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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埃倫巴斯,美國暢銷書作家、職業占星師、占星教師、瑜伽教練。寫作與藝術教育背景。本文原載于大占星師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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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標簽,深刻真理:兇吉與二元智慧
我開始教授和運用古代占星以來,至少有過上百次這樣的對話:
“我無法接受傳統占星,一切感覺過于非黑即白,在我看來,沒有所謂的兇星或吉星。每顆星體都在一個頻譜上——都有光明面和黑暗面。對我來說,這比給星體貼上‘好壞’的標簽要開明得多。”
確實,古代占星提出許多標簽,乍一看顯得死板或武斷:好宮位和壞宮位、有利相位和困難相位、吉化和兇化、行星的擢升、入廟或失勢。在現代人看來,古代占星師似乎只活在一種原始的、二元論的世界觀里,如果真是這樣,我也同意上述觀點,但越是深入觀察就越清楚看到,這些分類源自一種非常神秘且哲學上非常微妙的世界觀,遠不是代表簡單的道德上的二元對立,它恰恰反映出一種宇宙觀,是將宇宙視為既統一同時又分裂的豐富的象征語言。
最早的西方占星師——其中包括斯多葛學派、赫爾墨斯主義、柏拉圖主義和后來的新柏拉圖主義——都用占星,都使用這些看似二元對立的類別:好和壞的行星、相位和宮位。盡管他們在哲學上不同,卻對宇宙有著一樣的想象:這個宇宙中,對立面不僅不可避免,還至關重要。他們都將宇宙理解為一個持續存在兩極分化的地方——生與死、光明與黑暗、熱與冷、時間與永恒——這也體現了一種更深刻的統一性。二元性與非二元性不是彼此沖突,而是被視為潛在的同一真理的兩個不可分割的面向。
這是十分重要的觀點,因為它打開一扇門,讓我們理解古代占星師為何將星體歸類為兇星和吉星。無論現代占星師是否選擇使用這些術語,理解它們的神秘學和哲學根源都非常重要。
很多古代占星師是思想家,他們不僅將占星視為一門技術科學,也視為一種思想的藝術。沉思占星的哲學結構——對立面的相互作用、命運與自由意志的交織、宇宙的象征性秩序——被視為通往靈性洞察甚至開悟的道路。不過,同一個占星體系被用于服務不同進化階段的靈魂,也包括那些掙扎于業力、輪回、渴望和痛苦的靈魂。
在靈性成長的道路上,占星語言也必須可以在相對二元的框架內定義人生的真實希望與恐懼。古代占星師沒有對這種“靈性化身為人”的階段表現輕視,反而待之以敬畏。尤其在吠陀占星中,我們清楚看到這種取向:相信占星可以幫助靈魂開始在“相對局限的肉身存在”中感知到超越性——在人生無常的戲劇性中照映出永恒的真理。從業者的任務是謹慎地服務靈魂,與心靈的渴望和困境對話,同時不忘一切外界事件也是更深層宇宙模式的一部分,是為了喚醒對人生的更高理解。
以火星為例。從二元角度看,火星代表分裂:切割、分離、個體化。為體驗到“我”與他者或神性的關聯,我們必須先將自己區分于我們渴望結合的那個主體,為了去愛,必須與被愛者“區分”,即便是自愛,也需要一種“我愛我”的區分感。火星,這個分離之神,代表這道區分的裂痕之處,他的對立面金星,則象征將分裂和諧化——以優雅和美將不同元素聚合在一起。
盡管火星和金星都參與結合與分離之舞,但古代占星師認識到,火星特質的沖突、分裂和入侵的體驗,對人類來說,通常比金星的快樂、結合和愛的體驗更痛苦、更是問題。火星不“邪惡”,但他的能量屬性通常對應著人類深陷分離而無法意識到回歸與和解的更深潛力所造成的痛苦。
