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5日,央視八套,五代十國要刷屏了。”一條預告片把彈幕刷成了兩派:有人喊“正劇終于不談戀愛”,有人嘀咕“這段歷史誰熟”。熟不熟都無所謂,真正把人釘在沙發里的,是片頭那句——“皇帝平均在位五年,他能讓一國活八十六年”。一句話,把亂世拍成了生存游戲,觀眾自動代入“我能活幾集”。
《太平年》把鏡頭對準吳越國末代君主錢弘俶。歷史課本里,他只有一行“納土歸宋”,劇里卻給了51集去拆這四個字。拆法很野:先讓白宇演個花天酒地的世子,前10集幾乎沒上朝,天天在西湖邊斗蛐蛐;鏡頭一轉,宋軍壓境,他一夜剪掉長發,披甲上城,蛐蛐籠換成虎符。紈绔到明君的裂縫,不靠臺詞硬轉,靠一場雨——雨水沖掉他臉上的胭脂,露出黑眼圈,觀眾秒懂:原來熬夜讀兵書比熬夜喝酒累多了。
更狠的是反派趙匡胤。朱亞文沒留經典的“長須+紅臉”,改成了說話輕聲細語、愛用商量的語氣殺人的“職場霸總”。一場夜宴,他舉杯敬錢弘俶:“兄弟,你地小,我兵多,不如合署辦公?”彈幕飄過:“像極了領導讓我自愿加班。”沒有嘶吼,沒有摔杯,空氣卻瞬間零下,觀眾第一次發現,所謂“禪讓”其實就是高級HR談話,體面到窒息。
服化道卷出了新高度。魚鱗甲不是塑料片,是真把一千多套鐵甲手編了三個月,演員一彎腰就嘎吱響;秘色瓷更絕,劇組在龍泉包了整座古窯,燒出“千峰翠色”的殘次品直接砸,砸到第127件才過關。美術指導私下說:“砸瓷的聲音,就是五代的心跳,脆、短、不可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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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顧問給的彩蛋更勸退“架空粉”:吳越國歸宋那年,國庫還剩三百萬石米,米價五文一斗,折成現在約等于“杭州限購前房價四千一平”。劇里沒拍豪橫的閱兵,只拍糧倉老鼠吃得比貓胖,百姓排隊領糧安靜得像地鐵早高峰。彈幕又刷:“原來盛世就是不用搶。”
導演張永新在超前點映會上說了一句話:“我們不想拍英雄,只想拍‘不折騰’。”一句話把正劇調性拉滿——當別的古偶還在“天下為我”,《太平年》卻用51集證明“不為也是功”。錢弘俶最后獻出國璽,鏡頭沒給眼淚,只給他在汴梁買的糖炒栗子,燙手,他吹了吹,一口一個,像完成普通上班族的996打卡。觀眾忽然懂了:犧牲不是悲壯,是接受;統一不是熱血,是止損。
所以,這部劇最野的不是出海迪士尼,而是把“投降”拍成了熱血番。它沒讓你爽,卻讓你安——像暴雨夜躲進屋檐,聽見隔壁有人也嘆了口氣。12月15日,如果你也想聽這聲嘆氣,記得調好臺,別錯過那粒糖炒栗子,真的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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