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夜里,盧溝橋畔那一聲槍響,不是擦槍走火,而是日本參謀本部把鬧鐘摁到了“此刻”。他們算得精:再晚一步,中國就真的要“睡醒”了。
那年春天,南京城里的德國顧問忙得腳不沾地。法肯豪森把一份秘密報告塞進公文包:中國兵工廠月產步槍從三千躥到一萬五,再有三百六十五個星期,戰斗力翻三倍不是夢。報告還沒捂熱,東京已收到諜報——“300%”這個數字被紅筆圈了又圈,旁邊批注:必須在“+”號出現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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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心里更慌的是賬本。外匯只剩1.2億美元,連買廢鐵都得省著花;而南京靠法幣改革,一口氣攢下3.8億美元,再拖下去,拼財力就是拿木刀砍鐵甲。更鬧心的是英美:1940年新艦下水,日本海上優勢直接清零。算盤珠子噼啪一響,結論冷冰冰——“窗口期”只剩一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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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1936年8月,《對華作戰綱要》提前拍板:翌年盛夏,華北動手。為了這一聲“開始”,日本把間諜撒進南京政府,12名高級內應每周遞小抄,德國顧問今天練什么課、明天靶場打幾發,都按表格填得整整齊齊。長江南岸的碉堡圖紙,甚至還沒晾干,就已躺在東京參謀本部的鐵皮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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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這邊,德械師剛整編20個,重炮團只有2個,空軍305架飛機一半還在跑道上試車。湘潭兵工廠第一期剛封頂,機器上的德國標簽都沒撕干凈。就像蒸饅頭,面剛發起來,鍋蓋就被人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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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的事,歷史課本寫得沉重:八年血火,山河破碎。但如果把時鐘往前撥三年,讓盧溝橋的槍聲晚到1940年——德械師可能湊夠40個,飛機翻一倍,長江防線鋼筋水泥連成墻,仗也許不用打到1945。可惜,戰爭沒有“如果”,只有“趁你病”。
今天回頭看,日本那一步棋下得又狠又準:專挑對手系鞋帶時踹翻凳子。它提醒我們,所謂“戰略機遇期”,從來不是溫柔的風口,而是刀尖上的平衡木——慢半步錯失,快半步夭折。大國崛起最危險的一刻,往往就在“將成未成”的縫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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