合法所得,指定是貪污的,你巨額財產來路不明,那肯定要治你的罪啊,但梁武帝并無此意,他反而很開心,拍了拍蕭宏的肩膀,說了這么一句話:
《南史·卷五十一》:阿六,汝生活大可。
老六,你這小日子過得真不錯啊。
戰敗,皇帝不管,貪污,皇帝也不管,甚至,謀反謀逆,梁武帝也不管。
永興公主蕭玉姚,是梁武帝的嫡長女,自南朝以來,皇室中的公主大多裘馬輕狂,狎邪游戲,永興公主也屬此類。
公主的丈夫,是陳郡殷氏子弟,叫做殷均,雖然出身名門,但因長相普通,身材矮小,公主對他并沒什么感情,時常出言羞辱殷均,每次把殷均欺辱的都淚流滿面。
不僅不如,公主還不能持節,竟然和梁武帝的弟弟蕭宏搞到了一起,兩人有私通的關系。
蕭宏和公主私通,兩人還密謀出一個計劃,蕭宏指使公主刺殺梁武帝,事成之后,蕭宏做皇帝,公主做皇后。
公主大喜,馬上就找來兩個男性刺客,讓他們打扮成婢女的模樣,跟著自己進宮,伺機刺殺梁武帝。
這次刺殺在史料中有很詳細的記載:
《南史·卷五十一》:帥令內輿人八人,纏以純綿,立于幕下。齋坐散,主果請間,帝許之。主升階,而僮先趣帝后。八人抱而擒之,帝驚墜于扆。搜僮得刀,辭為宏所使。
可以看出,兩個堪稱政治白癡的人密謀要刺殺梁武帝,自然錯漏百出,計劃還沒實施就泄露了出去,不過也虧得是梁武帝提前準備,不然真的有可能就被親生女兒殺死了。
事后,梁武帝并沒有追究公主和蕭宏的罪過,公主是自己病死的,而蕭宏在這起事件中完全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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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公主 服裝)
為什么?因為梁武帝不在乎,而且蕭宏謀逆作亂,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蕭宏曾經多次被卷入刺殺梁武帝的案件中,有他參與的,有他指使的,有他策劃的,梁武帝可以說是被蕭宏“追著殺”,但皇帝從來沒有一次論蕭宏的罪過,不僅不論罪,梁武帝還抱著蕭宏痛哭,一邊哭一邊說:
我的才能勝過你百倍不止,我做皇帝,還覺得做的不好,擔心江山傾覆,難道你做了皇帝還會比我好嗎?
梁武帝不愿意效仿周公誅管叔,漢文帝處置淮南王,對自家兄弟處處留情,已經到了縱容的地步。
蕭宏的生活奢靡無度,他住的府邸規模和皇宮差不多,他的姬妾侍女成百上千,蕭宏寵愛一個叫做江無畏的妾,給這個妾制作的一個鑲滿了珠寶的鞋子就價值千萬。
蕭宏喜歡吃魚頭,每天送到他府上的鮮魚就有三百條,至于其它山珍海味,那更是數不勝數,每天都吃不完,被隨意的丟棄在路邊。
唐朝詩人杜甫曾經感慨: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在朱門看來,自己的酒肉是自己花錢買的,是自己的東西,自己就是放任它臭掉也不會給路邊要凍死的人吃。
因為路邊的人凍死,和自己沒有關系。
那看來蕭宏也不是全無人性,至少他吃不掉,他還丟掉,快餓死的老百姓興許還可以吃點。
這是蕭宏的個人生活,也是南梁宗室,上流社會的普遍寫照。
我們可以說這是梁武帝的縱容,但其實對他自己來說,這是他獨有的一種統治哲學。
梁武帝是以禪讓的方式奪取的南齊政權,說是禪讓,其實就是糊弄自己,如果皇帝本人真的覺得這是合法的,那么他也就沒必要急不可耐的殺掉蕭寶融了。
所以,為了建立自己的統治合法性,梁武帝非常急于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儒雅的,遵循儒家倫理的仁君。
那儒家倫理的核心是什么?是孝悌,也就是孝順父母,友愛兄弟。
他未必是真的關愛,關心他的這些兄弟姐妹,皇族親戚,但是他需要通過極端寬容的方式來進行公開表演,目的是為了向全天下來展示南梁皇室的敦睦,你看,和劉宋蕭齊的血腥一比,我梁武帝建立的南梁政權的正當性和優越性不就體現出來了?
