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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9月,河北西柏坡,毛主席在聽取關于山西戰局的匯報。
在場的徐向前正在講述攻打太原的難度,閻錫山把那兒修得跟個鐵桶似的。
毛主席聽完,掐滅了煙,說了一句分量很重的話,大意是:太原非打不可,但北平,最好不要打。
這句話,當時就讓華北軍區的聶榮臻心里有了底。
可幾個月后,平津戰役打響,部隊兵臨城下,指揮東北野戰軍的林彪卻有不同看法,認為靠談判不現實,不如直接武力解決。
一個主張和談,保全這座千年古都;一個主張強攻,速戰速決。
這座城市的命運,就懸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見之上。
01
在北平的命運被摁下暫停鍵的時候,關于新中國“心臟”到底安在哪兒的討論,早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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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想不到,在1948年那會兒,中央領導們心里頭的“第一選擇”,根本不是北京,也不是西安、南京,而是遠在黑土地上的–哈爾濱。
這事兒吧,咱們現在聽著挺怪,但在當時,這幾乎是唯一的、也是最合理的選擇。
為啥?
咱們把地圖拉回到1948年初,那會兒全國大部分地方還在打仗,國民黨還占著各大城市,什么北平、上海、南京、武漢,都還沒解放。
但哈爾濱不一樣。
它在1946年就解放了,是全國最早解放的大城市。到1948年,人家那兒的社會秩序早就穩定了,工廠開工,學校開課,簡直是亂世里的一片“凈土”。
這就解決了第一個問題:安全。
你總不能把“指揮部”設在一個天天挨炮彈的地方吧?哈爾濱,穩當。
第二,它有工業基礎。雖然算不上頂尖,但好歹有底子,能支撐起一個“首都”的架子。
第三,也是最要命的一點,你看看地圖,哈爾濱在哪?
它背靠著蘇聯,挨著蒙古。
在那個時候,這就叫“戰略縱深”。說白了,咱背靠著老大哥,心里踏實。萬一蔣介石那邊有啥動作,或者美軍插手,咱在哈爾濱,轉圜余地也大,獲取支援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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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當時批準哈爾濱為“特別市”,各種資源往那兒傾斜,就是奔著“準首都”去的。
但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說,前線的將士們打得太快了。
戰局推進得太快,計劃圖紙都跟不上炮彈的速度。
1948年秋天,遼沈戰役一打,國民黨在東北的精銳,什么“新一軍”、“新六軍”,嘩啦啦全沒了。
緊接著,還沒等喘口氣,淮海戰役、平津戰役,三大“餃子宴”擺開。
這一下,戰線“嗖”地一下,就從山海關推到了長江邊上。
原來覺得哈爾濱是“大后方”,挺安全。可戰線一南移,哈爾濱這個位置,一下子就顯得“太偏了”。
你這“大腦”在東北角,“手腳”都跑到長江流域了,指揮起來多費勁?
就因為勝利來得太快,哈爾濱這個“種子選手”,就這么遺憾地,從名單上劃了下去。
02
哈爾濱不行了,那目光自然就得轉回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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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可選擇的就多了。中國幾千年的家底,最不缺的就是“古都”。
幾個“老牌勁旅”立馬就跳出來了:西安、洛陽、開封、南京。
這幾個地方,哪個拎出來不是響當當的?
先說西安。
好家伙,那名氣太大了,“十三朝古都”。一說就是周秦漢唐,那會兒全世界的“燈塔”就在長安。
而且你看它那地勢,四面環山,易守難攻,往那一蹲,安全感拉滿。
在很多老一輩人心里,這才是“正統”。
可問題也出在這。
西安的輝煌,是騎馬打天下的年代。到了近代,整個中國的經濟重心,早就順著黃河、長江,漂到東部沿海去了。
上海、天津、廣州,那才是“錢袋子”。
你把“大腦”安在最西邊的西安,離“錢袋子”十萬八千里,這在20世紀,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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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活在漢唐,洛陽怕黃河發水,南京是蔣介石的舊屋子。這幾個地方,哪個都不像是新家。
用王稼祥后來的分析說,西安的毛病,就是“位置太靠西”。
這不光是地理問題,更是經濟問題。一個現代國家,不能把指揮中心和經濟中心徹底隔離開。
西安,這個“情懷分”拉滿的選手,因為太“復古”,也被擱置了。
03
西安出局,再看“中原組”–洛陽和開封。
這倆也是“十三朝古都”、“七朝古都”,名氣不小。
可這倆“難兄難弟”,有一個共同的、要命的缺點。
它倆,不偏不倚,正好蹲在黃河邊上。
黃河是“母親河”不假,可它也叫“中國之愁”。在那個水利設施基本為零的年代,黃河啥時候發脾氣,啥時候改道,那真是看天吃飯。
國民黨那時候還干過“花園口決堤”的事,整個中原大地泡在水里,經濟早就一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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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新中國的“心臟”安在這么一個水患重災區,這不等于剛搬新家,就得天天掂量著怎么防洪嗎?
