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積電75歲前副總退休后攜20箱機密轉投英特爾任副總裁

75歲的臺積電前副總羅唯仁，剛從老東家臺積電離職，轉頭就扎進了對手英特爾的懷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不是正常的“人才流動”，果然，這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技術偷竊案。

如果非要給這場驚天大案找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注腳，那一定是那二十個沉甸甸的紙箱子。在這個恨不得給每一字節數據都加上三重加密鎖、每一封郵件都設置閱后即焚的數字化監控時代，全球最頂尖的晶圓代工廠，竟然防不住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關于網絡安全的黑色幽默，卻是不折不扣的現實。作為曾經帶領團隊拿下1500多項專利、主導“夜鷹計劃”突破10納米瓶頸的核心人物，羅唯仁對芯片制造的秘密了如指掌。

但他沒有動用任何看似高科技的手段——沒有黑客入侵，沒有U盤拷貝，沒有云端上傳。在退休前的幾個月里，這位手握大權的資深副總經理，利用了一個極其完美且符合他人設的“偽裝”：年紀大了，看不慣屏幕。

于是，一出精彩的“行為藝術”在臺積電那間象征最高權力的辦公室里上演。員工們看到的，是一個為了公司未來殫精竭慮、直到最后一刻還在伏案工作的老領導。

他在會議上要求下屬把最新的2納米制程數據、EUV光刻機的極限參數打印成紙質版，理由冠冕堂皇：紙質材料更有利于老人家深度思考。他甚至會在聽取機密匯報時，攤開厚厚的筆記本，一筆一劃地記錄。

誰會去防備一個把自己二十一年青春都奉獻給公司的“老祖宗”呢？誰又敢去沒收一位功勛元老的私人筆記本？

就是鉆了這道“尊老”的空子，那些本該被永遠封鎖在服務器里的核心機密，變成了他筆尖下的墨跡。什么良率爬坡的痛點，什么A14、A16芯片的工藝細節，全被他用這種“螞蟻搬家”的方式，一點點轉移到了那二十幾個紙箱里。

等到最后一天，他像是個收拾舊物回家的退休老人一樣，堂而皇之地開著私家車，載著臺積電幾萬名工程師熬禿了頭才試錯出來的“命根子”，絕塵而去。這哪里是簡單的個人物品？這分明是掏空老東家技術壁壘的“嫁妝”。

很多人可能無法理解，既然有了專利保護，幾本筆記真能動搖臺積電的根基嗎？這里存在一個巨大的認知誤區，在半導體制造這個就在原子層面上“雕花”的領域，專利書上公開的只是原理，而真正決定生死的，是那些“隱性知識”。

就像頂級大廚的菜譜，佐料的比例寫得再清楚，火候的拿捏、翻炒的手感，你是無論如何也讀不出來的，這就是羅唯仁那二十箱筆記的恐怖之處。

臺積電從28納米一路攻堅到2納米，中間踩過多少坑、廢過多少爐晶圓、由于哪一個參數微調導致良率從10%飆升到65%，這些用真金白銀堆出來的“試錯經驗”，是任何數據庫都查不到的無價之寶。

對于現在的英特爾來說，這正是他們最急缺的“解藥”，他們的18A制程之所以良率慘淡，缺的不是光刻機，也不是基礎理論，恰恰就是這層只有親歷者才能捅破的窗戶紙。羅唯仁帶走的，不是單純的數據，而是一種能夠讓競爭對手少走三年彎路的“直覺”。

在這個摩爾定律都快要失效的節骨眼上，幫對手節省三年研發時間，幾乎等同于對自己宣判了死緩。那個曾被英特爾CEO握手言歡、視為救世主的時刻，對于臺積電而言，就是被“技術金手指”反向點穴的至暗時刻。

當我們從憤怒中冷靜下來，審視這場風波的后續處理時，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臺積電能怎么辦？除了那一紙姍姍來遲的起訴書，以及臺灣檢方那看起來聲勢浩大、實則雷聲大雨點小的“搜查行動”，其實牌桌上已經沒有什么籌碼了。

盡管臺灣有關部門凍結了羅唯仁在島內價值超過20億新臺幣的股票和房產，盡管也沒收了他的舊電腦和U盤，但對于一個已經身處美國、背靠英特爾這棵大樹的人來說，那點被凍結的資產，不過是一筆早已被計提的“沉沒成本”。

真正致命的軟肋在于身份的錯位，臺積電乃至島內許多人，雖然對此義憤填膺，大罵其“叛徒”，卻長期選擇性地忽視了一個最基本的法律事實：羅唯仁從2004年加入臺積電的那一天起，口袋里裝的一直是美國護照。

在那過去的二十一年里，或許在臺積電看來，這是一位受人敬仰的“護國功臣”。但在某種更底層的潛意識里，這可能只是一位美國公民在海外進行的一場漫長的“外派任務”。

如今他帶著成果回到美國，對于英特爾和美國半導體產業來說，這是標準的“落葉歸根”，是值得張燈結彩歡迎的“自家兄弟”。

想要在法律上定他的罪？更是難于上青天。他帶走的是手寫筆記，沒有電子痕跡，沒有下載日志，這種“腦子里的東西”和“手邊的紙”，在法律上極其難以界定為“竊取”。

再加上美國必然會啟動的司法保護屏障，這場跨國官司最后大概率會淪為一場漫長的扯皮，或者干脆以一個不痛不癢的庭外和解收場。

童子賢把這稱為“燙手山芋”，其實說輕了，這哪里是山芋，這分明是一塊狠狠砸向東亞半導體產業鏈的地緣政治巨石。

而且，這并不是一個孤立的商業跳槽事件，把它放在美國逼迫臺積電赴亞利桑那州建廠、實施嚴苛關稅政策的大背景下看，你會發現那扇隱形的“旋轉門”轉得有多么精準。

美國那一頭，是用1650億美元的巨額投資誘餌和高昂的關稅大棒，逼著你的資金和工廠過去。這一頭，則是通過“歡迎回家”的溫情戲碼，把核心技術人才連同他們腦子里的秘密一起吸回去。這種“要把臺積電變為空殼”的戰略意圖，已經不需要任何掩飾。

75歲的羅唯仁，用他那個看似并不矯健的轉身，給所有還在迷信“科學無國界、商業無國籍”的人上了一堂殘酷的課。當技術壁壘成為大國博弈的勝負手時，任何關于職業道德的譴責都顯得蒼白無力。

如果這一點無法守住，那我們無論在實驗室里熬過多少個通宵，最后可能都只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警鐘已經震耳欲聾，不知道下一個正在整理筆記、準備打包“回紙箱”的人，現在又坐在誰的辦公室里，微笑著聽著退休的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