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我起身，走到窗前，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庭院里，沈知節(jié)去年親手栽的那株西府海棠開得正盛。
他攬著我說：“昭陽，你就像這海棠，明艷不可方物。”
那時他眼底的柔情，只對我一人。
“叫陳默來。”
他是父皇賜我的暗衛(wèi)，跟了我七年。
七年前我及笄那日，父皇將他領(lǐng)到我面前：
“昭陽，這是朕給你的人。有他在，無人能傷你分毫。”
我笑得眉眼彎彎：“父皇，兒臣是公主，誰會傷我？”
如今想來，最傷人的，從來不是明刀明箭。
陳默跪在階下，黑衣如墨，背脊挺直。
我抿了口茶：
“西郊梅隱別院，查清里面住著什么人，何時入住，日常用度，往來賓客。”
“最重要的是，沈知節(jié)多久去一次。”
“是。”
“別驚動人。”
陳默低頭：“屬下明白。”
他退下時，我補了一句：
“若有婚書、信物之類，一并取來。”
“這是他的罪證，畢竟，他是朝臣。”
“本宮即便是公主，沒有證據(jù)也不好治他的罪。”
窗外的海棠在夜風里簌簌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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