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十年
任沈陽軍區參謀長
去沈陽上任的一切準備完畢,踏上了北上的列車,列車在疾馳,初冬的北方已是銀裝素裹,我卻無暇欣賞這潔白的雪景。
東北地區幅員遼闊,邊防線長,是我國的重工業基地,又是首都北京的屏障,戰略地位極為重要。遼沈大地的白山黑水,對我來說,又是十分的陌生。望著窗外廣袤的大地,隨著咣當咣當向前滾動的車輪,我的心也隨之澎湃。
我在想,我對東北戰區是人地兩生,東北地區冬天的嚴寒,除在入朝參戰前到東北換裝體驗了幾天外,其余了解甚少。心里想著,到時要盡快了解和掌握情況,以便于快速地投入到工作中。
此次赴任,我倍感責任重大。朝鮮半島的硝煙雖已熄滅,但美帝國主義不會甘心失敗,隨時都會烽煙再起。遼東半島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1894年的中日甲午戰爭,1904年的日俄戰爭,列強欺凌中國的痕跡隨處可見。我由衷地感到,作為一名軍人,驅強安邦重任在肩,刻不容緩。
我懷著這種強烈的使命感,隨著疾馳的列車到了沈陽,在沈陽站,受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兼沈陽軍區司令員鄧華、政委周桓和司政后各部門負責同志的迎接。我和鄧華司令員緊緊地擁抱握手。
鄧華司令員高興地說:“老曾啊,你看這些同志在熱烈歡迎你啊!”
并一一向我介紹了在站臺上迎接我的同志,我也是高興地與迎接我的同志一一握手表示謝意。
到任后我立即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
當時,我們國家在蘇聯老大哥幫助下大搞經濟建設,軍隊也模仿蘇軍模式進行訓練。按蘇軍模式,各級參謀長是各級部隊各項事務的總管。我一上任,整個戰區千頭萬緒的工作一股腦兒地涌到面前,想管又不知從哪管起,我還自嘲自己為軍區的“不管部長”。
工作千頭萬緒,我把盡快熟悉戰區情況、加強戰備建設作為首要任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一日,鄧華司令員來到我的辦公室,我見司令員來了,忙起身迎接。鄧華司令員站在門口,見室內墻上掛的、桌上放的全是地圖,他看著我笑呵呵地說:“老曾啊,怎么樣,情況熟悉得差不多了吧?”
我一時搞不清司令員用意,神情嚴肅地說:“司令員,你把我調來才幾天,這東北兵多地廣,陸界海防處處是要點,我一下哪熟悉得完。我準備馬上下部隊去了解情況,勘察地形,盡快掌握全局,以便于以后工作的開展。”
我的“快速反應”把鄧華司令員給逗樂了,他笑著對我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在干中學,學中干。過一段我這個老東北帶你這個新東北到全東北去轉一圈,你先研究你的,我走了。”
鄧華司令員剛走出門口又轉過頭來對我說:“就這樣定了!”
聽司令員說要親自帶自己下部隊看地形,我喜出望外。我知道司令員此舉既包含了對工作的負責,更包含了對自己能盡快擔當重任、履行職責的厚望。
1958年春節過后,我隨同鄧華司令員開始了到沈陽戰區后的第一次戰役勘察。
我們采取“汽車上火車,中心開花”的辦法,由火車拉到中心點,然后再坐汽車跑遍各個點。
這樣,我們由沈陽到錦州、赤峰,經通遼到白城、阿爾山;
由齊齊哈爾到滿洲里、黑河;
由哈爾濱到佳木斯、興凱湖、牡丹江;
由長春到延吉、圖們、通化、白山;
由安東(今丹東)到大連、營口,轉遍了東北三省的每一個要地。
對于初到東北的我,這次歷時20天的拉練勘察,雖然馬不停蹄來去匆匆,但是收獲豐盛,滿載而歸。不僅熟悉了部隊,而且較為全面地了解了戰區的戰備建設狀況。特別是對鄧華司令員每到一處的詳情介紹,強調的幾處需要重點設防的方向及要點,我都一一牢記心中。
我在隨鄧華司令員勘察的過程中,從他身上學到了許多院校學習中學不到的東西。
鄧華司令員1945年到東北,曾任遼西、遼吉軍區司令員,后任四野七縱司令員,在東北戰斗工作十幾年,可以說東北的山山水水早已熟知在心,了如指掌。
但他每到一處,在聽取駐軍部隊匯報時,仍是十分認真地記著筆記,而且他下部隊必到連隊,還要進宿舍,看廚房,看廁所和豬圈。他的這種對工作認真負責、仔細嚴謹、嚴格要求的作風深深地影響了我,教育了我,對我以后的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