而且在梁武帝看來,南齊的滅亡,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宗室的內訌,梁武帝曾是南齊舊臣,又是宗室姻親,他曾經親歷南齊皇族內部堪稱屠殺的慘劇,作為新朝的開國皇帝,他決不允許骨肉相殘的一幕在自己的時代上演,所以梁武帝反其道而行之,他要用無底線的恩愛來籠絡和感化宗室,他覺得只要自己做好人,做好事,自己品德高尚,江山一樣能永固,這是他的自信。
我們不得不承認,梁武帝是南朝諸帝中能力數一數二的,南梁前期的國力強盛,這種成功,極大的強化了梁武帝的自信,皇帝端坐明堂,認為一切盡在掌握,至于他的宗教信仰,他信佛對他的影響,其實倒是微乎其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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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像)
佛教慈悲不殺的教義的確深刻的影響過梁武帝的政治決策,對蕭宏那種謀逆大罪都能寬容,很大程度上也體現了梁武帝這個佛教徒把宗教觀念凌駕到了世俗的法度之上,但梁武帝不會真的被宗教改造成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大善人,本質上他還是自信,他有這個信心,認為自己這么做完全沒問題。
梁武帝的這種政策,最開始的確營造了一種皇室團結的氛圍,避免了內部的血腥斗爭,但是從長期看來,它會導致法紀松弛,綱常敗壞,宗室貴族被梁武帝慣完了,他們有恃無恐,競相奢靡,貪污橫行,國家肌體就是這么慢慢的被啃壞的。
犯罪的宗室你不制裁,的確展示出你一代明君的格局大了,但作為皇帝,你這么整,你皇權的威嚴和執法的公平性也沒了,地方宗室的權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以制約,這都在為以后而埋禍根。
事實證明,在絕對的權力面前,親情倫理是非常脆弱的,用多年前一個電影里的經典臺詞可以概括:
都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皇帝的理想主義忽視了人性對權力的貪婪,用個人儒家理想,佛教信仰,歷史反思和過度自信混合起來,用恩來代替威,用情來代替法,說白了這不就是一場政治實驗么?
上學,讀書,搞研究,可以做實驗,但歷史容不得實驗,梁武帝做實驗,到最后他只會得出一個結論:
沒有原則的寬容與沒有原則的殘忍是同樣危險的。
說回蕭宏,他還有一個兒子,叫做蕭正德,他是蕭衍的侄子,后來做了蕭衍的養子。
他這個人,比他父親還要壞,從小就十分邪惡,他不講究禮儀,喜歡結交狐朋狗友,他還經常盜掘別人的墳墓,肆意屠殺民眾的耕牛,可以說是壞事做盡了。
蕭正德出生的時候,蕭衍還沒有兒子,所以才會把蕭正德收為養子,那么蕭正德就認為,自己會有成為太子,繼承梁武帝皇位的可能,但是后來梁武帝有兒子了,長子蕭統出生之后被立為了太子,蕭正德愿望落空,他心懷不滿,《梁書》中記載他:
自此怨望,恒懷不軌,睥睨宮扆,覬幸災變。
意思是他從此之后,心里充滿了怨恨,一直有叛逆的念頭,他還暗中窺伺皇位,期盼著朝廷發生災禍和變故。
后來南梁承平日久,蕭正德眼看沒有什么指望,他干脆投奔北魏,走了,但到了北魏之后,北魏時人對他也沒有好感,哪怕是和蕭正德同為南投宗室的蕭寶夤也對他嗤之以鼻,說蕭正德的伯父是皇帝,父親是揚州刺史,這樣的地位,他拋棄骨肉,來投別國,應該殺死才對。
在北魏也混不下去之后,蕭正德又潛逃回了南梁,梁武帝神奇般的對他不加訓誡,反而抱著蕭正德痛哭,還對他委以重任。
回到南梁之后,蕭正德非但沒有痛改前非,反而伙同南梁的一幫宗室子弟和達官顯貴的兒子胡作非為,他們殺人放火,偷竊搶劫,奸淫女子,百姓深受其害。
《南史·卷五十一》:時勛豪子弟多縱恣,以淫盜屠殺為業,父祖不能制,尉邏莫能御。
他們的長輩無法約束他們,法律部門也制止不了他們的行為,為什么?因為皇帝都不管,他們又怎么能管得了呢?