王稼祥分析得也很直接:中原經濟太落后,水患問題短期內根本解決不了。
這太冒險了。洛陽、開封,也出局。
最后,就剩下一個最特殊、也最尷尬的選項–南京。
04
要說“現成”,那沒有比南京更現成的了。
人家就是國民政府的“首都”,總統府、行政院,各種辦公大樓都是現成的。地理位置也好,虎踞龍盤,靠著長江,經濟也不差。
簡直是“拎包入住”。
但南京的問題,比西安、洛陽還要命。
第一,政治上太敏感。
那兒是“蔣家王朝”的老巢,是國民黨統治的象征。
共產黨打天下,是建立一個新中國,不是換個朝代。你這剛把人趕走,自己“啪”一下坐進人家的“總統府”,那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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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心里也不舒服。這叫“改朝換代”,不叫“人民解放”。
所以,從心理上,南京就“不吉利”。
第二,也是王稼祥后來點出的最致命一點:南京離東海太近了。
這在和平年代是優勢,叫“沿海”。但在1949年,這就是“軟肋”。
那會兒,蔣介石雖然敗退臺灣,可他的空軍、海軍還在。美國的第七艦隊也在海上晃悠。
你把首都安在南京,等于把自己的“心臟”扒光了,直接暴露在人家的炮口和轟炸機航程之下。
萬一有個擦槍走火,人家從海上過來,連個緩沖地帶都沒有。
這叫“有海無防”。太危險了。
西安太西,洛陽太窮,南京太“露”。
這幾個“老牌選手”看了一圈,全都有硬傷。
選來選去,好像都差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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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當口,北平那邊,迎來了轉機。
05
咱們把時間倒回1948年底。
就像開頭說的,聶榮臻和林彪,在“打”還是“和”的問題上,意見不統一。
聶榮臻當時是華北軍區司令,他對北平的感情和了解,比誰都深。他知道城里有200萬百姓,有故宮、有大學,這些都是寶貝,打爛一個都心疼。
而且,他手里還有一張“王牌”–傅作義的女兒傅冬菊,就是地下黨員。
他覺得,有這張牌,有城外百萬大軍的壓力,和談,能成。
林彪那邊剛打完遼沈,兵鋒正銳,他更相信手里的槍。他覺得,跟傅作義這種老軍閥磨嘰,是“幻想”,不如速戰速決。
倆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聶榮臻干脆繞過了聯合指揮部,以個人名義,直接給毛主席發了電報,陳述利弊,建議先打天津,再逼北平。
林彪看的是眼前的仗怎么打,聶榮臻看的是將來的家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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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報發到西柏坡,毛主席那邊很快拍板:同意聶榮臻的方案。
毛主席的眼光,已經越過了戰場。他要的,不光是一座城池的勝利,更是一場政治上的勝利。
能和平解決,就是最好的“榜樣”。
1949年1月14日,天津戰役打響,打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天津一丟,傅作義在北平就成了“甕中之鱉”,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1949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
一座完整的、毫發無傷的千年古都,回到了人民手里。
這一下,定都北平的最大障礙–“打爛”的風險,徹底清零了。
而且,就在北平和談還在進行的時候,1948年12月,中央已經提前任命了彭真和葉劍英,分別擔任北平的市委書記和市長。
葉劍英帶著上千名干部,就在北平西南的良鄉,開辦“接管培訓班”。
葉劍英當時就給這批干部“透了底”,大意是:北平是歷史古都,將來還可能是新中國的首都,咱們這次接管,必須做得漂漂亮亮,不能出岔子。
你看,這事兒吧,高層心里早就在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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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北平雖然保住了,但這事兒還沒算完。
到底是不是它?毛主席還在等那個“滿分答案”。
1949年初,在東北搞城市工作的王稼祥,風塵仆仆地趕到了西柏坡,準備參加七屆二中全會。
毛主席一聽說王稼祥到了,立馬讓人把他找過來。
倆人,就在那間簡陋的土房子里,點上煙,開始了一場決定中國“心臟”位置的談話。
毛主席開門見山,把心里的那個大問題拋了出來。
大意是:“稼祥啊,我這有件大事想請教你。咱歷朝歷代的都城,西安、洛陽、開封、北京、南京…你搞城市工作經驗足,依你看,咱這新中國的首都,定在哪兒最合適?”
