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早已和中國革命的歷程綁在一起,他做決策向來有深層考量,可紅軍打下尋烏后,他干的一件事,當時不少人都想不通,偏偏就是這件事,生出了一句影響至今的名言。
1930年初,國民黨調了14個團的兵力,對閩西革命根據(jù)地發(fā)動第二次“會剿”。為了打破圍剿,毛主席想出個“離開閩西,鞏固閩西”的法子,和朱德帶著紅四軍回師贛南,把敵軍引開。5月2日,部隊攻克了閩粵贛三省交界的尋烏縣城。這座小城是商貿要道,南來北往的生意多,能集中反映周邊的社會情況,毛主席一眼就看中這里,覺得是摸清實際情況的好地方。
可誰也沒料到,打下縣城后,毛主席沒讓部隊接著推進分田,也沒急于擴大根據(jù)地,反倒決定停下來搞社會調查。這個決定一出來,不少干部戰(zhàn)士都犯嘀咕。當時局勢有多緊張?國民黨軍隊還在周邊盯著,隨時可能反撲,大家心里都繃著弦,覺得當務之急是練兵、發(fā)動群眾,哪有閑工夫搞這些。有人私下念叨:“敵人還在旁邊虎視眈眈,哪有功夫問這些買賣的事”,還有人直發(fā)愁:“這不是耽誤革命時機嘛”,甚至覺得這調查就是“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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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些質疑,毛主席沒動搖,只說“拼著精力把一個地方研究透徹,再看其他地方就容易多了”。尋烏縣委書記古柏是本地人,對情況熟,主動過來幫忙。毛主席先讓古柏領著去了南門街的雜貨店,認識了店主郭友梅——這老爺子做了幾十年生意,還當過兩屆商會會長,是個“尋烏通”。毛主席拉著他的手說:“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往后要請你多說說尋烏的情況”,后來又請了縣蘇維埃委員范大明,還有農民、秀才、前清小官吏,一共11個人,開起了調查會。
調查會一開就是十多天,地點就在城南馬蹄崗的一棟石樓里。毛主席自己當記錄員,桌上擺著油燈,每天晚上都要把當天的談話整理到深夜。一開始,參會的人還有點拘謹,怕說錯話,毛主席就耐心引導,不管是土地怎么分,還是雜貨鋪的糖賣多少錢,都讓大家放開了說。除了開會,他還天天往圩場跑,挨家店鋪問行情,米價、肉價、柴火價都記在本子上,連水貨店里醬油的原料、制作過程都刨根問底。走到田間地頭,就和農民一起干活,邊鋤地邊聊,問土地肥瘦、租子多少,還有地主是怎么剝削人的。
有一次,他專門找了三個不同村的貧苦農民開小會,才知道當?shù)?0%的農民一年忙到頭吃不飽,每年還有5%的人家破產(chǎn),被逼得沒辦法只能賣妻鬻子。聽到這些,毛主席忍不住嘆氣,說絕不能讓老百姓再受這份苦。這次調查前后搞了20多天,毛主席記了滿滿幾本子筆記,后來在寧都小布整理成8萬多字的《尋烏調查》,連城里22個行業(yè)、130多家商店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哪家鹽店本錢多少、哪家酒店生意好壞,都寫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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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調查的同時,毛主席看著黨內的情況也犯愁——當時不少干部捧著共產(chǎn)國際的指示和六大決議,機械照搬,根本不管中國農村的實際。之前紅四軍打下信豐縣城,就把農村沒收土豪財產(chǎn)的辦法用到城里,把十幾家商店都沒收了,結果商店關門、商人停業(yè),老百姓生活不便,還招來了埋怨。毛主席意識到,不摸清實際情況,政策就會跑偏。于是他寫下《調查工作》,也就是后來的《反對本本主義》,明確提出“沒有調查,沒有發(fā)言權”,批評那些“閉著眼睛瞎說”的干部,還強調“中國革命斗爭的勝利要靠中國同志了解中國情況”。
可這篇重要的手稿,后來因為戰(zhàn)事頻繁弄丟了。沒想到福建上杭的農民賴茂基,把這份手稿用油紙包好,藏在墻壁的洞里,躲過了國民黨民團的搜查。直到1957年,賴茂基把它捐了出來,1961年送到毛主席面前,毛主席高興地說,“失散多年的孩子”終于找回來了。1964年,這篇文章公開發(fā)表時,正式改名為《反對本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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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很快證明了調查的價值。依據(jù)尋烏調查的結果,紅軍調整了政策:土地分配不僅“抽多補少”,還加上“抽肥補瘦”,讓貧農、中農都滿意;對待城市商人,不再一概沒收,而是保護中小工商業(yè)者的合法經(jīng)營。這些政策一落地,分田工作順了,商人愿意開店了,根據(jù)地的經(jīng)濟活了起來,也爭取到了更多群眾支持,為后來粉碎國民黨“圍剿”打下了基礎。那些當初質疑的干部,親眼看到變化,也慢慢明白毛主席的良苦用心,開始學著深入群眾搞調查。
不管是在井岡山,還是到了贛南閩西,毛主席一直都認準一個理:革命不是靠本本和空想,得腳踏實地摸清情況、找準問題。尋烏調查只是他眾多調查中的一個,可就是這份較真勁兒,讓中國革命少走了很多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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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烏調查的實踐和那句名言都在提醒我們,任何正確的決策,都離不開對實際情況的深入了解。現(xiàn)在咱們做事,還能有這份刨根問底的調查勁頭,遠離空想和盲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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