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看春晚,卻覺得一年不如一年,為了能一雪前恥,今年央視也是玩出了“新花樣”,老早就發布了征集令,將選擇權交給觀眾,然而誰也沒想到,2026央視春晚主題官宣僅24小時,令人惡心的事情就發生了,還不止一件。
陳佩斯當年的話,終于有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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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名單刷屏
12月10日傍晚央視新聞發布春晚主題的內容還在持續發酵,11日凌晨三點左右,某社交平臺就開始流傳一份名為“2026年央視春晚嘉賓終審名單”的文檔。
這份名單以表格形式呈現,從總導演、副總導演姓名,到主會場及四大分會場主持人陣容,再到語言類、歌舞類、戲曲類節目嘉賓,每一項都標注得極為詳細,甚至特意區分“已確認”“擬邀請”“備選”等狀態,表格末尾還附帶“節目審查組內部流出”的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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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這份假名單的人顯然下了一番“功夫”,不僅模仿了歷屆春晚官方名單的排版格式,還特意加入一些看似合理的細節。
比如在語言類節目中,列出了沈騰、馬麗的名字并標注“小品《一路繁花》,已過二審”,歌舞類節目則寫著“李宇春、周深 合唱《春歸九州》,音樂小樣已提交”。這種逼真的包裝讓不少不明真相的網友信以為真,短時間內就在多個社交群和論壇傳播,相關話題在天亮前就已登上局部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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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推敲就能發現,這份名單的漏洞隨處可見。最明顯的是主會場主持人名單中出現了李思思的名字,且標注“已確認”。熟悉央視的觀眾都清楚,李思思早在2023年就已從央視正式離職,離職后她的工作重心轉向商業活動和綜藝嘉賓,多次在公開場合提及“未來將深耕個人事業領域”,回歸央視主持春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更荒誕的是賈玲的名字同時出現在語言類和歌舞類節目中,標注為“小品《老友記》+合唱《新年味》”,而根據2025年以來的公開信息,賈玲在完成新片《轉念花開》拍攝后處于半休整狀態,除偶爾參與品牌活動外,并無任何演藝節目籌備的動態,同時參與兩個春晚節目的說法顯然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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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中關于時代少年團“壓軸表演歌舞《青春躍馬》,全網期待值第一”的標注,也引發不少爭議。作為主打青少年受眾的偶像團體,其受眾群體相對固定,而春晚壓軸節目歷來由國民度極高的資深藝人或團體擔任,這樣的標注更顯刻意編造的痕跡。
至于名單中出現的趙本山、陳佩斯、朱時茂“集體復出表演小品”的內容,更被網友調侃“連基本常識都不顧”,三位藝術家均已淡出春晚舞臺十余年,且各自有明確的事業方向,集體復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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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淪陷
如果說假名單是少數人故意造謠,那么官方評論區被粉絲應援刷屏的景象,則讓更多普通觀眾感到不適。在央視新聞發布春晚主題的微博評論區,截至12月11日中午,點贊量前五十的熱評中,有四十條是流量明星粉絲的應援內容。
“XX必須上春晚,舞臺表現力絕了”“期待XX的春晚首秀,已經開始倒計時了”“懇請導演組看到XX,粉絲愿意包場支持”等文案刷屏,部分粉絲還特意帶上明星照片和話題標簽,原本用于討論春晚主題和節目創意的評論區,徹底淪為粉絲拉票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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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現象并非首次出現,而是逐年升級。早在上一屆春晚主題官宣時,某流量明星的粉絲就曾組織“集體留言應援”活動,通過統一文案、定時發布的方式搶占熱評,當時就引發“綁架春晚選角”的爭議。
如今這種行為愈發肆無忌憚,部分粉絲甚至制作“春晚嘉賓投票榜”,將自家偶像與陳佩斯、趙本山等老藝術家并列,通過刷票的方式提升排名,以此向節目組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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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的過度應援,背后是春晚邀請標準的悄然變化。曾經的春晚舞臺,嘉賓人選以專業能力為核心標準,陳佩斯憑借《吃面條》的無實物表演開創小品先河,趙本山以《賣拐》系列的市井幽默成為“小品王”,馮鞏用三十余年的堅守留下無數經典臺詞,他們的登臺都是憑借多年積累的作品和口碑。
而近年來,流量明星逐漸成為春晚的“常客”,即便沒有拿得出手的專業作品,只要粉絲基數大、話題度高,就能獲得登臺機會,甚至占據黃金時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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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表演的泛濫更讓這種亂象雪上加霜。歌手放下麥克風出演小品,全程眼神飄忽、臺詞生硬,全靠后期配音彌補;演員跨界演唱歌曲,音準失誤頻發,卻能獲得大量鏡頭。與之形成對比的是,一些專業演員的節目因“缺乏流量加持”被邊緣化。
上一屆春晚中,有幾十年小品表演經驗的郭冬臨,其作品被安排在晚上十一點以后播出,時長不足八分鐘;而某流量偶像的小品雖演技青澀、包袱老套,卻被安排在十點黃金檔,這種反差讓“重流量輕實力”的問題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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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佩斯的預言
面對如今春晚官宣后的種種亂象,再回顧陳佩斯二十多年前的采訪,不少觀眾感嘆“早被他說中了”。這位曾為春晚奉獻《主角與配角》《王爺與郵差》等經典作品的藝術家,在淡出春晚后接受采訪時曾直言,自己已經多年不看春晚,“那里的笑聲一聽就是假的”。
他提到的“假笑聲”,指的是早年春晚觀眾席安排“職業觀眾”配合節目制造笑聲,而這種對藝術真實性的破壞,只是春晚創作氛圍異化的一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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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佩斯曾詳細談及春晚創作的困境:喜劇的核心是給觀眾帶來快樂,而不是強行煽情或說教。但近年來的春晚語言類節目,卻陷入“結尾必須上價值”的套路,無論小品主題如何,最后都要回歸“正能量敘事”,通過刻意設計的情節讓觀眾“感動落淚”。春節本是全家團聚的喜慶時刻,這種生硬的煽情讓不少觀眾直呼“尷尬”,也讓喜劇失去了原本的幽默內核。
更讓陳佩斯擔憂的是藝術創作的功利化。他在創作《吃面條》時,為了呈現真實的吃面場景,和朱時茂在排練廳反復試驗數十次,甚至帶著真實的面條進行模擬表演;而如今的部分春晚節目,更注重“視覺效果”和“話題性”,提前數月通過路透制造熱度,實際表演卻缺乏打磨,甚至直接搬運短視頻平臺的熱門梗,淪為“熱梗的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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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創作理念的差異,也是老藝術家們逐漸淡出春晚的原因之一。趙本山退出春晚,除了身體原因,更核心的是與春晚“國際化、高雅化”的改革方向存在分歧,他堅持小品的核心是“讓觀眾快樂”,而非強化教育意義;馮鞏的淡出,除了年齡和精力因素,也源于他作為曲協主席的責任,希望將機會留給年輕人,讓曲藝藝術回歸專業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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