王稼祥一聽,這是個天大的問題。
他也沒繞彎子,把他對那幾個老都城的分析(就是咱們前面說的那些)先擺了出來。
西安太西,洛陽太窮,南京太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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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聽著,不住地點頭。
然后,王稼祥給出了他的最終答案:北平。
毛主席示意他繼續說理由。
接下來,就是王稼祥的“高光時刻”。他對北平的優勢分析,簡直是滴水不漏,把毛主席所有的顧慮都打消了。
王稼祥這套分析,把賬算絕了:首都得離海遠(南京出局),離經濟近(西安出局),還得離盟友近(北平勝出)。
第一,北平這地方,靠近蘇聯和蒙古。
咱的國界線是長,但那邊是盟友,不但不用擔心打仗,反而是一個安全的“大后方”。這就兼顧了哈爾濱的優勢。
第二,北平的防御。
這一點最絕。王稼祥指出,北平雖然離海近(天津港),但它不像南京那樣“赤裸”。
山東半島和遼寧半島,像兩只巨大的胳膊,把渤海灣緊緊抱在懷里。
這一下,渤海灣就成了“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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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軍艦想從海上打過來?先得過這兩道“大門”。
這就解決了南京“有海無防”的致命缺陷。
第三,從人心上講。
最近這幾百年,明朝、清朝都在這兒定都。老百姓打心底里,是認這個地方的。
而且,整個國家的行政體系、交通網絡,都是圍繞著北平構建的。
你把首都定在這,是“順理成章”,老百姓接受起來也容易。
這番話,有理有據,把地利、軍事、經濟、人心,全都算進去了。
它既有西安的安全(易守難攻),又有哈爾濱的“盟友”優勢,還解決了南京的“海防”短板,同時靠近經濟區(天津)。
簡直是完美答案。
毛主席聽完,連連點頭,表示完全同意。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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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柏坡的這次談話,基本上就把調子定死了。
1949年3月,七屆二中全會開完。
毛主席在會上明確提出,4月或5月占領南京后,就要在北平召開政治協商會議,成立民主聯合政府,并定都北平。
會后,中央機關和毛主席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西柏坡出發,遷往北平。
在路上,毛主席把這次行動,稱作是“進京趕考”。
從西柏坡的土房子,搬進北平的古城,這不叫享福,這叫‘趕考’。
3月底,毛主席等人抵達北平。
這之后,籌建新中國的工作全面鋪開,定都北平,也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實。
不光是中央這么想,很多民主人士也是這個看法。北平和談那會兒,原來的北平市長何思源就盼著新政權能定都北平。這是當時200萬北平人民的共同心聲。
到了1949年9月,開國前夕,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上,這事兒被正式擺上了臺面。
大家對定都北平,都沒意見。
但又冒出個新問題: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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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有人提,南京是不是也得改個名?黃炎培覺得,哎呀,為了省事,北平、南京都別改了。
不過,更多的人覺得,既然是新中國的首都,就不能再叫“北平”了。
“北平”這個名字,是朱元璋定都南京時,把這兒叫“北平府”。后來蔣介石完成北伐,也是把“北京”改叫“北平”,有“平定北方”的意思。
現在,新中國成立了,這兒就是“首都”,必須改回它以前的名字–“北京”。
毛主席也同意這個看法。
一九四九年9月27號,就在政協全體會議上,大會正式通過議案: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首都,定于北平,自即日起,改稱北京。
這一刻,所有的可能性,都畫上了句號。
西安、洛陽、哈爾濱、南京…這些曾經的熱門選項,都留在了討論桌上。
幾天后,10月1日,開國大典在天安門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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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古都的命運,和新生的共和國,就這么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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