在鄧華司令員的引導和鼓勵下,我很快掌握了全區的基本情況,放手大膽地展開了工作。后來,鄧華司令員又帶我和三兵團司令員曾紹山、作戰部長楊迪到華東沿海地區的古田、福建的廈門和東山及廣東的汕頭和廣州,又到廣西與越南交界處,后乘坐飛機又到重慶、北京等地學習參觀。
正當我準備施展拳腳大干一場時,1959年,在反右傾斗爭中,鄧華司令員受到了株連,被撤銷了副總參謀長、沈陽軍區司令員的職務,周桓政委調任遼寧省委書記。
1959年10月,軍委重新任命了沈陽軍區主要領導,陳錫聯上將任軍區司令員,賴傳珠上將任軍區第二政治委員,我任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
此時,中蘇關系開始有了一些變化,戰備形勢驟然緊張。我作為軍區領導班子中的“老人”,主管戰備工作,很想及早地把戰區情況向新任司令員、政委做一次全面的匯報。
這次,我也采取了拉練勘察的辦法,陪著陳司令員下部隊看地形,每到一處都做詳細介紹。
陳錫聯司令員與我是南京軍事學院戰役系同班同學,分別兩年,又到一起工作,看到我對東北戰區的部隊、地形如此了解,他看著我笑呵呵地說:“老曾,你來了才兩年,倒像個老東北了,以后你可得關照關照我這個新東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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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田合影。前排左起:楊迪、曾紹山、鄧華、曾思玉、劉培善(福州軍區副政委)
重點設防和守備
時間進入到1960年,中蘇緊張的關系公開化。1960年7月,蘇聯開始撤走援華專家,撕毀協議和合同,停供物資設備,中蘇關系徹底破裂。蘇聯為了迫使我國屈服,在邊界陳兵百萬,不斷挑起事端。
當時,我根據戰區所處環境的變化,帶領機關認真進行戰備形勢分析,向軍區黨委提出了“軍區地處戰略要地,為捍衛祖國領土的完整和社會主義建設,全區部隊要始終把戰備工作擺在各項工作的首位,加緊做好各項戰備工作”的建議。
毛主席發出“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的指示后,軍區召開了國防工程建設會議,我代表軍區黨委就前7年施工情況進行總結,對新形勢下國防工程建設進行了部署。
我在講話中,根據毛主席積極防御的戰略方針和中央軍委確定的“重點設防、重點施工”的原則,提出了要集中兵力搞好重點方向工程、首腦防護工程和后方基地工程以及特種兵工程的一個系統、周密的方案,得到了陳錫聯司令員、賴傳珠政委的充分肯定,為軍區國防工程建設打下了基礎。
大敵當前,軍區領導班子團結一致,齊心協力,和衷共濟。陳司令員、賴政委對我的工作給予了極大的信任和支持。
陳錫聯司令員多次在會議上講:“戰備建設的大政方針由軍區黨委決定,具體工作由‘曾師傅’(陳錫聯司令員愛開玩笑,因為我比他早來沈陽兩年,就稱我為曾師傅)全權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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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黨委會。左起:賴傳珠、杜平、陳錫聯、曾思玉
1961年2月27日,軍區工程建設委員會正式成立,我任主任,唐子安副參謀長任副主任,政治部吳保山副主任、后勤部葉蔭庭副部長、工程兵王良太主任、炮兵王亞夫參謀長、裝甲兵徐國夫司令員、軍區空軍何振亞副司令員、海軍旅順基地王效明副司令員任委員。
面對險惡的斗爭形勢,我接受了軍區黨委的重托,感受著司令員、政委的極大信任,全力投入到戰備工程的建設之中。
為了盡快推進軍區部隊戰備工程建設,明確設防重點及具體位置,并使軍級領導熟悉戰區地形,做好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我先將軍區各軍軍長、三兵團司令員及海軍、空軍、省軍區和炮、裝、工負責同志集中到沈陽,進行集訓。之后,帶領這些領導同志,分乘50多輛嘎斯69汽車,對軍區重點設防方向進行戰役勘察。
我帶領眾將軍,踏入荒無人煙的赤峰林西,經鵬大沙漠,到阿爾山白狼窩,然后進至滿洲里、黑河、綏芬河、圖們、琿春、延吉、天池,隨后又頂著狂風大雨穿過林海,到達長白縣。
