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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驚動了別人,你讓晚意還怎么在公司立足。”許景舟又說道。
他的語氣里滿是對蘇晚意的維護。
聽到這話,我徹底失了控。
我像個失去理智的狂人,發了瘋似的把手里的保溫壺砸向蘇晚意。
身子突然被許景舟一把用力推了出去。
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
“砰”的一聲悶響,我摔倒在了地上。
而他呢,眼神里滿是緊張和關切,小心翼翼地護著受了驚的蘇晚意。
他緊緊地扶著蘇晚意的胳膊,腳步匆匆地就要離開。
把摔倒在地的我,就那么無情地留在了那里。
我抱著肚子,疼得冷汗直冒。
力氣一點點地從身體里流失,我感覺自己都快動不了了。
血漸漸地浸濕了褲子,那溫熱的液體順著腿往下流。
很快,整個身子都被浸得鮮血淋漓,地上也一灘紅。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就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
公司的保安發現了血泊中的我,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
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因為大出血,即將休克。
臉色慘白如紙,呼吸也變得微弱起來。
醫院的護士著急地撥打許景舟的電話,想要讓他來簽手術同意書。
可是電話一直顯示關機,怎么打都打不通。
最后,我拼著最后一口氣,顫抖著拿起筆。
親自簽下了手術同意書,這才被送上了手術臺。
七個月的胎兒,最終因為窒息,腹死胎中。
而我,因為大出血,子宮嚴重受創。
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切除了整個子宮。
我把這些事說得很平靜,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可雪雪的眼眶已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她吸了一下鼻子,聲音哽咽著問我:“那后來呢?”
后來,
我媽火急火燎地趕來醫院照顧我。
她心疼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擔憂。
還偷偷瞞下了我摘除子宮的事,不想讓我更難過。
她把許景舟叫到病床前,臉色陰沉得可怕。
逼著許景舟寫下了保證書,手指著他的鼻子,嚴厲地說:“你不準再和蘇晚意來往!”
雪雪緊張地看著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問道:“那他改了嗎?”
改?呵呵,出軌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他又怎么可能改得掉。
講到這里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雪雪的眼眶微微泛紅,她抬手輕輕抹了一把眼角的濕意。
隨后,她緩緩轉身,朝著門的方向走去,伸手握住門把,輕輕一扭,將門打開。
“媽,有人給你送了花,還有一大盒瑪麗蓮的甜品。”雪雪抱著花和甜品,走進屋內,然后輕輕關上了門。
她抱著東西,腳步不緊不慢地走著。當她的目光落在花上的賀卡時,原本平穩的腳步猛地頓住。
她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驚訝,嘴里輕聲念道:“許景舟?”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賀卡,仔細地看著上面的字。
賀卡上寫著:
【小鳶,我慶幸十八年后能再次與你相逢。】
那字跡剛勁有力,每一筆都仿佛帶著深深的情感。
【望你能原諒以前的我。】
這幾個字,似乎帶著一絲祈求和懊悔。
落款處寫著——【許景舟】
此時,雪雪正聽我講了許久的故事,在這漫長的講述過程中,我一直都用“他”來代替許景舟的名字。
雪雪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直直地看向我。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一時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于開口,聲音都有些發顫:
“媽,你出軌的前夫,是許與蘇的爸爸?”
我著實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許與蘇爸爸的名字。
那一刻,我蜷縮的指尖下意識地緊了緊,心里有些慌亂。
她一臉篤定地問我:“是許與蘇的爸爸,對嗎?”
我愣了一瞬,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輕聲回答:“對,是他。”
只見雪雪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原本紅潤的唇色,也漸漸淡了下去,就像一朵嬌艷的花突然失了顏色。
她的眼神里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緊緊咬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一言不發,當著我的面,將手里的花和甜品全都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
那“哐當”一聲,仿佛砸在了我的心上。
隨后,她頭也不回地把自己關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去安慰她。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我喊了她幾聲,可房間里沒有任何回應。
我心想,一晚上不吃,應該不至于餓壞吧。
我覺得她肯定能想通的,便沒去管她,只是心里還是有些擔憂。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時不時就豎起耳朵聽聽她房間的動靜。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一早,我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我轉頭一看,雪雪紅腫著眼走了出來,臉上滿是疲憊,像是一夜沒休息好。
我們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我輕聲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向餐桌。
我們默契地誰也沒提昨天的話題,安靜地吃完了早飯。
吃完飯后,我們一起下了樓,坐上車準備去學校。
一路上,車里安靜得只能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車停到學校門口時,她忽然開了口。
“媽,我已經和許與蘇分手了,不會再和他聯系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說完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那單薄的身子努力地挺得筆直,像是在向我,也向自己證明著什么。
隨后,她隨著涌動的人流,一步一步地進了校園。
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伸手轉動方向盤,調轉了車頭,緩緩地往回開。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窗外的景色快速地往后退去。
可剛離開學校不到十分鐘,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老師打來的電話。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忙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老師焦急的聲音:“不好了江雪媽媽,你快來學校。”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忙問道:“老師,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師著急地說:“許與蘇的媽媽來班級里找江雪,還要動手打人,我們老師快要攔不住了,你趕緊來協商處理一下。”
聽到這話,我的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了,只覺得一陣眩暈。
我顧不上多想,連忙重新調轉車頭,加大油門往學校趕去。
一路上,我的心都揪得緊緊的,雙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
車子風馳電掣般地行駛著,終于到了學校。
我匆匆忙忙地往辦公室趕去,等我趕到辦公室門口時,第一眼就看到了十八年未見的蘇晚意。
她被老師拉扯著,滿臉的憤怒與不甘。
突然,她猛地一用力,從老師的拉扯中掙脫出來。
她揚起手,那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瞬,帶著滿滿的惡意,就要往雪雪臉上扇去。
我瞧見這一幕,想也沒想。
腳下像是生了風一般,迅速沖過去。
我張開雙臂,擋在了女兒面前。
緊接著,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回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這聲音就像按下了一個暫停鍵。
原本喧鬧吵雜的辦公室,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所有的目光,都帶著震驚,齊刷刷地投向我。
蘇晚意捂著臉,臉頰迅速泛紅。
她怒目圓瞪,抬起頭來。
在看到我的那一瞬,她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她的嘴巴微微張開,結結巴巴地說道:“江…江鳶?”