一個連北朝都棄如敝履的小人,在梁武帝的心中卻位如座上賓,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皇帝完全放棄原則的目的只不過是出于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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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之亂)
無法無天,還很有野心,一直想要整事兒的蕭正德,成了侯景第一個爭取的對象。
做了南豫州牧之后,侯景其實只有一個壽陽,但對于壽陽,侯景做了很多的文章。
《資治通鑒·卷一六一》:屬城居民,悉召募為軍士,輒停責市估及田租,百姓子女,悉以配將士。
侯景把壽陽百姓的商業稅和田地稅,租稅全都減免了,城里的青壯年,他全部征召到了軍隊中,他還把百姓家的女子,都許配給了軍隊中的士兵,這等于是把軍民強行的融為了一體,使壽陽馬上就變成了一個大軍營。
輒停責市估及田租,這一點很重要,因為這也是南梁社會的主要矛盾之一。
任何一個政權要崩潰,最先要崩潰的一定是經濟,只是經濟崩潰不是瞬間的,而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沒有看上去那么明顯,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視。
換句話說,經濟崩潰就像溫水煮青蛙,是演進的,等到你真的意識到的時候,不好意思,已經晚了。
在恢復中原的問題上,梁武帝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有時候他很保守,很容易滿足,非常樂于偏安一隅的過日子,那么他就不發動戰爭,南梁的軍事就是收緊的,可他有時候不知道又從哪里來的信心,也許只是做了兩個很有象征意味的夢,他就決定恢復中原,在不評估自己軍事力量的情況下貿然北伐。
天監五年,洛口之戰,就是蕭宏帶隊打的那場戰役,南梁不戰而敗,損兵折將近五萬。
普通六年,梁武帝北伐,梁武帝派另外一個被自己寵壞了的養子蕭贊帶兵,結果蕭贊臨陣脫逃,投降北魏,北伐無功而返。
從公元514年到公元516年,為了爭奪淮南,梁武帝下令修筑浮山堰,我們也叫浮山堰工程。
浮山堰的規模,在當時來說,放眼整個世界也是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
后來根據專家估算,這個堰壩有三十多米高,水域面積有六千多平方公里,蓄水量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一百億立方米以上,這些指標在當時的歷史上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為了修筑浮山堰,梁武帝從徐州和揚州大量的征發民夫,每四戶就要出一個人,大量的樹木被砍伐,大量的鐵器被使用,結果建成不過四個月就被沖垮了。
那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為軍事而服務的行動,不僅沒能擴張領土,反而耗盡了國家儲備,讓國庫到了“庫藏空竭”的狀態。
誰為此買單?當然是普通百姓,無數的農民。
花錢花的狠,但賺錢賺的并不穩。
南朝的稅收,以田租,戶調,雜稅為支柱,但在南梁時期,這三種稅收都陷入了困境之中。
田租就是按照人頭來收取的錢,戶調是以每一戶而收取的布匹和絲綢等,雜稅就是各種額外收費。
先說田租。
士族豪強,門閥,梁武帝是無限優容的,甚至就連提拔寒門也是在先優容門閥的基礎上,這些豪門大戶利用權力把普通農民的田地都霸占和收購了,農民失去了自己的土地,要么逃亡成為流民,要么就變成給門閥打工的佃戶。
