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9月,蔣介石勸說一個正積極辦學的將領出山指揮作戰,此人就是黃維,他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被老同學陳賡的部隊俘虜了。
國民黨以為黃維“為國捐軀”了,甚至舉辦了盛大的追悼會。
可是,在遼沈戰役結束后,另一個國民黨王牌軍司令在戰俘宴上當眾把酒杯給摔了,他覺得是解放軍靠著“暗勁”贏的,根本不服氣。
大伙兒都以為這下要鬧大了,可誰能想到,我軍參謀長竟然不動聲色,起身去請了一個人來,這個人一出現,那司令官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01、差點因為身高被淘汰的“傲骨”
咱們要說的這位司令官,叫廖耀湘,他那股子傲氣,可不是隨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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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家在湖南邵陽,家里算是有點底子,祖父和父親都是讀書人,所以他從小受的就是正兒八經的教育。但是,那個年代嘛,軍閥混戰,老百姓活得太難了,光讀書可不行。他覺得,要救這個國家,就得有武力,得有真本事。
1925年,他跑去廣州考了黃埔軍校第六期。他學習那叫一個刻苦啊,專業成績門門頂尖。眼看著快畢業了,學校里有公費去法國圣西爾軍校深造的機會,這可是當時歐洲最好的軍事學府之一。廖耀湘心想,這種機會絕不能放過。
他考試成績好得沒話說,但等到公布名單的時候,偏偏沒有他的名字。他去問原因,得到的答復是:身高不夠高。學校覺得出國要綜合考慮形象,就把名額給了條件更好的同學。
一個軍事天才,差點因為身高被卡在起跑線上,這事兒擱誰身上能服氣啊?廖耀湘當時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和憤怒,他覺得這選拔標準簡直是胡鬧。
就在他情緒低落,覺得前途無望的時候,他的人生迎來了第一個轉機。
02、昆侖關揚威:老板的知遇之恩和王牌軍
廖耀湘當時心情很不好,沒想到在校園里就碰到了黃埔軍校的校長蔣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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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一看到這個年輕人,目光里透著一股不甘和倔強,就覺得這小子肯定有故事。一問,才知道是這么個奇葩理由。蔣介石看了廖耀湘的試卷,發現這年輕人的軍事素養確實高人一等,馬上就決定:這個留學名額,必須給廖耀湘!
他親自欽點,讓廖耀湘前往法國學習。這份知遇之恩,對廖耀湘來說,那是比天還大。所以,他對蔣介石的忠心,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深深地扎在了心里。
六年之后,廖耀湘以騎兵專業第一名的身份,光榮回國。那時候抗日戰事正緊,蔣介石直接給了他重任,讓他進入國民黨耗費重金打造的王牌部隊——第五軍,擔任第200師的參謀長。
他用自己的本事證明了老板沒看錯人。在昆侖關戰役中,他指揮若定,硬是把日軍主力逼進山里。他利用山地的地形,提前設置了陷阱。等到日軍的增援部隊趕來的時候,他親自帶著部隊引誘,最終將增援的日軍一舉殲滅。
那場仗打得真叫一個提氣,大大鼓舞了全國的抗戰精神。
緊接著,他又被調到緬甸戰場,指揮第22師。他帶領的部隊在孟拱河谷戰役中,以少勝多,殲滅了日軍一萬多人,徹底扭轉了當時戰場上的被動局面。在國民黨大會上,蔣介石都連連稱贊,說22師是一支“虎師”。
短短幾年,廖耀湘就憑借戰功一路高升,成為了國民黨五大王牌主力部隊之一的軍長,手里的兵力不少于十二萬。他有留洋鍍金的背景,有實打實的戰功,有老板的器重,所以,他骨子里是極度高傲的。
這一下,問題就來了:一個如此有本事、如此傲氣的人,怎么會這么快就被俘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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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遼沈戰役中的指揮混亂和全軍覆沒
抗日戰爭勝利后,內戰爆發。廖耀湘的第六軍被調到東北戰場。但東北的戰事,可比打日本人復雜多了,因為他們最大的敵人,是自己人。
當時,國民黨內部的指揮完全是一筆爛賬。東北“剿匪”總司令衛立煌主張死守長春、沈陽、錦州這三個點,保住整個東北。可蔣介石卻認為,必須集中兵力奪回錦州,他覺得錦州的地理位置更重要。
這不就是內部先吵起來了嗎?國民黨高層之間,各派系都有自己的利益,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愿意為別人承擔風險。這直接導致了國民黨在東北的軍事部署上,難以形成合力。
反觀我們解放軍,雖然人數比國民黨少,但是上下一心,目的明確,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等著發起總攻。
1948年10月15日,我們解放軍攻破了錦州。接著,駐守長春的國民黨第60軍軍長曾澤生,就率部投誠了。這一下,東北戰局徹底崩盤。
衛立煌還想死守沈陽,可蔣介石一心要搶回錦州。他采納了杜聿明的建議,命令廖耀湘率領第九兵團從沈陽出發,去進攻錦州。廖耀湘心里清楚,這是個要命的決定。如果分兵去攻錦州,一旦失利,沈陽那邊肯定守不住,整個東北都得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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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板的命令,他還是不敢違抗。他帶著精銳部隊出發,結果剛走沒多遠,就被林彪的部隊盯上了。廖耀湘意識到,自己的行軍路線已經徹底暴露。
他趕緊下令撤退,想往營口方向跑。林彪一看他們想跑,馬上命令部隊:“分散追擊,敵軍要抓,要打,但是最最重要的,是找到他們的將領廖耀湘!”
