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相戀兩年的男友小李回他老家見父母。這是我們訂婚前的最后一道"關卡",我既緊張又期待。出發前,我精心準備了禮物,還特意買了新衣服,想給未來公婆留下好印象。
車停在一棟兩層小樓前,遠遠就看見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張望,那是小李的媽媽。我雙手提著禮物,露出最燦爛的笑容走上前:"阿姨好!"誰知她只是冷冷地掃了我一眼,目光在我手上的名牌包停留了幾秒,然后轉身進了屋,連個笑容都沒有。
小李卻像沒注意到一樣,咧著嘴傻乎傻地笑著:"我媽就這性格,別在意。"我勉強點點頭,心里卻"咯噔"一下。進門后,看到桌上豐盛的菜肴,我努力調整心情,想著或許是我想多了。但接下來的一幕幕,卻讓我越來越不安...
剛坐下,小李媽就開始"盤問"我。
"聽說你在外企上班?一個月掙多少錢啊?"她邊給我夾菜邊問道,語氣看似隨意,眼神卻犀利得像要把我看穿。
"媽,這不太合適吧..."小李插嘴,卻被他媽一個眼神制止。
"七八千吧,不算多。"我如實回答。
"哦,那挺好。"她嘴上說著好,臉上卻明顯寫著"不怎么樣"。緊接著又問:"聽小李說你是北方人?一個人在上海,家里有房子嗎?"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我支支吾吾地說:"暫時還租房住..."
她"哦"了一聲,突然話鋒一轉:"現在上海房價多貴啊,我們小李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好歹在郊區有套房子,還是他爸媽全款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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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爸爸在一旁不停地使眼色,但她像沒看見似的繼續道:"現在年輕人結婚,房子是大問題。我們家條件不好,就這一個兒子,房子肯定是要留給他的。"
我握緊筷子,感覺喉嚨發緊。明明是來吃飯認親,怎么像是來接受財產審查?更讓我心寒的是,小李居然還在一旁傻笑,一點都不為我解圍。
吃完飯,小李媽拉著我去廚房洗碗,還故意大聲說:"看看人家會不會做家務,我兒子可是從小被我慣壞了,以后還得靠媳婦照顧。"
我強忍著不適,認真洗著碗,聽見她在客廳跟親戚打電話:"對,就今天來了,人是長得挺標致,就是家里條件一般,也沒房子。小李這么優秀,我擔心以后會吃虧啊..."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用袖子擦了擦,繼續低頭洗碗。
傍晚時分,小李爸爸找機會悄悄塞給我一張紙條:"別往心里去,她就這脾氣,其實是好人。"我勉強笑笑,卻感覺更加難受。
晚上,小李媽給我安排在客房,還特意拿出一套舊睡衣:"這是我的,你將就穿吧,反正就一晚上。"我看著那件明顯洗得發白的睡衣,不知該說什么好。
夜深人靜時,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門外傳來小李和他媽的談話聲:
"媽,你別這樣,小雅人很好的。"
"好什么好!沒房沒車,還是外地人,你圖她什么?我聽小趙阿姨說,她侄女在政府單位上班,家里還有兩套房子,我看那才是好對象!"
"媽,我喜歡的是小雅這個人..."
"年輕人懂什么!感情能當飯吃嗎?將來你們要孩子,房子車子學區房,樣樣都要錢!"
我再也聽不下去,悄悄穿好衣服,拿起手機給閨蜜發信息:"能不能來接我?我撐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小李走了進來:"對不起,我媽她..."
我打斷他:"你不用道歉,我明白你媽的想法。但我想問你一件事:當你媽貶低我的時候,你為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傻笑?"
他愣住了:"我...我不想場面太尷尬..."
我搖搖頭:"小李,我們在一起兩年,我以為你會是那個在所有人面前都維護我的人。現在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敢反抗你媽。我們不合適。"
小李急了:"別這樣,我媽就這脾氣,你忍忍就過去了..."
"忍忍就過去了?"我苦笑,"這只是開始。以后買房、生子、教育,每一件事她都會干涉。而你,永遠只會站在一旁傻笑。"
第二天一早,閨蜜的車停在門口。我拎著行李走出去,小李慌忙追出來:"別走,我們好好談談!"
我回頭看他:"小李,不是你媽看不起我,而是你不夠愛我。真正愛一個人,就要有勇氣為她挺身而出,而不是事事退讓。"
坐在閨蜜車里,看著后視鏡中漸漸遠去的小李和他家的小樓,我反而松了口氣。有時候,最大的幸運不是得到什么,而是及時看清了一切,在錯誤的道路上回頭。
婚姻不僅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個家庭的事。但如果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如果未來的伴侶連最起碼的擔當都沒有,那么即使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我擦干眼淚,對閨蜜說:"謝謝你來接我。"
她笑著說:"傻丫頭,躲過一劫才是真的謝天謝地呢!"
車窗外,陽光正好,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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