這么一來,按照人頭來收稅的制度就失靈了,因為朝廷登記在冊,需要自己交稅的自耕農的數量是在不斷減少的,大家都成了門閥豪強的佃戶,你梁武帝找誰去收稅?這就叫做“實際納稅人口下降”。
再說戶調,就是按戶交布,這其中最大的問題在于,免于戶調的人是不斷增多的。
門閥貴族,他們是祖傳的VIP,他們不用交稅。
和尚僧侶,數量更是越來越多(后面會說到),因為皇帝崇佛,他們也不用交稅。
軍功階級,靠打仗獲得了爵位的人,他們也不用交稅。
這個不用交,那個也不用交,寒門庶民們一看,這有錢有勢的人都不交,沉重的負擔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也不干吶,于是他們也開始想法設法的逃稅,那逃稅的方法就多了去了,比如投靠士族,給士族當蔭戶,比如賄賂官吏,篡改戶籍冒充士族,這種情況下,戶調所得也會越來越少。
最后說雜稅,其中有關津稅,牛埭稅,塘丁錢等等, 這些雜稅本來是為了應付特定的開支,但地方官員在收稅的過程中,他們層層加碼,各種私吞,橫征暴斂之下搞的民怨沸騰,這些稅沒有走到國庫里,大部分都進了私人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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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田)
三稅的問題,其實就是國富和民窮的矛盾。
這里的國富,指的不是南梁政權的財政里有錢了,而是說,南梁社會上的總財富的的確確增加了,南梁的經濟是在發展的,南梁的糧食是在豐收的,南梁的絲綢是在紡織的,但是這些財富流向了哪里呢?流向了占地千頃的寺院,富可敵國的士族,奢侈無度的宗室,不然蕭宏那好幾個倉庫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至于創造了財富的南梁百姓,農民,手工業者,則在土地兼并,重稅盤剝下日益貧困了下去。
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梁武帝的聽之任之,視而不見,有些時候你甚至會懷疑,難不成梁武帝是怕得罪貴族?
難道他不才是那個最大的貴族嗎?
那這個貴族這不管,那不管,誰他都不管,他每天都在干什么?
答案是眾所周知,顯而易見的:
禮佛。
虔誠的陶醉于自己的個人愛好。
皇帝也是人,當然也有個人愛好,也允許他有個人愛好,可是如何掌握自己對愛好的愛,其實是一個很難把握的度。
唐玄宗李隆基曾癡迷音樂,宋徽宗趙佶醉心于藝術,明熹宗朱由校愛干木工活兒,明世宗朱厚熜喜歡修道,這都是古代歷史上的反面教材。
其實這些皇帝的愛好本身未必是惡,但問題是這些愛好往往和皇權相結合,而皇權是不受約束的,完全能凌駕在治國責任之上,那么愛好很快就會變成災難。
對于皇帝來說,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天降橫災,一切的災難,都源于對自己的編織。
梁武帝時常感嘆命運對自己不公,其實命運怎么會對他不公呢?命運都已經讓你當皇帝了,命運還怎么不公?
何況,什么是命運?命運不是人類的父親,恰恰相反,每個人自己才是自己命運的母親。
參考資料:
《北齊書·神武下》
《梁書·卷四十八》
《南史·卷五十一》
《資治通鑒·卷一百四十六》
韓曲,蘇航.從錢荒看梁武帝舍身.今古文創,2025
張逸倫.蕭梁與元魏軍事關系研.揚州大學,2024
張帥.梁武帝治禮之研究.人文論叢,2023
李堃.唐宋佛教文獻中的梁武帝形象研究.青島大學,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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