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總理列出4個去處，韓先楚搶人最兇，主席一錘定音：換個地方

“毛澤東同志，中央決定開除你的黨籍！”

1928年3月，井岡山上，年輕的湖南省委特派員周魯宣布了這個“圣旨”。所有人大吃一驚，黨的創始人之一，怎么說開除就開除了？

眾人一時間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誤傳，這個傳錯話的年輕人，后來怎么樣了？

今天要講的這一位，也是毛主席心尖上掛念的人。1970年，因為主席的一句問候，總理專門給他列了四個去處，結果被“旋風司令”韓先楚硬生生搶了去。這背后的博弈，那叫一個精彩。

01

這事兒咱們得從1970年的那個五一勞動節說起。

那時候的北京天安門城樓上，鑼鼓喧天，紅旗招展。能在那個日子登上城樓的，那都不是一般人。就在這人山人海里，毛主席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了一圈，突然停住不動了。

緊接著，主席那帶著濃重湖南口音的聲音響了起來，喊了一聲：“小譚！”

這一聲喊，周圍的人可能沒反應過來，但那個被叫“小譚”的中年人，眼淚差點沒當場掉下來。

要知道，在那個特殊的年份，能被毛主席在天安門這種地方，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親切地叫一聲小名，那分量比什么紅頭文件都管用。這不僅僅是一聲招呼，這簡直就是一張沉甸甸的“政治復活卡”。

這“小譚”是誰??？他就是譚啟龍。

說起這個稱呼，還真有一段講究。咱們都知道華東野戰軍那是人才濟濟，當時有兩個姓譚的政委，一個是赫赫有名的譚震林，那是井岡山時期的老資格了；另一個就是譚啟龍。

為了區分這兩位，毛主席也是風趣得很，大手一揮，管譚震林叫“大譚”，管譚啟龍就叫“小譚”。這“小譚、小譚”的叫著，透著的不僅是區分，更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親昵。

可別看叫“小譚”，人家的資歷擺在那兒呢。那是實打實的“紅小鬼”出身，跟著隊伍爬雪山過草地，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硬骨頭。

但在1970年之前的那段日子，譚啟龍過得那是真憋屈。

他本來是山東的一把手，那是封疆大吏級別的。可風云突變，因為一些人的搗亂，他這個省委第一書記硬是靠邊站了，被那些亂七八糟的造反派折騰得夠嗆。

那時候的消息閉塞，毛主席雖然身居高位，但也時常掛念著這些老部下。

早在1968年開中央全會的時候，主席拿著名單看了一圈，眉頭就皺起來了。

毛主席問了一句：“譚啟龍來了沒有？他在哪里？”

旁邊的人趕緊去落實。周總理那辦事效率是沒得說的，迅速查明了情況，回復主席說人在濟南。

主席當時那個語氣就有點沉重了，說道：“他有什么事情??？放牛娃，紅小鬼出身?！?/p>

這話聽著簡單，其實這里面全是保護。一句“放牛娃”，是定了階級成分；一句“紅小鬼”，是定了革命資歷。有了這兩句話壓艙，誰還敢隨便動他？

到了1970年五一這天，譚啟龍終于站在了天安門城樓上。

一見到主席，譚啟龍激動得手都在抖。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見到了家長，趕緊檢討自己。

譚啟龍顫聲說道：“主席，我對不起您，對不起黨，我犯了錯誤?！?/p>

毛主席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小譚”如今滿臉滄桑，擺了擺手，那語氣寬厚得很。

毛主席回答說：“犯了錯誤不要緊，改了就好。”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給譚啟龍卸下了千斤重擔。緊接著，主席轉過頭，看向了旁邊的周總理，問了一句最關鍵的話。

主席問道：“總理呀，您分配他工作了嗎？”

這一下，譚啟龍的工作問題，直接擺上了國家最高層的議事日程。

02

總理辦事，那叫一個細致入微。

接到了主席的指示，周總理那是馬不停蹄地開始安排。到了6月份，總理專門把譚啟龍叫到了身邊談話。這一談，就不是簡單的噓寒問暖了，而是實打實的工作調動。

總理先是問了問家里的情況，這一家老小的安頓都問得清清楚楚，讓譚啟龍心里暖乎乎的。然后，總理拿出了一個小本本，那是給譚啟龍準備的“選擇題”。

周總理看著譚啟龍說道：“有4個地方要你去。”

這待遇，放眼當時全國，也沒幾個人能有。四個地方任選，說明什么？說明譚啟龍是塊真金子，哪里都想要，哪里都缺不了。

咱們來看看這四個選項，每一個都不簡單，每一個背后都是一番復雜的博弈。

這第一個選項，就是回老根據地——山東。

按理說，這是最順理成章的。譚啟龍在山東干了那么多年，人頭熟，地頭熟，威信也高。那時候濟南軍區的司令員是楊得志，政委是袁升平。這兩位那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跟譚啟龍是老搭檔了。