在我們強大的火力追擊下,廖耀湘的兵團很快就被打散了,幾乎全軍覆沒。他帶著少數人馬四處逃竄,最終,在沈陽以西的黑山地區,被當地村民發現,隨后被我軍俘虜。
一個在緬甸立下赫赫戰功的留洋精英,在自家人的指揮混亂下,稀里糊涂地就輸光了所有的本錢。這份巨大的落差,就是他心中那股“傲氣”的來源。
04、宴會上的憤怒:他覺得這仗輸得太冤了
廖耀湘被俘后,心里想的不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被自己人給坑了。
他覺得,如果不是老板亂指揮,如果不是內部各種派系互相拆臺,他根本不可能輸得這么慘。他所有的怒火,都積壓在了心頭。
考慮到廖耀湘等人在抗日戰爭中立下的功勞,我軍對他們采取了優待政策。東北野戰軍參謀長劉亞樓親自設宴,想爭取這些高級將領,希望他們能為國家建設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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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劉亞樓說得很誠懇,他講到內戰的殘酷,講到百姓的疾苦,他說只要是愿意為祖國和平昌盛出力的,解放軍都歡迎。
很多將領都聽進去了,他們也看透了國民黨內部的腐敗,覺得跟著這樣的政府,確實沒前途。
但廖耀湘就是不服。在他看來,國民黨才是“正統”,解放軍的勝利,不過是靠著“暗地里”的小動作。當劉亞樓舉起酒杯,向他敬酒,說“歡迎廖將軍,您在戰場上受驚了”的時候,廖耀湘徹底爆發了。
他猛地站起來,“哐當”一聲把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大聲嚷嚷,說解放軍“根本就不算本事”,說:“有本事,就應該光明正大打一場!”
整個宴會大廳瞬間陷入一片寂靜,氣氛緊張到極點。誰也沒想到,他敢在這樣的場合,對我們軍隊的高級將領公然挑釁。
但劉亞樓沒有生氣,他只是平靜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轉身,就往宴會廳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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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去叫警衛,他要去請一個人來,一個能讓廖耀湘的傲氣,瞬間被擊垮的人。
05、一句話讓他心服口服:原來是鄭洞國
劉亞樓很快就帶著一個人回來了。那人一走進來,廖耀湘的眼睛瞬間就瞪圓了,剛才的怒火和不屑,一下子全都被震驚和迷茫取代了。
來的這位,正是鄭洞國將軍!
鄭洞國是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的,是廖耀湘在黃埔的老前輩,也是他最佩服的長官之一。他此前在長春城被圍時被俘,但是蔣介石為了穩定軍心,對外宣稱鄭洞國已經“殉國陣亡”了。
廖耀湘一直以為鄭洞國已經“為國捐軀”,還在心里為他悲痛不已。結果,他現在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這一刻,廖耀湘心里那份對“老板”的盲目忠誠,徹底崩塌了。
鄭洞國走上前,拍了拍廖耀湘的肩膀,沒有批評,只是很平靜地講述了自己的經歷。他說,他在長春城被圍時,心里也充滿不甘,也覺得是各種外部因素導致了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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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被俘之后,他看到了解放軍是如何對待普通百姓的,看到了親民政策是如何讓老百姓迅速歸附,看到了軍民之間那種水乳交融的關系。
鄭洞國對廖耀湘說出了一段點醒他一生的話:“我們失敗,不是因為指揮失誤,也不是因為外部因素,而是因為他們是真正的民心所向。我們從軍的初衷,不是為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嗎?既然解放軍能做到,那我們輸了,就是輸了。”
“府庫都藏滿了,老百姓還挨餓,錢在庫里,人在土里。”(金句模仿)
廖耀湘聽完這番話,熱淚盈眶。他終于明白,自己所有的驕傲和不服氣,都站不住腳。他從軍的初衷是為了報國,不是為了一個腐敗的政府賣命。真正的愛國,是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他馬上拿起新的酒杯,走到劉亞樓面前,為剛才的魯莽道歉。隨后,他一口氣喝下了滿滿三杯酒,表達了自己的心悅誠服。
06、一個軍人的最終歸宿
那三杯酒,不僅是廖耀湘為自己的失態道歉,更是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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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他輸的是戰術?不,他輸的是人心。
他一個海外留學歸來的精英,直到被俘,才看到了自己為之奮斗的政府,是如何用謊言欺騙他的偶像,是如何與人民漸行漸遠。
后來的廖耀湘,在戰犯管理所里,將他的軍事所學全部寫了出來,還翻譯了大量的軍事資料。1959年,廖耀湘被特赦。他隨后被安排到國防部,做軍事研究工作。1961年,他還擔任了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的委員。
從戰犯到委員,廖耀湘終于用自己的本事,實現了自己當初“棄筆從戎”的抱負,那就是為強大自己的祖國而貢獻力量。
那次啊,王牌司令是想立個威,結果面子丟了個干凈,順帶著心中的所有驕傲也徹底涼了。
這一下,大伙都知道,打仗光靠留洋回來的本事可不行,還得看你到底能不能把老百姓團結起來。
后面他一路洗心革面,直到1968年病逝,這才算消停了,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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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為民族解放和國家昌盛作出貢獻的軍人,最終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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