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飛演的《老舅》一開播,好多中老年人就天天追著看,為啥?這劇就像一本老影集,一翻開全是自己過去的影子。年代劇為啥總能打動咱們?
一是那股子“熟味兒”太勾人。劇里的藍布褂子、街頭的自行車鈴、收音機里的老歌,一出來就把人拽回幾十年前。想起自己年輕時候揣著一股子勁兒闖生活的樣子,心里立馬就熱乎了,連覺得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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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現在日子過順了,反倒更想念過去的“人情味兒”。那時候沒有手機隔著,鄰居家做了好吃的會端過來一碗,誰家有事大伙都伸手幫襯。現在想找這種熱熱鬧鬧的煙火氣不容易了,只能在年代劇里尋個念想,《老舅》就把這份念想做得特別足。
這劇講的是九十年代的東北,那會兒正好是“老規矩”變“新法子”的時候——計劃經濟慢慢換成市場經濟。街上到處是機會,可也到處是坑。普通人在這波浪潮里,有人抓住機會發了家,有人猶豫著不敢動,還有人一頭栽進去爬不起來,崔國明就是最讓人覺得可惜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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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國明是劇里的主角,也是核心人物,他家底在當年算相當不錯的。他爸崔老爺子是國營飯店“鼎慶樓”的總經理,從后廚學徒一點點干到一把手,一輩子都撲在飯店上,把鼎慶樓做成了市里的招牌,提起這地兒,沒人不豎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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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難得的是,他腦子還特別靈光。學習在班里一直是前幾名,高中畢業想考藝術學校,他爸覺得“不踏實”攔著了,結果他轉頭就考上了哈工大,學的是機械。畢業后分到了蘇聯援建的大國企,憑著真本事成了廠里的維修高手,再復雜的機器到他手里,都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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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么個啥都會的能人,在改革開放的好時候,沒混出個樣兒來,反倒總被命運折騰得鼻青臉腫,最后還沒等到好日子就走了。為啥?答案藏在一個叫季強的乞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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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這么個流浪漢,當年也是個學霸。八十年代的大學生多金貴啊,季強就考上了北京的大學。可開學前,他在鄉下的爹犯了難——不光湊不齊學費,連去北京的路費都借不到。老人又愧疚又著急,竟投了井。季強親眼看到父親的遺體,當場就瘋了。
從那以后,季強就開始在東林市流浪,餓了就往學校食堂、國營飯店門口湊。后來索性就定在鼎慶樓外了,為啥?因為別的地方要么不給吃的,要么趕他走,只有鼎慶樓的人待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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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慶樓的人知道他的遭遇后,都挺同情他。崔老爺子會讓后廚把剩飯剩菜加工一下,做成“全素雜燴”,讓伙計端給季強吃。崔國明也常幫他——季強瘋了后,就愛蹲在地上做數學題,手里總揣著本《解析幾何》,遇到不會的,只要崔國明路過,就會停下來教他,沒有崔國明解不出的題。就沖這點,季強也愿意守在鼎慶樓外。
看崔國明對季強的態度,就知道他這輩子為啥混不好——心太軟,太愛幫人,最后把自己拖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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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國明一家子都是好人,他更是心軟到了骨子里。就說他高中同學郭大雷,外號“郭大炮”,這人就是崔國明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上學時,崔國明是好學生,郭大雷是班里的墊底生,倆人本來不是一路人,就因為坐同桌,郭大雷又特別講義氣,慢慢就成了好哥們。高中畢業,崔國明考去哈工大,郭大雷接了他爹的活兒,成了個屠夫,倆人的人生本來該越走越遠。可后來崔國明被他爹叫回市里工作,倆人又湊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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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雷特別服崔國明,啥都聽他的。可這幾年郭大雷的日子過得太慘:先是媽沒了,接著媳婦也走了,他爹又得了腦血栓;后來他想找個洗頭房排解郁悶,還被警察抓了,上了電視,成了街坊鄰居議論的“名人”。
郭大雷心里憋得慌,就找崔國明訴苦。崔國明看他沒精打采的,想給他鼓鼓勁,就隨口說“要不你找個大師看看,圖個心里踏實”——其實崔國明自己都不信這個,就是想讓郭大雷有點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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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就這隨口一句話,把郭大雷推進了火坑。郭大雷還真在河邊找了個“野大師”,花了自己攢了好久的錢,聽了大師的“破解招兒”:凌晨五點在河邊燒紙,把自己殺豬的刀扔到河里,洗手后再燒炷香,就能時來運轉,說不定還能出名。
巧的是,那天市里剛好發生了一起命案,時間、地點都跟郭大雷燒紙的時間、地點對上了;死者是個洗頭房的女人,郭大雷又剛因為洗頭房的事上過電視;他還扔了把刀——這么多“巧事兒”湊到一起,郭大雷成了頭號嫌疑人,直接被抓進了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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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雷在看守所里受不了欺負,竟謊稱自己是“殺人犯”。這下麻煩了,只要真兇不露面,他這嫌疑就洗不清了。
郭大雷一進去,崔國明就急了:一來覺得是自己出的餿主意,害了郭大雷;二來他知道郭大雷家里沒人——老爹有腦血栓,閨女還在上小學,沒人照顧肯定過不下去。崔國明心一軟,就把這一老一小的生活扛在了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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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的事在崔國明這輩子里太多了。只要他答應幫人,就會拼盡全力,哪怕自己吃虧。崔國明不是沒本事賺錢——他腦子活,總能抓住機會,如果他只顧自己,早就成了先富起來的那批人。可他要幫的人太多,要操心的事也太多,手里的錢總是剛進來,就又給別人花出去了,根本攢不下。
崔國明這輩子,手里沒多少錢,是個物質上的“窮小子”,但他心里裝著別人,活得坦蕩、實在,是個精神上的“有錢人”。
老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崔國明的日子雖然過得苦,但他幫過的人、做過的好事,都成了他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人活著,不只是為了多賺錢,更要活得有溫度、有擔當——崔國明用一輩子,把這話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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