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春天,解放軍在東北已經占了上風,國民黨部隊縮在長春、沈陽、錦州這些孤城里。東北局起初想強攻長春,調集七個縱隊打城,兩個縱隊加獨立師擋援兵,打算半個月搞定。
可5月份在大房身機場一仗,解放軍人數占優,打野戰卻只殲敵5000多,自己傷亡2100多。這讓領導們意識到,長春守軍依托舊工事,強攻代價太大,得改策略,轉為圍困加政治攻勢,斷了他們的糧彈供應,等他們自己撐不住。
東總為此設圍城指揮部,蕭勁光當司令員,蕭華任政委,陳伯鈞、陳光陸續調來做副司令員,唐天際出任副政委。
這配置是為了穩妥統籌圍城事務,誰也沒想到內部先出點小摩擦。陳伯鈞和陳光都是老紅軍出身,經歷相似,但性格和處事方式有差距,這就埋下了爭執的種子。
陳伯鈞從秋收起義就干革命,1930年當紅軍師長,1932年升軍職,長征時任紅五軍團參謀長,后來還出任紅六軍團軍團長。抗戰時他當過359旅旅長,但因為一次扇司機耳光的事影響不好,被調回延安學習,好幾年在后方。
解放戰爭時他在東北合江軍區任司令員,1948年調到長春圍城指揮部當副司令員。他這人注重程序,辦事講紀律,但有時顯得有點死板,不太靈活。
陳光是從湘南起義參加的,師長比陳伯鈞晚兩年,長征時還是師長,到陜北后當過紅一軍團代軍團長。抗戰時他指揮平型關大捷,還在梁山殲滅日軍一個大隊,戰績亮眼。但后來在陸房突圍和山東工作時,跟領導處不好,調回延安負責財政。
解放戰爭初期在東北當過縱隊司令員,但跟東總有沖突,1947年離開野戰部隊。1948年也調到圍城指揮部任副司令員。他這人軍事能力強,但性格倔,喜歡按自己想法來,不太聽勸,這點后來給他帶來麻煩。
7月16日,陳伯鈞從羅家窩趕到李家屯指揮所,路遠120里,還下大雨,走了大半天。到了后跟陳光談西線事務,沒問題。晚飯時他看到紫嫣,問解方才知是陳光調來的,幫做敵工。陳伯鈞心里不舒服,但沒當場說。
第二天早上,兩人約好去唐天際那兒吃早餐,陳光把紫嫣也帶去。陳伯鈞本想談作戰事宜,見她在就只提部隊政治情緒和八一活動。紫嫣走后,他跟陳光建議把她送回宣傳隊或敵工部考察學習,還說其他同志也有意見。陳光不同意,兩人交換看法,沒一致。
中午吃飯又聊起這事,陳伯鈞堅持,陳光還是拒絕,兩人不歡而散。陳伯鈞找解方和唐天際了解,唐天際說之前勸過陳光,沒用。晚上,東總有事召見,陳伯鈞去黑龍江,順便想讓上級協調。
7月19日到哈爾濱,先向蕭勁光、蕭華匯報長春西北線部隊、地形部署,后說陳光的事。二蕭讓他等羅榮桓有空再報。
7月26日見羅榮桓,先匯報工作,再提分歧。羅榮桓沒馬上處理,說長春敵情可能變,建議有人先回前線,陳光的事要和蕭勁光、蕭華商量。
次日再見,定8月10日返回,叮囑防敵突圍錦州。之后談分歧,指出黨內有時干部不合就想送走,不幫改造,不爭取團結,不善與不同意見同志共事,這不對,缺黨性,不符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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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鈞受觸動,回指揮部沒再提紫嫣,反而找陳光談敵工。陳光解釋調人是因圍城需加強政治攻勢,人手缺。陳光后來調整,把紫嫣送敵工部培訓。她后在策反國民黨暫編六十一師時發揮作用。
兩人合作順了,推動心戰,為長春解放出力。守軍10萬糧彈短缺,曾澤生率六十軍起義,鄭洞國投誠,10月長春和平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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