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洛杉磯的一座破廟里,發(fā)生了一件挺魔幻的事兒。
姜昆去那邊溜達,冷不丁碰見了個尼姑。
這尼姑一身素袍,瘦得跟那幾年沒吃飽飯似的,可姜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就是那個幾年前突然人間蒸發(fā)、把整個中國歌壇都給炸懵了的李娜嗎?
昔日的笑星當時臉上的表情估計比哭還難看,憋了半天,其實就想問一句:好好的大明星不當,跑這兒受什么罪?
結果人家李娜那是真的淡定,只回了一句讓姜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她說她不是出家,是回家了。
這事兒傳回國內,比現(xiàn)在的頂級流量塌房還要勁爆。
你想啊,那可是李娜。
九十年代的中國歌壇,那基本就是被她一個人包圓了。
結果呢?
巔峰期說扔就扔,連親媽都帶去吃糠咽菜。
這背后要是沒點狠料,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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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把日歷往回翻,翻到1963年的河南鄭州。
那時候李娜還是個叫“牛志紅”的小丫頭片子。
這名字聽著土,但命是真的苦。
5歲那年,家里頂梁柱塌了,她爹沒了。
在一個物資缺到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年代,孤兒寡母的日子有多難,現(xiàn)在的年輕人根本想象不出來。
這種環(huán)境里長大的孩子,心里頭就一件事:搞錢,出名,讓我媽過上好日子。
這股子執(zhí)念,后來成了她瘋狂收割歌壇的動力,但也成了壓垮她精神的那根稻草。
1976年,13歲的李娜進了河南戲曲學校。
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那是真打實鑿的練。
但這孩子身上有股狠勁,或者說是“不要命”的勁。
19歲那年,她硬是憑著一股子瘋魔勁,演《百歲掛帥》里的佘太君拿了全省頭獎。
十幾歲的嫩妹子演百歲老太太,還能唱出那種滄桑感,這不光是天賦,這是拿命在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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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80年代中期,風向變了。
鄧麗君的歌聲飄進來了,大家不想聽戲了,想聽流行歌。
李娜這腦子轉得比誰都快,立馬決定跳槽。
這在當時什么概念?
就好比現(xiàn)在一個公務員,非要把鐵飯碗砸了去當個還沒譜的網(wǎng)紅。
周圍人都覺得她瘋了,可她不在乎。
為了練出那種特有的嗓音,她把自己關屋子里,沒日沒夜地“吼”,甚至為了練聲帶韌性,那是真的把自己當機器在磨。
1988年,全國歌手大賽,李娜拿了冠軍。
那一刻起,那個苦命的“牛志紅”死了,稱霸歌壇的“李娜”活了。
進了九十年代,那簡直就是李娜的刷屏時代。
你去看看那個年代的KTV歌單,《好人一生平安》、《嫂子頌》,特別是那個要人命的《青藏高原》。
圈子里當時有句話,說“沒有李娜唱不了的歌,也沒有李娜捧不紅的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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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時間,這姐們兒一口氣唱了160多部影視劇的主題曲,錄了200多首歌。
這是什么工作強度?
這就是拿人當牲口用。
當時有人說“兩個韓紅也抵不上一個李娜”,這話雖然有點那個,但也側面說明了她當時的江湖地位。
可是,這世上哪有白撿的便宜。
命運給你標好的價格,往往比你想象的要貴得多。
表面上看,她在羅馬尼亞拿大獎,風光無限;背地里,為了保持那個所謂的“完美狀態(tài)”,她把自己逼到了抑郁的邊緣。
而且在感情這事兒上,李娜簡直就是個吸渣體質。
兩段刻骨銘心的戀愛,談到最后發(fā)現(xiàn)對方都有家室。
這對于一個從小缺父愛、極度渴望家庭溫暖的女人來說,那就是降維打擊。
心都被扎成了篩子,還要在臺上唱什么“好人一生平安”,這得多分裂啊。
1997年,就在她紅得發(fā)紫的時候,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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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瘋了一樣到處找,最后消息傳來,所有人都傻了:她在五臺山剃度了,法號釋昌圣。
這消息一出,那是真炸了鍋。
大家都覺得她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放著豪宅名車不要,去守青燈古佛?
但在李娜看來,以前那種被聚光燈烤著、被虛情假意圍著的生活,才是一種刑罰。
她在張家界天門山的時候,第一次聽到了那種沒有雜音的風聲,那一刻她才覺得,自己以前活得像個小丑。
但這事兒吧,最慘的不是李娜,是她媽。
你想想,老太太這輩子圖啥?
不就圖閨女有個好歸宿嗎?
結果閨女把頭發(fā)一剃,說是要侍奉佛祖去了。
老太太聽到消息哭著跑上五臺山,想把閨女拽回來。
可當她看到李娜那種平靜得像死水一樣的眼神時,老太太心軟了。
這時候,老太太做了一個讓全天下兒女都破防的決定:既然拉不回你,那媽就陪你一起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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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陪,就是二十多年。
剛開始在五臺山,李娜水土不服,全身腫得跟饅頭似的,老太太就守在旁邊伺候。
后來為了躲國內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娘倆輾轉去了廣州,最后在2000年以后跑到了美國洛杉磯。
很多人不理解,出家還要出國?
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圖個清凈。
在國內,她是“歌星李娜”,誰都想去圍觀看個稀奇;到了洛杉磯,她就是個普通的修行者。
在那邊的日子,是真的苦修。
每天凌晨3點就得爬起來做早課,一天兩頓飯,過午不食,吃的全是素。
沒有手機刷,沒有電視看,更沒有掌聲和鮮花。
老母親從一個本來該享清福的“星媽”,變成了寺廟里的義工。
起初是媽照顧女兒,后來老太太歲數(shù)大了,腿腳不行了,就變成了李娜照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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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磯的寺廟里,常有人看到李娜攙著步履蹣跚的老母親在散步。
那一刻,沒有什么歌壇天后,只有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女。
李娜對姜昆說那是“回家”,其實回的不光是那個修行的家,更是回到了心里頭那個不焦慮、不內卷的家。
她用最決絕的方式,把那個喧囂的世界給拉黑了。
咱們這些凡夫俗子覺得她傻,放棄了潑天富貴;可在她眼里,咱們這些還在紅塵里為了幾兩碎銀子拼命、為了個虛名焦慮到睡不著覺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憐蟲。
如今,距離那個叫“牛志紅”的姑娘消失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了。
江湖上再沒見過她的身影,但那首《青藏高原》的高音還在震得人頭皮發(fā)麻。
她用前半生告訴你什么叫“極度的絢爛”,又用后半生演示了什么叫“極致的平淡”。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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