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俄作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也籠絡了世界上最多的人才。
可即便是這樣,在科技發展上也有他們無論如何努力都沒法解決的世界難題——火炮技術。
但讓誰都沒想到的是,就這讓無數外國精英束手無措的難題,最終居然被一個中國八旬老頭輕松解決。
那么,這位老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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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見王澤山,很容易會有錯覺。
南京理工大學校園里,一個瘦瘦的老頭,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在食堂排隊打飯,身上看不出半點“頂級大科學家”的排場。
可就是這個人,手里的技術能左右大國火炮打多遠、多準,被同行稱為“中國火藥王”,2017年拿到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三次拿到國家科技大獎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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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這樣的資歷,享福都來不及,可他在2021年干了一件很多年輕人都想不明白的事。
把自己幾十年科研獎金和積蓄湊在一起,一口氣捐出1050萬元,成立“澤山育才基金”,全留給母校培養學生。
別人問他圖什么,他擺擺手:我這把年紀了,吃穿用不了幾個錢,這點錢要是能多養幾個肯鉆研、愿意坐冷板凳的年輕人,比放在我名下值當得多。
要理解這種想法,只看他晚年的選擇是不夠的,還得往前翻很多年。
1935年,他出生在吉林,一個平凡人家,童年趕上日本侵略,見過鬼子掃蕩、抓壯丁。
父親對他說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國家要強大,咱老百姓才有活路。”
1954年,他考進當時全國最牛的軍工院校之一,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
班里同學大多盯著飛行、艦艇這些光鮮專業,畢業后好聽、好看、也體面。
輪到選專業的時候,他把筆往那張秘密登記表上一戳,寫的是幾乎沒人愿意碰的三個字——“火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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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那么多人,最后就他一個人自愿報了這個方向。
老師還專門勸過他,說這玩意危險、冷門、又見不得光。
他的回答特別直白:總得有人干,這一塊要是沒人守,國家的火炮、導彈就沒底氣。
冷不冷門不重要,國家缺不缺才重要。
火炸藥是啥?說白了,就是各種炮彈、火箭彈、導彈背后那團“推一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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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不慎就可能炸在自己手上,又是高度保密的領域,既不能拿出去炫耀,也不像別的專業那樣容易轉去掙錢。
他畢業后跟著部隊單位一起南下,輾轉到了后來改名叫南京理工大學的學校,幾十年就守著實驗室、靶場這兩樣地方打轉。
別人圖的是“前途”,他認死理認的是“國防這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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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軸勁兒貫穿了他一輩子,該退休的時候不退,69歲那年反而跑去考了駕照,就為了不用等車、轉車,能多往返幾趟北京和山西的試驗場。
后來公路上經常能看到這樣一幕,一輛舊別克里,駕駛位坐著個白發老頭,副駕駛亂七八糟摞著資料和冷掉的盒飯,人還沒到靶場,腦子里已經開始推演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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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炸藥這行里,最頭疼的一個問題,就是“脾氣不穩定”。
同一門火炮,在海南島四十多度的高溫下打一發炮彈,火藥受熱厲害,壓力一下子就可能飆高,輕則打不準,重則炸膛。
到了漠河零下幾十度的極寒地帶,同樣的炮彈又可能點不著、燃燒不充分,射程大打折扣。
這可不是一個國家的問題,美國、俄羅斯這些老牌軍事強國也被這個難題折騰了很多年,只能想辦法“湊合著用”。
而對中國來說,國土南北溫差能接近一百度,真打起來,部隊不可能挑天挑地形,這玩意要不好好解決,戰斗力就是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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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按制度,他九十年代已經可以安享退休了,偏偏就在那會兒,他鉆進了低溫感含能材料這個世界公認的“死角”。
