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日本皇宮侍衛的大聲警告,他只用一張紙條就讓對方大吃一驚。而這張通行證的簽發者,連曾經不可一世的日本兵都不敢直視。在他路過的地方,眾人紛紛轉身以示敬意,這個人正是美國五星上將道格拉斯·麥克阿瑟。
1945年日本投降后,麥克阿瑟作為駐日盟軍最高統帥,負責執行對日本的占領任務。美軍指揮部設在東京第一大廈,這里是戰后東京市區為數不多保存完整的建筑,對面便是日本皇宮。
來到斷壁殘垣的東京后,麥克阿瑟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抓捕30名重要戰犯,費勒斯將軍擔任行動負責人。這項看似簡單的任務實則并不容易:費勒斯要求一小時內同步抓捕所有人,否則這些戰犯很可能自殺。
費勒斯親自帶隊抓捕頭號戰犯東條英機,可當他們剛抵達東條家大門口,屋內就傳來了槍聲。不過,剛烈的東條英機并未自殺成功,朝胸口射擊的子彈并未擊中心臟。一整晚的抓捕行動最終順利完成,29名戰犯中除3人自殺外,其余全部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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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阿瑟格外關注東條英機的情況,可戰犯名單共30人,剩下未抓捕的那一個,正是日本狗皇。美國高層對抓捕狗皇心存顧忌,整個對日戰爭期間,美軍發現日本民眾對狗皇有著無比狂熱的信仰,擔心貿然抓捕會激起日本人的強烈反抗。但蘇聯、英國等國卻強烈要求審判狗皇,于是美國總統杜魯門將決定權交給麥克阿瑟,讓他用10天時間調查狗皇在戰爭中的實際作用。
全世界都想讓狗皇下地獄。面對部下的建議,麥克阿瑟并未采納,反而將調查任務交給了對日態度相對緩和的費勒斯。他對費勒斯說,關于天皇的命運,外界已有普遍共識,但這不代表決定權在我手上。我不會被華盛頓的那些人脅迫,我的使命是重建日本。
事實上,麥克阿瑟此時真正考慮的是自己在日本統治的穩定性,只有不追究天皇的責任,他在日本的工作才能快速推進。他給費勒斯的暗示很明確,尋找狗皇無罪的證據。
費勒斯走出辦公室時面色凝重,他不愿成為麥克阿瑟的工具。經過一夜深思熟慮,他決定查清狗皇在戰爭中的真實責任。他列出了狗皇身邊的關系網,這些人曾是日本軍界、政界的高官,主導了多年來日本的對外侵略戰爭。可通過他們調查狗皇絕非易事,狗皇執政長達20年,這期間出任過首相的人就有16位,不少人已離世,且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會主動配合美國人。
這張圍繞在狗皇身邊的巨大權力網,如同蛛網般將狗皇緊緊護在中心。此時的費勒斯既不確定狗皇是戰爭的發動者,還是被軍部裹挾的傀儡,也不知道天皇是否有機會阻止戰爭,他意識到一切并非非黑即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帶,調查也因此陷入僵局。
這時,同事向他點出了調查艱難的癥結,麥克阿瑟在暗中包庇狗皇。可費勒斯不解:“如果他真想赦免天皇,一句話就能辦到,何必讓我如此興師動眾地假裝調查?”同事隨即告訴他一個秘密,他想成為下一任美國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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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阿瑟若想競選總統,當時的日本局勢就是他的政績。他清楚只有依靠狗皇才能快速穩定日本。雖說赦免狗皇只是一句話的事,但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必須做得天衣無縫,畢竟美國民眾普遍希望絞死日本天皇。
他找到麥克阿瑟說:長官,我還有一個請求。我正在向華盛頓申請延期,我們必須趕上那個該死的期限。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找別人來做,而且我需要武器支持。
麥克阿瑟本想阻撓,見費勒斯態度堅決,只能給他開了一張通行證。費勒斯立刻帶人趕往皇宮,可同行的翻譯卻十分擔憂,說道:我這就去安排。