楊得志他們是真心實意想讓譚啟龍回去。你想啊，那時候山東的局勢亂得像鍋粥，軍隊干部雖然能穩住大局，但抓經濟、抓生產、搞地方建設，那還得是譚啟龍這樣的行家里手。

楊得志就不止一次說過，只要譚啟龍回來，咱們配合，山東肯定能搞好。

這第二個選項，是河南。

當時河南的革委會主任是劉建勛。劉建勛也是個愛才的人，知道譚啟龍現在“自由”了，立馬就發出了邀請。河南那是中原腹地，人口大省，也是急需懂農業、懂管理的老干部去坐鎮。

這第三個選項，是山西。

山西那邊的情況也挺復雜，各派勢力斗得不可開交，急需一個分量重、手腕硬、資格老的人去壓場子。

而這第四個選項，就是福建。

說起福建，那就得提到那個大名鼎鼎的“旋風司令”韓先楚了。當時的韓先楚是福州軍區司令員，也是福建的一把手。

但這四個地方擺在面前，譚啟龍心里也是打鼓的?；厣綎|吧，那是老家，感情深；去別的省吧，那是新挑戰。

但這事兒，不是譚啟龍一個人能定的，也不是周總理一個人能拍板的，這里面還夾雜著當時錯綜復雜的政治斗爭。

特別是山東，雖然楊得志歡迎他，但當時的山東還有個“攔路虎”。

這個人叫王效禹。這人在當時那個環境下，是個靠造反起家的角色，那是出了名的“不省油的燈”。他對譚啟龍，那是一百個看不順眼，或者說是心里害怕。

你想啊，譚啟龍要是回去了，憑著老書記的威望和楊得志的支持，哪還有他王效禹唱戲的臺子？

所以，當聽到風聲說譚啟龍可能回山東時，王效禹就開始陰陽怪氣了。他不敢明著反對主席和總理的安排，就在那兒耍心眼。

王效禹假惺惺地說道：“我看譚啟龍這個人是老老實實的，準備讓他到山西去工作?！?/p>

這話聽著像是推薦，其實就是往外推。他說譚啟龍“老實”，那意思就是說譚啟龍軟弱，不適合在斗爭激烈的山東待著，趕緊打發到山西去算了。

這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毛主席和周總理的眼睛？

對于主席來說，保護干部那是第一位的。既然山東有個王效禹在那兒像條瘋狗一樣亂咬，譚啟龍要是真回去了，還得陷入無休止的扯皮和內耗中，那還怎么干工作？

與其在爛泥塘里打滾，不如換一片海闊天空。

03

這時候，福建的韓先楚站出來了。

要說這韓先楚，那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打仗那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從東北一直打到海南島，那是戰功赫赫的猛將。但在治理地方上，韓將軍也是個明白人。

他知道自己是拿槍桿子的，搞經濟、抓農業、管老百姓的柴米油鹽，那還得是專業的來。

當時的福建，那可是前線中的前線。對面就是國民黨盤踞的臺灣，海峽兩岸那是劍拔弩張。韓先楚作為福州軍區司令，那是天天盯著雷達屏幕，睡覺都睜著一只眼。

但光備戰不行啊，老百姓得吃飯啊，福建的農業得搞上去啊。

韓先楚瞅了一圈，看中了譚啟龍。

為什么非要搶譚啟龍？

第一，譚啟龍懂農業。他是放牛娃出身，對土地有著天然的親近感，在浙江、在山東，那都是抓農業的一把好手。韓先楚知道，福建山多地少，想把糧食產量搞上去，非得有個懂行的人來規劃不可。

第二，譚啟龍性格好，配合意識強。韓先楚那是脾氣火爆的武將，性格直來直去。要是來個書生氣太重或者心眼太多的文官，兩人指不定得掐架。但譚啟龍不一樣，他是“紅小鬼”出身，那是經過戰火洗禮的，懂軍事，也懂怎么跟軍人打交道。

所以，在這場“搶人大戰”中，韓先楚喊得最兇，要得最急。

韓先楚那架勢簡直就是：“你們誰也別跟我爭，譚啟龍我要定了！我這前線缺人，缺懂行的！”

這事兒匯報到了主席那里。

主席其實早在4月份路過山東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端倪。當時楊得志和袁升平當著主席的面，那是極力請求譚啟龍回山東。但王效禹在旁邊那個陰陽怪氣的態度，主席是看在眼里的。

主席心里那是明鏡似的。這山東，譚啟龍暫時是回不去了。不是能力不行，是環境太惡劣。

與其讓他回去跟王效禹這種人耗精力，不如讓他去福建，去幫幫韓先楚。

福建是前線，韓先楚壓力大，正需要一個得力的副手。這兩個人要是搭班子，那一文一武，一剛一柔，絕對能唱出一臺好戲。

于是，主席一錘定音。

主席說道：“你不要回山東了，換一個地方革命也好?！?/p>

這一句話，算是給這場“搶人大戰”畫上了句號。山東的楊得志雖然遺憾，但也知道這是為了保護老戰友；河南和山西那邊也就不好再爭了。

唯獨韓先楚，那是樂得合不攏嘴。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個諸葛亮，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04

