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烽火連天的抗戰(zhàn)歲月中,有一種身影雖四肢著地、無聲嘶吼,卻同樣以熱血守護家園——那便是中華田園犬。
![]()
它們并非史冊常客,卻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書寫了一段“以狗治狗”的戰(zhàn)場傳奇。
1937年,日軍全面侵華,隨行的不止有槍炮,還有經(jīng)過嚴酷訓練的日本狼青軍犬——這種由德國牧羊犬與日本本土犬雜交培育而成的大型軍犬,肩高近一米,毛色冷青,目光銳利如刀。
它們嗅覺敏銳、咬合力驚人,更在日軍殘忍的訓練下,成為戰(zhàn)場上的嗜血追蹤者。
![]()
無論是在掃蕩中搜尋隱蔽的戰(zhàn)士,還是從地道、山洞里拖出傷員,狼青都給我方軍民帶來了極大的威脅。
我軍曾試過多種方法應對:下毒,狼青只食專人投喂之糧;設陷阱,其敏銳嗅覺輕易識破;近距射殺,犬吠卻會引來日軍合圍。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一位深諳犬性的專家——董漢良,提出了破局之策。
![]()
1887年生于浙江長興的董漢良,自幼與犬為伴,愛犬如友,后赴海外鉆研警犬技術,歸國后成為當時中國警犬學的權威。
面對狼青肆虐,他毅然決定:“以狗制狗,用中國的犬,打敗日本的犬!”
最初有人提議用藏獒,但其數(shù)量稀少、成本高昂,難以成軍,董漢良卻從記憶中找到了答案——故鄉(xiāng)田埂上那些矮壯矯健、敢追野豬的土狗。
![]()
這種俗稱“板凳狗”的中華田園犬,肩高不足半米,遠望如移動板凳,卻有著驚人的勇氣與敏捷。
董漢良的提議起初備受質(zhì)疑:如此矮小的土狗,怎能與高大兇悍的狼青對抗?但他深知,犬類之戰(zhàn)并非全憑體型。
他返回昌化故鄉(xiāng),在鄉(xiāng)親支持下精選數(shù)百條板凳犬,展開系統(tǒng)性訓練。
![]()
他在訓練場以稻草扎成犬型,敷上狼青毛發(fā)氣味,教導板凳犬專攻咽喉、腹部等要害;并量身制定“小組協(xié)同”戰(zhàn)術:六犬為一組,分襲下盤、腰腹、喉頸與后方,以靈活配合彌補體型劣勢。
經(jīng)過數(shù)月苦練,這群原本樸素的田園犬眼神驟變銳利,行動如風,靜待戰(zhàn)令。
1939年冬,河北淶源附近,日軍巡邏隊帶著十二條狼青進入山區(qū),狼青依舊沖在前方,卻未察覺自己已陷入埋伏。
![]()
隨著董漢良一聲令下,數(shù)十條板凳犬如貼地箭矢疾沖而出,直撲狼青下盤,狼青張口欲咬,卻被矮小對手竄至腹下,咬住腿腳猛然拽倒。
一旦倒地,狼青體型優(yōu)勢盡失,板凳犬則如泥鰍般纏斗撕咬,專攻無護甲保護的要害,不到片刻,半數(shù)狼青非死即傷,余者驚恐竄回日軍腳邊,首次交鋒大獲全勝。
![]()
此后數(shù)月,板凳犬隊伍屢建奇功,累計殲敵犬數(shù)百。
日軍為狼青加裝鐵項圈護喉,卻防不住針對腹部、后身的突襲,狼青士氣潰散,漸從獵犬變?yōu)轶@犬——一聞板凳犬吠聲便瑟縮不前,任憑鞭打亦不敢出擊。
日軍的軍犬戰(zhàn)術,竟被一群中國土狗徹底瓦解,抗戰(zhàn)勝利后,這些板凳犬被尊稱為“抗日犬”,而董漢良亦以“中國警犬學鼻祖”之名載入史冊。
![]()
如今,中華田園犬或許仍徘徊在鄉(xiāng)間巷陌,被視為尋常土狗,但它們血脈中流淌著的,不僅是看家護院的忠誠,更有一段在民族存亡關頭,挺身而出、撕破黑暗的凜然記憶。
它們不曾佩戴勛章,卻是無言的戰(zhàn)士;它們不曾留下姓名,卻是歷史的爪痕。
![]()
每當見到那些質(zhì)樸而機警的身影,或許我們應當記得:在這片土地上,即使最平凡的生命,也曾閃耀過不凡的勇毅與榮光。
圖源網(wǎng)絡,侵權刪~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