20多天馬不停蹄的勘察,許多人都瘦了一圈,我也是眼窩深陷,但沒有一個人有半句怨言,就像在進行一場真槍實彈的戰斗一樣,只一心殺敵,根本無暇顧及勞累。
有一日,車隊從長白山林海運木頭的道路通過,遇連日大雨,山水下泄,道路泥濘,車都被陷住了,動彈不得。我和將軍們全部下車,墊路推車,把50多輛車,一輛一輛地從泥潭中推出,整整忙了一天一夜,每個人弄得都是一身汗水一身泥,筋疲力盡。
車隊在鴨綠江畔懸崖峭壁的公路上向長白縣小心前進。
這期間還遇到一個有意思的小插曲:由于山勢險峻,路邊就是幾十丈的深淵,有的同志眼暈,只好用毛巾蒙在臉上,不敢向深谷下看一眼。大家都為能否安全通過這段險路捏著一把汗。看到這種情況,我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退縮,不然會讓將軍們笑話的,于是我鼓起勇氣,沒有絲毫的猶豫,帶著車緊隨頭車走在前面。
在陸地勘察后,我又率各軍軍長分乘兩架安-2型飛機,進行了空中勘察。
飛機由南向北沿著中蒙邊界飛行,俯視窗外,昔日的“汗堡”遺址,一個個坍塌的“烽火臺”清晰可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群群黃羊在奔跑。
這次戰役勘察,不僅讓將軍們了解了戰區地形概況,也為積極防御、重點設防、應付突發事件做了充分準備。
落實“深挖洞”指示
為了落實毛主席提出的“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和“要準備打仗”的指示,我們沈陽軍區進行了專題研究,進行了重點設防、重點守備,開始了國防工程的施工。為了完成好這一重大施工任務,我又多次到重點方向的施工點上檢查了解情況。所有重點設防和重點施工地區,我都去了,所有重點工程的戰術定位,我都進行了嚴格的把關。
1962年7月3日,我與軍區肖全夫副參謀長一道,到一個大幅員洞庫施工現場檢查工作。
我發現工區領導對大型洞庫施工有畏難情緒,就對工區領導班子講:“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再難再苦我們也一定要打通這條坑道,爭取早日完成。我們要有雄心壯志,不能等兒子、孫子去搞。我們這樣大的國家,沒有這樣的坑道是不行的,這條坑道是有戰略意義的。大家一定這樣去認識,用這樣的思想教育部隊。”
在檢查了幾處大幅員坑道施工現場后,部隊都反映遇到很多技術難題。為了解決這些技術難題,我向軍區黨委和總部建議,親自帶領軍區工程技術人員,兩次到朝鮮參觀學習。
朝鮮戰爭期間,為了抵御美軍飛機的狂轟濫炸,朝鮮構筑了大量的坑道,特別是在大幅員坑道施工上,形成并掌握了一整套成功經驗和施工技術。
我在抗美援朝戰爭中多次和金日成首相接觸并和吳振宇等軍隊領導人都很熟悉,到朝鮮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和盛情的接待。但為了詳細了解大幅員坑道的施工情況,我多次向朝方提出要住到工地上去。朝方感到工地條件太差,很是為難。
我再三向他們要求:“我們不是來做客的,是來學習的,請你們一定安排我們上工地。”最后朝方答應了我的要求。
這樣,我帶考察小組上了一處工地并在工地住了三天,全面了解了施工組織與大幅員坑道的施工技術。我邊學習邊與同去的沈空副司令員何振亞、工程兵主任王良太研究了我們自己的具體施工方案。
我們考察完回國后,馬上把朝鮮先進的施工經驗和技術在全區重點方向上的大幅員坑道施工中推廣運用。
“品”字形掘進方式,是我在朝鮮學到的一手,即將大幅員坑道掘進斷面分成3個小坑道,成“品”字形掘進,打到一定深度后,再將小坑道打開,構筑成大幅員坑道。這種先進的掘進方式較好地解決了大幅員坑道跨度大、頂椽高、平面掘進速度慢、危險性大等難題。
根據“品”字形掘進方式在施工中的運用,我同工程技術人員又總結出不同地質條件下新的掘進方式——“川”字形掘進,即將大幅員坑道斷面分成3個并列坑道掘進,各坑道間留有兩道石柱墻,掘進一二百米后,進行頂椽被覆時,再將石柱墻上端打掉,石柱墻便成了被覆用的支撐架。
這兩種先進的掘進方式采用后,極大地提高了工程施工進度,保證了低耗、安全。
我在沈陽軍區主抓戰備工程建設,是特殊條件下戰備工程重點建設時期,在軍區正確領導精心組織下,若干洞庫及人防工程先后竣工。軍區的戰備工程建設,受到了總部好評,走在了全軍前列。時至今日,這些工程仍在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還時刻把海防、島嶼戰備建設掛在心中。我在研究1904年日俄戰爭和日本侵華史時發現,兩次日軍入侵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帝國主義列強都是把遼東半島作為入侵的切入點,然后北上,直取東北腹地。