別人想著怎么修修補補,他干脆從分子結構設計入手,研究火藥在不同溫度下的燃燒機理,一頭扎進去就是十來年。
最后搞出了一種新型推進劑,簡單說,就是火藥自己會“順著溫度調脾氣”。
冷的時候點火快一點、燃燒更充分,熱的時候壓著點速度,保證壓力別竄得太高。
給火炮用上這種新裝藥,相當于給它穿上了一層看不見的“智能保暖服”,不管在零下五十度的邊防、還是地表能燙穿鞋底的戈壁灘,射程和彈道都能保持高度穩定。
這項成果后來用在我國新一代自行榴彈炮、加榴炮上,像PLZ-05這類裝備,底排彈射程輕松突破五十公里,極端環境下的打擊能力一下子被拉到了世界前列。
如果說解決溫差,是讓中國火炮“不偏科、到哪都好使”,那模塊化裝藥技術,就是在原有基礎上再往上拔一大截。
以往一門大炮要改變射程,得靠炮手現場臨時搭配不同藥量、不同藥包,不僅慢,而且誤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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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法、德等國早就盯上了“像搭積木一樣配火藥”的思路,搞模塊裝藥幾十年,但都卡在一個坎上:怎么保證每塊模塊燃燒得一樣、接力得上?一旦燃燒不一致,就會導致壓力忽高忽低,不是打不遠,就是傷炮管。
難到什么程度?很多國家的方案走到一半,只能悄悄放下。
王澤山偏愛這種“大家都過不去”的難點。
他帶著團隊在簡陋的實驗室里不斷做試驗,重新建模型、推翻老公式,再用射擊數據一遍遍去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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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下來,終于提煉出一套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補償理論”,通俗點講,就是通過巧妙設計藥塊結構和成分,讓快一點的、慢一點的在時間和空間上互相“拉一把、等一等”,最后疊加出一個非常平順、可控的整體燃燒過程。
除了“讓炮打得更好”,他還惦記著“怎么把老火藥安穩處理掉”。
上世紀八十年代,國內堆了大批超期服役的火箭藥、發射藥,各種倉庫壓力山大。
按照當時的國際慣例,要么集中焚燒,要么拉到荒地方活埋甚至沉海里,既污染環境又浪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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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山覺得這是在“糟蹋東西還留禍根”,于是帶人悶頭搞了一項別人不愿多碰的活,退役火炸藥再利用。
他琢磨出一套萃取、分離和再造的工藝,把軍品火藥里的關鍵成分“拆開來、洗干凈”,重新配成礦山開采用的民用炸藥,甚至再加工成化工原料。
這樣一來,不僅把一大堆隨時可能出事故的“定時炸彈”消除了,還省下了巨額銷毀費用,反過來還能創造經濟價值。
這種“吃干榨盡”的路子,至今仍在國內不少軍工企業沿用。
這么多成果砸下來,按正常邏輯,一個人早該衣食無憂、住大房子、開豪車、出門有人伺候。
但認識王澤山的人都知道,他的生活簡單得出奇,住的是學校普通房子,衣柜里常年就那幾件工裝和襯衫,吃飯就在師生食堂和附近小館子,很少參加什么應酬。
出差能坐高鐵就不坐飛機,真要坐飛機也多半是經濟艙,到了地方,常常是自己背個包直奔實驗室或者靶場。
有人勸他該注意身體、多享受,他只說一句:“時間最值錢,我舍不得浪費在這些上頭。”
在學生眼里,他是個嘴上不太會說場面話的老師,但做事極認真。
實驗數據哪怕有一點說不清楚的地方,他會讓你重做。
畢業選擇工作時,他總提醒年輕人別光盯著眼前工資,要先想想這個崗位對國家是不是真有用。
這些話聽著有點“老派”,卻是真心話。
也正因為這樣,他那一批批學生里,后來出了不少軍工領域的總工程師、型號總師,還有人干到了將軍。
他自己卻從不往外“認領學生成就”,在接受采訪時就一句:“他們干得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捐出1050萬元那次,其實家里人也多少有點吃驚。
畢竟那是他一輩子攢下來的“底兒”,對任何家庭都是筆大錢。
但他態度非常堅決,堅持把錢辦成基金,由學校管賬,專款專用,用來獎勵愿意往火炸藥、兵器這些冷門硬骨頭上撲的年輕人。
有人開玩笑說:“王老師,這是把自己給‘清倉’了。”
他笑笑,說自己一輩子跟火藥打交道,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以后有更多人接著干下去,別到他這一茬斷了香火。
如今他已經是九十歲高齡,按常理早該在家帶孫子、曬太陽,可他還是習慣性往實驗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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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靶場實測他身體實在去不了,就守在辦公室等第一手數據,跟年輕人一起分析。
別人問他什么時候打算徹底“退休”,他想了想,只丟下一句:“只要腦子還能轉得動,就多干一點。”
那輛陪他跑遍試驗場的舊別克車,總有一天會開不動、報廢,但他啃下來的那些難題,會繼續躺在圖紙、公式和裝備里,跟著新一代科研人和官兵接著往前走。
對他來說,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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