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戰功赫赫的開國將軍,明知自己身患絕癥,卻在宴會上端起酒杯笑著說"喝不了幾次了"。
這句話背后藏著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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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8月,青島的歡迎宴會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許世友寧愿拿命去換那杯白酒,也不肯聽醫生和戰友的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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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這輩子有兩樣東西離不開手,一個是槍,一個是酒。
早在1953年的時候,他跟杜義德打過一個賭。
杜義德說你許世友要是能把煙戒了,我倒立三天三夜。
許世友當場就把煙盒扔了,從那以后真就再沒碰過煙。
身邊的人都服氣,說許司令這性子,說不抽就不抽,鐵打的漢子。
酒就不一樣了。
許世友喝酒那是出了名的,一天三頓飯,頓頓離不開酒。
有人勸他少喝點,他就笑,說打了一輩子仗,現在太平了還不讓喝酒,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他喝的不是那種小酌怡情,而是真喝,白酒一杯接一杯,喝到臉紅脖子粗,喝到眼睛發亮。
戰友們都知道他這個毛病,勸也勸不住,時間長了也就隨他去了。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1985年。
那年春節剛過,許世友就感覺肚子不舒服,老是脹,吃不下東西。
身邊的工作人員看著不對勁,勸他去醫院看看。
許世友擺擺手,說小毛病,過兩天就好了。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生了病也不當回事,覺得自己身體好得很,什么病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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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3月份,肚子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這次是真的瞞不住了,組織上安排他去上海做個全面檢查。
上海的醫生給他抽了血,做了各種檢查,結果出來讓所有人都心里一沉。
甲胎蛋白這個指標出現了異常,醫生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誰也不敢直接跟許世友說。
南京軍區總醫院保健辦主任顧勝利拿到報告的時候,手都有點抖。
他馬上把情況報告給了向守志和傅奎清。
兩位領導看完報告,沉默了很久。
他們知道許世友的脾氣,這個消息要是直接告訴他,他肯定不會配合治療。
更要命的是,要讓他戒酒,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向守志跟傅奎清商量了半天,最后想到了一個人——聶鳳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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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鳳智是原空軍司令,跟許世友是幾十年的老戰友了,兩個人關系鐵得很。
如果有誰的話許世友能聽進去,那肯定是聶鳳智。
他們把聶鳳智找來,把情況詳細說了一遍,聶鳳智聽完臉色就變了。
他答應下來,說自己一定想辦法勸勸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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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的時候,天氣正好,許世友閑不住,非要去郊外打獵。
他從年輕時候就喜歡這個,拿著獵槍在山里轉悠,那是他最放松的時候。
這次出去,跟著他的人都發現不對勁了。
以前許世友在山里能走一整天,腿腳利索得很,這次走了沒多久就開始喘氣,臉色也不好。
有人提議說要不然回去休息吧,許世友不干,說難得出來一趟,怎么能掃興。
他硬撐著繼續往前走,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體力大不如前了。
那天下山的時候,許世友走得很慢,平時愛說愛笑的他,那天話也少了很多。
回到住處,許世友躺在床上休息。
身邊的人給他倒了杯水,他擺擺手,說拿酒來。
工作人員有點為難,說您今天累了,要不先別喝了。
許世友眼睛一瞪,說累了才要喝,不喝怎么解乏。
最后還是給他倒了酒,他喝了兩杯,臉色才好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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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7月,許世友要去青島參加華東組會議。
這次會議對他來說很重要,雖然身體不太好,但他還是堅持要去。
路上他一直在咳嗽,身邊的人看著心疼,但也沒辦法。
青島那邊早就準備好了歡迎宴會,時間定在8月1日晚上。
這個日子很特殊,是建軍節,對于許世友這樣的老軍人來說,意義重大。
宴會安排在一家不錯的飯店,來的都是老戰友老同事,大家很久沒見面了,氣氛很熱鬧。
許世友到了之后,精神頭還不錯。
他穿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笑容,跟大家握手寒暄。
但聶鳳智一眼就看出來了,老許瘦了,臉色也不太對。
聶鳳智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許世友的病情,這次見面可能是個機會,得好好勸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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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開始了,桌上擺滿了菜,酒也準備好了。
