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俄軍圖-95與中國轟炸機一道,貼著日本防空識別區繞了一圈,航跡毫不遮掩,像是特意踩著東京的神經來回摩擦。防衛省的警報聲幾乎沒斷過,小泉進次郎被迫走到鏡頭前,表情繃得像被人按著腦袋公開檢討。而就在幾小時前,俄羅斯防長紹伊古還出現在越南和老撾,親自把“日本正在讓亞洲北約化”的警告塞進東盟耳朵里。地面和天空兩條線同時壓到日本頭上,高市早苗這才頂著眾議院里沉重的空氣站起來,主動請求見特朗普,還表達“美國、第三國都可以”的柔軟姿態,這已經不是溝通,而是帶著求援意味的低姿態示弱。日本最擔心的一幕,就是中俄聯動成體系化,現在已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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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這次聯巡之所以讓東京心里發寒,不只是一次繞飛,而是可重復、可擴張、可升級的戰略節奏。一旦這種節奏形成定式,日本在軍事與外交層面的所有“虛張聲勢”都會瞬間縮水,任何冒險動作都會面臨現實對抗的迅速回應。日本右翼幾十年來的心理安全感,撐在“美軍撐腰”和“中俄不聯動”兩個支柱上,如今第二個正在坍塌。偏偏就在同一天,小泉進次郎公開誣蔑中國未提前通知軍演,結果中方把錄音放出來摁在桌上,讓日本輿論直接炸鍋。日本社會高度敏感于政府撒謊,一旦被證實,不僅是執政能力的問題,更是“國家信譽”的問題。媒體開噴,評論員要求內閣集體辭職,民調開始松動,高市早苗那原本接近八成的支持率終于被現實扯下來。
可政治不僅怕外壓,更怕內訌。外壓越強,內部越會互相甩鍋。高市早苗現在最缺的就是一個可以對選民交代的“成果樣本”,哪怕只是特朗普點頭見她,或者G7里隨便一個國家愿意出點什么裝備支持,都能讓右翼媒體吹上幾天。但問題在于,她能得到的空間比她想象中小得多。美國國務院口頭上照例說“美日同盟堅定不移”,但特朗普前天剛公開說了“中美貿易現在正常”,這句話在東京聽起來像是當頭一盆冷水:你嘴上講同盟,背后卻在跟中國維持正常經貿,顯然并沒有為日本的安全焦慮買單。高市早苗急著點名見特朗普,本質上是在賭“個人關系能突破結構限制”。但美國現在對亞洲態度是“可控競爭”,而日本想要的是“無條件庇護”,兩者天然不兼容。
更麻煩的是G7這條線。小泉進次郎趕緊去和德國、意大利、北約秘書長溝通,高市則直接向G7求援。問題在于,歐洲現在被俄烏戰場拖得喘不過氣,澤連斯基剛第一次松口說可以舉行選舉,這意味著歐洲必須把資源、注意力和政治資本全押在俄烏這個火坑里。日本的訴求屬于“額外風險”,而歐洲對風險的態度永遠是“嘴上重視,行動謹慎”。他們會表達關切,但真正出手支援日本、得罪中俄的概率極低。更何況歐洲的能源還依賴俄羅斯,中俄市場他們也舍不得。日本想在此刻讓歐洲替它扛壓力,實際上是在跟各國的現實利益結構硬碰硬。
再看東南亞這條線。過去兩年,日本苦心經營“安全合作伙伴”身份,在東盟打安全牌、價值觀牌、抗中牌,甚至試圖編織一個“亞洲區域安全網”。但紹伊古這次親自跑到越南、老撾,意義可不只是外交訪問,而是把“日本在北約化亞洲”的風險敘事提前塞進東盟的政治大腦。東盟成員最怕被拉入集團對抗,一旦他們腦子里出現“NATO in Asia”的可能性,日本過去十年苦心積累的信任就會突然出現裂縫。東盟的邏輯很樸素:誰帶來風險,他們就遠離誰。俄羅斯提前赴東南亞,就是在幫日本把路堵上,讓東京的地緣布局直接變窄。
此時高市內閣面臨的是三重壓力:外部戰略擠壓、內部政治質疑、國際回應遲緩。日本右翼焦慮蔓延最快,他們最怕的是:中俄聯動變成常態,美國遲遲不給實際支持,歐洲忙于俄烏抽不開手,東盟對日本開始保持距離。更糟的是,中方把錄音摁到臺面上后,日本的誠信問題第一次以如此直觀的形式暴露給國內外,政治精英階層已經意識到一個危險信號——如果被國際社會貼上“不可信賴”標簽,日本在安全、經濟和外交上的籌碼會同時縮水。
所以現在東京出現了一個悖論:高市早苗越急于奔跑,對外求援的姿態就越明顯,而求援姿態越明顯,周邊國家就越認為日本正在陷入困境,從而進一步降低為其背書的意愿。時間成為東京最稀缺的東西,每過去一天,就多一個讓日本難堪的新聞,多一次右翼內部的質疑,多一層國際社會對日本“焦慮型反應”的印象。
把所有線索串起來就是一個清晰的邏輯鏈:中俄聯巡打掉了日本的戰略幻想;錄音事件擊穿了政治信譽;東南亞行壓縮了日本的外部操作空間;G7忙于俄烏無暇顧及;特朗普讓日本看清美國不會為它一條路走到黑。所有壓力同時匯聚,高市早苗只能端著求助的姿態往前沖。
日本最怕的不是中俄聯動,而是中俄聯動之后,美國和歐洲集體“理解但不行動”。這才是東京政治真正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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