譚啟龍對于這個安排，那是二話沒有。

作為一個老黨員，服從組織分配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紀律。再說了，去福建也是個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臨行前，周總理又專門把譚啟龍叫去囑咐了一番。總理的話語重心長，那是寄予了厚望。

周總理指示譚啟龍說：“一定要把福建的農業搞上去。”

這一句話，成了譚啟龍在福建工作的“軍令狀”。

到了福建，譚啟龍的職務是福建省革委會副主任，給韓先楚當副手。

要知道，譚啟龍之前可是山東的一把手，現在去了福建當副手，這在一般人看來，那就是降職錄用。要是心胸狹窄點的，心里指不定怎么嘀咕呢。

但譚啟龍根本不在乎這個。他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怎么把地種好，怎么讓老百姓吃飽飯，怎么不辜負主席和總理的信任。

韓先楚對譚啟龍的到來，那是給足了面子，也給足了信任。

韓先楚雖然是一把手，但在農業生產、地方行政這些事情上，那是充分放權。

韓先楚的態度很明確：“老譚，打仗備戰的事我頂著，種地吃飯的事全聽你的！”

這種信任，對于一個剛從逆境中走出來的干部來說，那就是最好的強心劑。

譚啟龍也沒閑著，一到福建，屁股還沒坐熱，就下鄉了。

那時候的福建農村，條件是真艱苦。山多路難走，水利設施也落后。譚啟龍戴著個草帽，卷著褲腿，跟老農坐在田埂上聊家常，聊收成。

哪塊地缺水，哪塊地土質差，哪個公社的種子不好，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在福建的那兩年，譚啟龍那是真拼命。他根據福建的氣候特點，推廣良種，興修水利，硬是在那片紅土地上搞出了一番新天地。

韓先楚看在眼里，喜在心頭。每次開會，韓先楚都要當眾表揚譚啟龍，說中央給派來的這個“管家”是真好使。

這一文一武的配合，成了當時福建政壇的一段佳話。

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爭權奪利，有的只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勁兒往一處使。

這事兒現在回頭看，不得不佩服毛主席的眼光和周總理的布局。

如果當時真讓譚啟龍回了山東，在王效禹的眼皮子底下，譚啟龍估計每天都得為了應付那些爛事焦頭爛額，哪還有精力去抓生產？搞不好，還得再被扣上幾頂大帽子，再次被打倒。

而去了福建，不僅避開了矛盾的漩渦，還讓譚啟龍的一身本事有了用武之地。這叫什么？這就叫“人挪活，樹挪死”。

有時候，換個地方，不僅僅是換個環境，那是換了一種活法，換了一種戰斗的姿態。

05

再來說說那個不想讓譚啟龍回山東的王效禹。

這人算盤打得精，以為擠走了譚啟龍，自己就能在山東只手遮天了?？蓺v史這東西，它是公平的。

王效禹那種搞派性、搞斗爭的一套，終究是長久不了的。沒過多久，他的那些問題就暴露出來了，被中央嚴肅處理，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

這叫什么？這叫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而譚啟龍呢？

在福建干了兩年，成績那是實打實的。到了1973年，中央又是一紙調令，讓他回到了老根據地——浙江，擔任省委第一書記。

這一回，那是風風光光地回去主持大局。

從山東到福建，再到浙江，譚啟龍這一路走來，雖然有過波折，有過委屈，但始終沒有彎下那根脊梁骨。

那個在天安門城樓上被主席喚作“小譚”的放牛娃，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只要心里裝著老百姓，只要肯干實事，不管到哪里，都能發光發熱。

這故事講到這兒，咱不得不感慨一句。

那個年代的老一輩革命家，他們之間的那種情誼，那種為了國家大局不計個人得失的胸懷，真是讓人打心眼里佩服。

韓先楚搶人，那是為了工作；主席換人，那是為了保護；譚啟龍服從，那是為了大局。

這一個個細節拼湊起來，就是那段激情燃燒歲月里最真實的寫照。

谷正文的墓碑上，就簡簡單單刻了個名字和生卒年，什么頭銜都沒有，空蕩蕩的。

你說這人該怎么評價？其實沒啥好評價的。

從他選擇背叛那一刻起，這條路就走到黑了，不可能回頭。晚年81歲還捅人兩刀，那不過是他一輩子做事風格的縮影罷了。

而像譚啟龍這樣的人，不管歷史怎么變遷，不管把他放在哪個位置，他都能像一顆螺絲釘一樣，死死地釘在那里，撐起一片天。這，才是真正的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