按照慣例,青島這邊準備的是啤酒,覺得啤酒度數低,對身體好一些。
許世友看到啤酒,當場就不樂意了。
他說啤酒算什么酒,喝著沒意思,讓人換白酒。
服務員有點為難,看向陪同的領導。
領導們也犯難了,知道許世友身體不好,不能喝白酒,但又不好直接拒絕。
許世友看出來了,說今天是建軍節,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喝點白酒怎么了。
他這么一說,誰還能攔著。
白酒拿上來了,許世友倒了滿滿一杯,先敬在座的各位。
大家都站起來,跟他碰杯。
許世友一口干了,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他說這才對嘛,喝酒就得喝白的,喝得痛快。
喝了幾杯之后,許世友站起來,走到聶鳳智身邊坐下。
聶鳳智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許世友拉住聶鳳智的手,說老聶,咱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天再喝一杯吧。
聶鳳智想勸他別喝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許世友看著聶鳳智,突然說了一句,喝不了幾次了。
這句話說得很輕,但聶鳳智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抖了一下,杯子差點掉在地上。
喝不了幾次了,這五個字像刀子一樣扎在聶鳳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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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著許世友,許世友還在笑,但那笑容里透著說不出的苦澀。
聶鳳智知道,許世友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什么情況,他知道時間不多了。
那天晚上,聶鳳智陪著許世友喝了很多酒。
兩個老戰友坐在那里,聊過去的戰斗,聊犧牲的戰友,聊現在的生活。
許世友說得很多,好像要把這輩子的話都說完。
聶鳳智就靜靜聽著,時不時陪他喝一口。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許世友有點醉了,聶鳳智扶著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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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島會議結束后,許世友的身體明顯不行了。
組織上趕緊安排,把他接回南京軍區總醫院。
這次他沒有拒絕,可能他自己也感覺到了,身體真的撐不住了。
住進醫院后,醫生們給他做了詳細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了,甲胎蛋白的數值超標四十倍。
這個數字意味著什么,醫生們都明白,肝癌已經到了晚期。
顧勝利拿著報告單,手心全是汗。
他知道,留給許世友的時間不多了。
醫生們制定了治療方案,希望能延長他的生命。
藥一天天吃著,針一天天打著,但效果甚微。
許世友的身體每況愈下,人越來越瘦,精神也越來越差。
到了10月初,他已經起不了床了。
躺在病床上的許世友,還惦記著酒。
有時候他會突然醒來,說想喝酒。
醫生護士都不敢給,說您現在不能喝了,對身體不好。
許世友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身邊的人看著心酸,一個喝了一輩子酒的人,臨到最后連酒都喝不上了。
10月22日,醫院的病房里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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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躺在床上,呼吸越來越弱。
守在床邊的人緊緊盯著監護儀上的數字,心提到了嗓子眼。
凌晨,監護儀發出了長長的鳴響,許世友停止了呼吸。
一代名將,就這樣走完了他80年的人生。
回過頭來看,8月1日青島那個晚上,許世友說的那句"喝不了幾次了",其實是在跟老戰友告別。
他心里明白,自己的病治不好了,這次見面可能就是最后一次。
他用這樣的方式,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心里的話。
許世友這輩子,經歷過無數次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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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上,他帶著戰士們沖鋒陷陣,子彈在身邊呼嘯而過,他都沒怕過。
到了晚年,面對死亡,他也沒有慌張,沒有恐懼。
他選擇用喝酒的方式,跟這個世界告別,跟老戰友告別。
這就是他的性格,豪爽到底,灑脫到底。
聶鳳智后來回憶那天晚上,說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許世友那個眼神。
那是一個知道自己要離開,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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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鳳智說,如果時間能倒流,他寧愿那天晚上不去青島,不聽到那句話,讓自己心里還能保留一點幻想。
許世友走后,聶鳳智去看他最后一眼。
躺在那里的許世友,臉上很平靜,好像睡著了一樣。
聶鳳智站在那里站了很久,想起那天晚上兩個人喝酒的場景,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他說老許啊,咱們說好的再喝一杯,這輩子是喝不上了,下輩子一定要記得。
許世友的一生轟轟烈烈,他上過戰場殺過敵,建國后為軍隊建設立下汗馬功勞。
到了生命的最后時刻,他還是那個不服輸的許世友,寧愿喝著酒走,也不愿躺在病床上等死。
那句"喝不了幾次了"聽起來平淡,卻包含了一個軍人面對死亡的從容。
這樣的將軍,這樣的性格,在那個年代并不少見,他們把一生都獻給了國家,最后連自己怎么離開都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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