木星和土星形成了類似的兩極對立——反映的是擴張與收縮、肯定與否定、信念與恐懼。
木星的本質在肯定:帶來擴張、提升、確認和啟發,木星象征我們信任生活的美好和可理解性,象征我們有能力容納希望、意義、道德或形而上的秩序。木星的能力是將思想統一為連貫的愿景——提供目標、一致性以及對更偉大存在的信念。土星則相反,他收縮、限制、投射懷疑并否定。
在木星擴張心智之處,土星收窄焦點并要求紀律。但就像愛與分離之舞需要金星和火星,木星和土星則共同創造了相信與懷疑、熱情與克制的必要節奏,節奏失衡時,木星的樂觀可能變為傲慢或空想,土星的清醒變為恐懼或虛無。只有它們保持恰當的張力,才會共創活動著的靈魂煉金術:土星迫使靈魂提煉它的理想,木星提升靈魂超越絕望進入信念。木星不僅是“大吉星”,也是宇宙的肯定能量的原型,以超越死亡和局限性的意義愿景,平衡著土星對肉身必有一死和物質世界局限性的提醒。
同樣,土星與分離、死亡和肉身存在的局限性相關。對沖相位本身就象征二元性,據說“具有土星的屬性”。但土星也指向超越,很多古代的非二元傳統中,靈性覺悟不來自繞開二元性,而是來自接受并整合它。土星,作為裸眼可見的最遠行星,標志著物質宇宙與神圣不可言喻的“合一”間的邊界——這種“合一”在太陽系由太陽(古代占星中土星的另一個天然對立面)代表。因此,即便是“兇星”也可被視為覺醒的道路,土星的沉重、限制性特質,迫使我們正視形態和時間的局限性,也會推動靈魂走向超越。
通過這樣的方式,兇星不是被妖魔化,反而象征肉身存在的不可避免的真實面向——這些面向經常挑戰靈魂的不朽,用矛盾的方式幫助靈魂回歸合一。要超越二元對立,我們必須先認識它并尊重它。超越“好壞”不意味著否定它們也是相對的真理,而意味著,先接受它們也是存在的偉大奧秘的一部分。
實踐中,吉星和兇星的區別是種功能性的起點,反映了人類生活經驗的“現實共識”:人們就是喜歡快樂勝過喜歡悲傷,喜歡和諧勝過喜歡沖突,喜歡輕松勝過喜歡困難,喜歡統一勝過喜歡死板的二元對立。這都不意味著火星和土星總是主觀上的“壞”,或金星和木星總是主觀上的“好”。古代占星的星體表達是高度情境化的,還受到宮位、星座、相位、得失、階段等條件的制約。但廣義上講,對于人類生活,人們確實認識到金星和木星傾向帶來的體驗比火星和土星傾向帶來的更令人向往。
以追求更高或更進化觀念為名拋棄這種區分帶有一定的誤導性。在我看來,這并未反映出更高的靈魂成熟度——反映的往往只是人的不耐煩。而且非常諷刺的是,它反映了一種對于二元性的非黑即白的看法。也就是說,它假設復雜性和細微差別只存在于二元結構之外,而不存在于二元結構之內。
事實上,兇星和吉星的區別不是粗糙的道德評判,卻正是一種象征性標記,它維持對立面的共舞,為兩極性提供結構,而統一性是在這個結構中浮現的。
傳統占星不要求我們為超越二元性而抹平二元性,是邀請我們看到,統一性是通過“相對”揭示的——通過好與壞、輕松與艱難、恩賜與苦難之間的象征性張力得以維系、清晰和得到意義。
如果占星語言沒能力命名我們的渴望和抗拒——沒辦法有意義地談論塑造內在世界和靈性旅程的兩極化——我也質疑這語言到底“進化”在哪了。同時,是我們在實踐中如何使用占星語言最為重要,它是否喚起恐懼?是否過于武斷?是占星師設定解讀框架用的,還是直接與來訪分享的評判?
對我來說,對傳統占星最公正的批評與傳統占星的概念無關,只與怎么用它的方式有關。技術上準確的語言,根據使用的方式、時間和對象不同,仍然可能沒用甚至有害。
我自己的實踐中,雖然不對來訪使用“兇星”之類的描述,卻還是以這些術語在星盤中指出的方向為引導:真實的、困難的體驗仍然蘊藏意義、成長并最終回歸“合一”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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