“是我。”我面無表情地回應道。
我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雪雪。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又拉過她的小手,看是否被碰到。
見她安好無事,我才松了口氣。
班主任先是一愣,臉上滿是錯愕的神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
只見他連忙快步走上前,臉上堆起笑容,打著圓場說道:
“原來兩位家長認識呀,這可真是太好了。”
“有什么誤會咱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可別耽誤了孩子學習。”
蘇晚意站在那里,臉色十分難看。
她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不悅,絲毫不給班主任面子。
她冷冷地開口道:“我和她沒什么好聊的。”
頓了頓,她又提高了音量,滿臉不屑地說:
“原本我還在奇怪呢,到底是誰家養出來的女兒這么沒有教養。”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專門勾引人家好學生談戀愛。”
“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是你江鳶的女兒啊。”
說到這里,她雙手抱在胸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許景舟昨天回去突然就派人去查你的消息。”
“之后還偷偷買了花和甜品,這些都是送給你的吧?”
“哼,你自己勾引我老公還不夠,”
她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滿臉的憤怒與厭惡,扯著嗓子大聲叫嚷著,
“竟然還讓你女兒來勾引我兒子。”
“江鳶,你們母女倆還要不要臉!”
她面目猙獰,唾沫星子隨著她越罵越難聽的話語四處飛濺,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刺一般,狠狠扎向我。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快嵌進肉里,忍無可忍,上前一步,揚起手,“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閉上你的臭嘴!”
我怒目圓睜,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已經不是十八年前那個任你欺負的江鳶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你要是再罵我女兒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她被我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捂著臉,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囂張的模樣,“喲,你還敢動手了?怎么,惱羞成怒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我不想和你這種沒素質的人多廢話,你最好適可而止。”
她撇了撇嘴,“適可而止?我今天就要把你們母女倆的丑事都抖出來。”
我皺了皺眉頭,“你所謂的丑事不過是你自己的臆想罷了,你沒有任何證據就亂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法律責任?你嚇唬誰呢?我有的是證據,你女兒和我兒子走得那么近,不是勾引是什么?”
我冷笑一聲,“男女之間正常的交往在你眼里就成了勾引?你也太會歪曲事實了。”
她氣得跺腳,“你別狡辯了,事實就擺在眼前。”
我看著她那無理取鬧的樣子,真的是又氣又無奈,“懶得和你爭,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就報警了。”
她聽到“報警”兩個字,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強裝鎮定,“你報啊,我倒要看看警察能把我怎么樣。”
這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紛紛議論著。雪雪站在我身后,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抑郁癥痊愈后,我一直很溫和,從未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不止在場的其他人,就連天天和我住在一起的雪雪,都被我此刻的氣場驚到了。
蘇晚意被徹底打急眼了,
她雙眼通紅,像是發了瘋一般,
嘴里還大聲叫嚷著,朝我猛地撲了過來。
她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想要抓住我,
我自然也不甘示弱,
在周圍人上來拉架的混亂場景中,
我瞅準時機,又趁機拽了幾把她的頭發。
蘇晚意都快五十歲的人了,
體力肯定比不上年輕力壯的我。
等這場混亂的場面好不容易被控制住時,
蘇晚意的臉上已經多了好幾道明顯的巴掌印,
她的頭發也亂得不成樣子,就像個瘋子一樣。
這場景,和十八年前的我,一模一樣。
事情鬧得有點大,動靜很快就傳了出去。
校長聽到消息后,急忙趕了過來。
鬧劇結束之后,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被清了出去。
校長一臉嚴肅,語重心長地開始調解,
他先看著我說:“同學,不管怎樣,動手總是不對的。”
我低著頭,心里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沒說話。
校長又轉向蘇晚意,說道:“蘇女士,大家都冷靜一下,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僵。”
蘇晚意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打斷校長:“哼,我可冷靜不了。”
校長接著說:“大家各退一步,和解了多好,以后也別再鬧矛盾了。”
蘇晚意一邊不甘地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一邊冷哼了一聲,說道:
“和解?不可能!”
“哼!”一位穿著華麗、妝容精致的中年女人雙手叉腰,滿臉怒氣地說道,
“她女兒勾引我兒子談戀愛,這可嚴重影響了我兒子的學習。
我要求學校對她女兒進行嚴重處分,
把她調到別的班級去,
而且必須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寫檢討書,
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來勾搭我家許與蘇。”
此時距離高考已經很近了,我心里清楚,現在換班肯定會對女兒的學習造成很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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