一行人徑直來到皇宮門口,果然遭到守衛阻攔。費勒斯下令:告訴他,我們是奉盟軍最高統帥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的命令而來。這番毫不客氣的命令讓日本翻譯十分為難,只能盡力協調,委婉地向守衛表示:“此行是為向陛下傳達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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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看到麥克阿瑟簽發的通行證后,費勒斯才順利進入皇宮。見到副首相鈴木貫太郎后,會面結果可想而知,鈴木貫太郎絕不會透露真相,更不可能出面指證狗皇在戰爭中的作用。
郁悶的費勒斯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查清真相,但他不甘心就這樣讓狗皇逃脫法律制裁。幾杯烈酒下肚后,他開始撰寫調查報告,其中寫道:“未發現狗皇可免除罪責的證據。即便逮捕審判狗皇會引發日本社會震動,他也應當為戰爭承擔責任。”
可還沒等他提交報告,翻譯就匆忙趕來告知,此前拒絕見面的內大臣木戶幸一主動找上門來。木戶幸一向費勒斯講述了1945年8月9日之后的事情,當天,美國在長崎投下第二顆原子彈,徹底擊碎了日本人最后的心理防線。狗皇召集群臣商議立即投降,以陸軍為主的主戰派依舊反對,而早已失去聯合艦隊主力的海軍則支持投降,最終的裁決權落在了狗皇身上。
狗皇決定立即投降,并錄制了投降詔書錄音,計劃于8月15日向全國播放。可不甘心投降的部分陸軍軍官在8月14日晚發動兵變,一千多名士兵沖進狗宮,試圖銷毀錄音帶、阻止投降。木戶幸一等人保護著錄音帶躲進地下室,直到次日兵變平息,投降錄音才得以播放,七百萬日本士兵也隨之順從地放下了武器。
“我需要證據。”費勒斯說道。可參與兵變的人早已全部自殺,僅憑木戶幸一的口述無法作為有效證據。為維護狗皇的地位,木戶幸一同樣將戰爭責任推給了軍方,還辯解稱:“狗皇陛下曾試圖親自阻止戰爭,并勇敢地對抗軍國主義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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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勒斯重新思考了日本狗皇存在的意義,最終修改了報告。他在報告中寫道:“狗皇是否有罪,暫且不論。但至少他在結束這場戰爭中發揮了作用,避免了上百萬美國士兵喪生。若不顧一切審判狗皇,必然會激起日本民眾的反抗,后果將是日本永無寧日,這對美國后續的占領統治極為不利。”
當這份報告呈交給麥克阿瑟時,他表面上表示不滿:“這是什么鬼東西?這只是你的個人看法,根本沒有證據!”盡管口頭上不滿,但這個結果正是麥克阿瑟想要的。他隨即提出要與狗皇見面。
費勒斯將麥克阿瑟的想法告知鈴木貫太郎,鈴木貫太郎隨后來到盟軍司令部。他認為,狗皇能親自出宮見面,已是極大的讓步,竟還天真地向麥克阿瑟講述拜見狗皇的特殊禮儀:會面期間,狗皇不會食用外界食物,外人不可與他握手、不可直視他的雙眼、甚至不可踩到他的影子,美國人也不能給狗皇拍照。
麥克阿瑟口頭上答應了這些要求。當狗皇的車隊駛出皇宮時,殘破街道上的民眾紛紛轉身避讓,這是狗皇第一次與外國人正式會面,可此時的他早已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君主,即便想做傀儡,也要看麥克阿瑟的臉色。
當狗皇走進房間時,麥克阿瑟早已將那些禮節拋到腦后。他徑直走到狗皇面前,主動伸出手,稍有遲疑的狗皇只能被迫與他握手。麥克阿瑟用這種方式踩碎了日本人的規則,明確告知他們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拍照結束后,麥克阿瑟支走了其余人等,只留下他與狗皇單獨會談。眾人離開后,狗皇竟主動站起身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用蹩腳的英語向麥克阿瑟認錯:“麥克阿瑟將軍,我來見您。我希望懲罰由我一人承擔,而非日本。”
看到狗皇如此識時務,麥克阿瑟也表露了自己的真實意圖。狗皇萬萬沒想到,麥克阿瑟會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最終,戰爭的主要責任被陸軍主戰派承擔,在麥克阿瑟的授意下,日本狗皇制度得以保留。此后,日本在與美國的合作中,開啟了快速的戰后重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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