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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海戲劇學院八十周年校慶的聚光燈下,近八十歲的余秋雨以脫稿演講驚艷全場時,人們突然意識到:這位曾用《文化苦旅》叩擊一代人靈魂的文化行者,從未真正離開。
余秋雨的文字顛覆了我的認知,超越了我的想象,提升了我的審美。他將歷史考據化為詩性敘事,讓學術思考擁有了文學的溫度,這種表達智慧顛覆了傳統散文的邊界。
此后三十年間,從《千年一嘆》中戰火紛飛的文明遺址,到《行者無疆》里歐陸古堡的人文回響;從《山居筆記》對中國文脈的深沉回望,到《老子通釋》用現代思維激活古老智慧,他的筆始終追隨著文明的足跡。讀者追隨他的文字穿越河西走廊的風沙,駐足龐貝古城的殘垣,在敦煌壁畫前體悟信仰的力量,在塞納河畔沉思藝術的永恒。這種“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精神實踐,讓文化不再是故紙堆里的標本,而成為流動在當下的生命體驗。我覺得,作為一個說漢語的中國人,如果不讀一讀余秋雨的書,那是一種遺憾。
余秋雨1946年出生于浙江余姚,天資聰穎,以其成績,只要他愿意,可以問鼎中國的任何一所大學,但卻選擇了上海戲劇學院。畢業后留校任教,39歲成為當時中國高校最年輕的文科正教授,40歲成為當時中國高校中最年輕的校長(正廳),獲獎無數,正值事業發展的高峰時期,經過23次請辭,1991年達成心愿,辭去院長后投身于世界文化遺址考察,形成“余秋雨現象”。正如他所說:當官要和許多無聊的人打交道。在那個“官本位”思想仍重的年代,他的辭職宣言振聾發聵:要在身體尚健時去探索更有意義的事。這種對精神自由的極致追求,恰似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現代回響。
2000年,他與陳魯豫踏上“千禧之旅”,成為最早系統性考察人類古文明遺址的中國學者,被譽為“文化探險家”。在戰火紛飛的中東,在塔利班統治下的阿富汗,他冒著生命危險記錄被炮火威脅的文化遺產。當攝像機對準彈痕累累的巴米揚大佛時,他寫下的不僅是游記,更是文明存亡的緊急呼救。這種“向險而行”的勇氣,讓知識分子的社會責任有了具象的注腳。
“與謬誤辯論,有可能獲得真理,與無聊廝磨,只可能一起無聊”,面對網絡時代的污名化攻擊,余秋雨的回應云淡風輕。這種通透源于他對文明本質的深刻洞察:真正的文化力量,從來不需要通過論戰證明自身價值。正如他在央視青歌賽點評中展現的智慧:用歷史縱深解讀藝術現象,以哲學思辨點亮審美認知,讓無數觀眾意識到原來藝術評論可以如此動人。
在今年上戲校慶的演講中,妙語連珠,金句頻出:“對歷史最好的回答是當下,對歷史最困難的回答是未來”,“中國的強大,為我們五千年的歷史打上了追光,青春的身體扛得住八十年的重量”。對于和偉在《沉默的榮耀》中的表現,他推崇備至:“于和偉以其精彩的藝術表現撼動了全中國,讓我們看到天地之間還有一種跨越時空的力量”。演講的結尾高屋建瓴:“戲劇的最高魅力是讓千千萬萬的觀眾感動的如同一個人,讓萬般冷漠獲得共同熱能,我們雖然不能成為偉大的人,但是,我們卻生活在這個偉大的時代,那么,偉大與我們有關,美和我們有關,億萬民眾的喜怒哀樂和我們有關,人類的終極尊嚴和我們有關!這些金句道破了“藝術不是精英的孤芳自賞”的本質。
從《文化苦旅》到今日的脫稿演講,余秋雨的“歸來”不是簡單的復出,而是一種精神的持續在場。當碎片化閱讀消解深度思考,當短視頻解構經典美學,他的存在提醒我們:文化傳承需要耐心的深耕,文明對話需要勇敢的行走,精神成長需要拒絕平庸的勇氣。
歸來,余秋雨!在我的成長和認知過程中,余秋雨是一個有力的波瀾,趙鑫珊是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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