1960年1月,軍區成立了以我、杜平為領導的海島建設工作委員會,全面加強對海島建設的領導。
為了貫徹中央軍委“長期死守,獨立作戰;重點設防,組成完整防御體系;積極防御,殲敵于近海和灘頭;統一領導,統一行動;以島為家,積極經營建設島嶼”的守島、建島五條原則,我親自率領作戰、情報、通信、工程兵及旅大警備區有關人員,對旅大要塞、長山列島、莊河、安東等地的設防進行了現地審定。還率軍區機關同志數次登島勘察,研究守備、戰備方案,同守島官兵談心了解情況,一門炮、一個坑道口地進行戰術定位。
我有暈船的毛病,每次上島前自己都做好充分地準備,別人說的“偏方”我也都試過,但每次都是照暈不誤。
一次到小島檢查戰備工作,正遇上大風,登陸艇搖得像只小舢板,沒一會兒我就把苦水都吐凈了,手把著船欄站不起來,臉色蒼白,虛汗如流水。陪同前往的要塞區司令員劉德才,是我征戰南北的老部下,看到我暈成這樣,實在看不過去了,艇靠岸后,說什么也要我先休息再檢查。
要塞區的大小島嶼,我都去過、看過、勘察過。地處黃海前哨的海洋島,我共去過12次,每次去都得把胃清理一遍。
領導機關建設
我任沈陽軍區參謀長不久,作為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代表團的成員赴蘇聯遠東軍區參觀軍事演習。
副總參謀長張宗遜上將為代表團團長,楊成武上將、李天佑上將為副團長,成員由吳克華和我等10名中將和一批少將組成。代表團由哈爾濱乘飛機抵達蘇聯遠東軍區司令部所在地——伯力(還有朝鮮的一個軍事代表團同往參觀)。
整個參觀活動安排得非常緊湊。先是觀看一個機械化舟橋部隊快速架設大型浮橋表演。
在一條寬100多米的湍急的河面上,蘇軍機械化舟橋部隊憑著現代化的裝備和緊密的指揮協同,僅用一個多小時,就架通了一座能通過大型重裝備的浮橋,隨之坦克、汽車、火炮編隊從橋上有序通過。浮橋架設速度之快,協同之好,裝備之先進都令我們感到驚異。當時我軍還沒有一支這樣現代化的舟橋部隊。這樣現代化的作戰保障手段,我以前只是在戰役系的蘇軍教材中了解過,今天目睹感受頗深。
第二天是參觀多兵種協同戰役演習。
我隨參觀團驅車幾十公里到達演習場,沿途沒有見到參演部隊一車一炮,一兵一卒。到達演習場地后,蘇軍導演部開始介紹情況,講明紅、藍軍戰役企圖,對峙態勢。
演習開始的信號彈直沖云霄,劃破了天空,只見隱蔽在次森林陣地內的炮兵群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隨后一陣猛烈的炮火震徹山宇。
炮火準備之后,坦克開始發起沖擊,隱蔽在森林中的坦克部隊,由不同的方向沖出,大有排山倒海之勢。
空降師在藍軍后方實施了空降。只見機群飛過后,空中花蕾綻放,好似神兵天降。神情專注地觀看著演習每一幕的我被這現代化戰爭模式所感染,無形中便感受到了未來現代化條件下立體戰的威猛。
當整個活動接近尾聲時,參觀團被安排到海參崴參觀蘇軍太平洋艦隊,受到艦上官兵熱烈的歡迎。我在艦上十分認真地參觀了大口徑艦炮及現代化的導航、火控系統,還同蘇軍水兵交談了解日常生活和部隊管理等情況。
為了慶祝參觀活動圓滿成功,蘇聯遠東軍區為中、朝代表團舉行了盛大的招待宴會。
歡快熱烈的宴會沒能提起我的興致。因為幾天的參觀學習,使我對我軍的建設與外軍的差距產生了一絲憂慮。
宴會上,蘇聯遠東軍區司令員賓可夫斯基上將舉著酒杯來到我面前,通過翻譯對我說:“我們遠東軍區和沈陽軍區是兩國相鄰的軍區,為了我們今天的相識和今后的合作干一杯!”
平時滴酒不沾的我,看到對方高興地一飲而盡為難了。但出于誠意和禮貌,我還是盡力抿了一口這杯含有一種說不出苦澀的白蘭地。
入夜,回到參觀團駐地,我久久不能入睡,披衣而坐寫起了日記。
我在日記中寫道:“未來戰爭單靠單一兵種作戰不行,必須抓合成,在這方面領導機關應先行一步,要做到高效、精干、合成。裝備可以有了再訓,但指揮員的素質,領率機關的能力必須從現在抓起,未來戰爭不等人!”
這次參觀學習,是我思想認識的一次飛躍。回到沈陽,我心中已經形成了一系列加強部隊特別是抓好領率機關建設的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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