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年2月20日,山東萊蕪這個地方,一場戰役突然打響。華東野戰軍(就是后來的解放軍)上來就是排山倒海的攻勢,對手是國民黨手握重兵的李仙洲兵團。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真刀真槍的硬仗,但三天后,結果出來,所有人都傻眼了。國民黨軍5萬多人,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圍殲了,主官李仙洲也被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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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當時坐鎮濟南的國民黨第二綏靖區司令官王耀武,一聽到這個消息,簡直要氣炸了。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聲音都帶著顫音,說出了那句流傳甚廣的話:“5萬多人,不知不覺3天就被消滅光了。老子就是放5萬頭豬在那里,叫共軍抓三天也抓不完!”府庫都藏滿了,老百姓還挨餓,錢在庫里,人在土里,這就是那個時代的悲哀啊。是啊,5萬正規軍,不是5萬棵草,怎么會敗得如此迅速又徹底?這個巨大的問號,直接指向了當時在戰場上一個關鍵人物:國民黨第46軍軍長韓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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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練成,這個名字在國民黨軍界聽起來特別硬氣,他是被老蔣親自夸獎的“獨膽英雄”。他最早在西北軍待過,那時候就認識了像劉志丹這樣的早期革命家,心里早就埋下了追求進步的火種。后來在中原大戰的時候,他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蔣介石一命,老蔣感激啊,立馬特批他“黃埔軍校三期畢業”,雖然他根本沒去上過一天課,但這個身份,讓他平步青云,一下子成了蔣介石身邊的紅人,直接進入了國民黨軍政核心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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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高層人物,韓練成反而看清楚了國民黨內部的那些貓膩。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什么跟日偽暗中勾結,什么內部的黑暗腐敗,他看得清清楚楚。他骨子里那股正義感,讓他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在朋友周士觀的牽線搭橋下,他終于在1942年見到了周恩來。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從那一天起,他就開始在周恩來的直接領導下,成了打入國民黨內部的“隱形將軍”。周恩來同志甚至評價他說,他是“沒有辦理入黨手續的共產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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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萊蕪戰役的時候,韓練成已經被調到了山東,帶著他的46軍配合李仙洲兵團作戰。他掌握著國民黨軍最核心的軍事部署和動向。華野這邊,司令員陳毅他們早就收到了中央的指示,要和這個“特殊的同志”配合。當時李仙洲的兵團有十多萬部隊,而華野只有不到二十萬,力量對比上,并沒有碾壓式的優勢,這仗要是硬碰硬打下來,解放軍的損失也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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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戰役的關鍵節點來了。李仙洲發現自己被華野包圍了,他心里清楚不能硬頂,得跑。李仙洲決定撤退,但韓練成想盡一切辦法拖延。他先是利用國民黨內部指揮系統混亂、將領之間互相扯皮的毛病,在作戰會議上提出各種看似合理的“反對意見”,讓李仙洲的撤退命令遲遲下不來。楊堅一聽挺好,當朝皇帝聽別人說好話,這事能好?拖,就是他唯一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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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刺激的來了。李仙洲的部隊終于開始撤退,但華野的包圍圈也收得差不多了。就在國民黨軍被壓縮在一個狹小區域,解放軍發起猛攻的時候,韓練成突然選擇了“失蹤”。當時國民黨46軍是李仙洲兵團的主力之一,軍長突然消失,群龍無首,一下子就亂了套。指揮系統徹底癱瘓,軍找不到師,師找不到團,整個兵團成了沒頭的蒼蠅。5萬大軍,完全成了華野的“甕中之鱉”,被分割包圍,僅僅3天,戰斗就結束了。
07
萊蕪大捷震驚了整個國統區,蔣介石氣得不行,但誰也沒想到,韓練成竟然能毫發無損地回到南京。他上演了一出“勝利大逃亡”,說自己化裝潛逃,躲過了共軍的追捕。他還寫了一份聲情并茂的《魯中戰場回憶錄》交給蔣介石。老蔣看到這份報告,不但沒有懷疑他,反而大加贊賞,夸他是“獨膽英雄”,還把他的回憶錄冠以《魯中匪區脫險記》的名字,在報紙上公開刊登,用來給部隊打氣。這個操作,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公關危機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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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對韓練成的信任簡直到了盲目的程度,不僅沒有處罰他,還把他調到自己身邊,擔任參軍處中將參軍,直接參與核心軍事機密。這個位置,比前線軍長有價值多了。韓練成就這樣,繼續源源不斷地把國民黨的最高機密,送到了解放軍的指揮部。在后來的孟良崮戰役中,韓練成的“幫倒忙”建議,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國庫滿了皇帝死了,錢還在人沒了,這叫有錢沒命花,而蔣介石身邊這個“隱形將軍”,就是他最大的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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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48年底,韓練成才以“游覽”的名義到了香港,與地下黨接上了頭,匯報了大量核心內幕。隨后,他被安排去了東北解放區,最終到達了西柏坡,受到了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領導人的接見。毛澤東同志當時見到他,就感嘆了一句,說蔣介石身邊“有你們這些人,我這個小小的指揮部,不僅指揮解放軍,也調動得了國民黨的百萬大軍”。這句評價,分量太重了,是對韓練成作用的最高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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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練成一直到新中國成立后的1950年5月,才正式辦理了入黨手續,介紹人是張宗遜和甘泗淇,周恩來同志親自做證明人。他其實早就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信仰。1955年,他被授予中將軍銜,成了人民解放軍的高級將領。這傳奇的一生,從被蔣介石夸贊的“獨膽英雄”,到被我黨肯定的“隱形將軍”,他用自己的方式,詮釋了什么叫真正的為國家、為民族。
萊蕪戰役的迅速勝利,是解放軍軍事思想的成功,但其中韓練成的“一失蹤”,徹底擊潰了國民黨軍的指揮鏈,讓這場殲滅戰成為可能。國民黨軍5萬多人被殲,主官李仙洲被俘,那個王耀武氣得罵豬,卻永遠想不到,真正的“內鬼”,那個最該負責的人,不僅全身而退,還成了蔣介石眼里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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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文的墓碑上,就簡簡單單刻了個名字和生卒年,什么頭銜都沒有,空蕩蕩的。
從他選擇背叛那一刻起,這條路就走到黑了,不可能回頭。晚年81歲還捅人兩刀,那不過是他一輩子做事風格的縮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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