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沈聿川體貼地點了她喜歡的菜,還特意要了一瓶紅酒。
“嘗嘗,” 他給她倒了一杯,“這家餐廳的招牌。”
程疏桐小抿一口,眉頭舒展:“好喝。”
“比陸家的酒如何?” 沈聿川突然問。
程疏桐放下酒杯:“你想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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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說了什么?” 沈聿川直視她的眼睛,“讓你臉色這么難看。”
程疏桐沉默片刻,還是說了實話:“他說他喜歡我。”
“然后呢?”
“我告訴他真相。” 程疏桐苦笑,“說我接近他只是為了錢。”
沈聿川晃了晃酒杯:“他信了?”
“我讓他去問我父親。”
“你父親……” 沈聿川若有所思,“程氏現在情況不妙吧?沒了陸家支持……”
程疏桐搖頭:“與我無關。我和程家已經斷絕關系了。”
沈聿川挑眉:“這么決絕?”
“十二年,夠了。” 程疏桐聲音很輕,“我欠他們的,早就還清了。”
沈聿川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背:“那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繼續旅行吧。” 程疏桐看向遠處的海,“世界這么大……”
“一個人?”
程疏桐收回目光,對上沈聿川灼熱的視線:“沈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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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聿川。” 他打斷她,“或者沈聿川也行,別總這么生疏。”
程疏桐無奈一笑:“沈聿川,你到底喜歡我什么?我們根本不了解彼此。”
“我喜歡你什么?” 沈聿川輕笑,“喜歡你明明很脆弱卻裝得堅強,喜歡你被陸少游那樣對待還能保持清醒,喜歡你……”
他頓了頓,“喜歡你需要理由嗎?”
程疏桐心跳漏了一拍。
剛要開口,餐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程疏桐轉頭看去,臉色瞬間變了——
陸少游站在那里,
他臉色陰沉,徑直走向程疏桐這桌。
“姐姐,” 他聲音沙啞,“我們談談。”
沈聿川站起身:“陸總,疏桐現在在和我約會。”
“滾開!” 陸少游一拳揮向沈聿川。
沈聿川側身避開,反手扣住陸少游的手腕:“陸總,注意場合。”
陸少游掙開他,紅著眼睛沖過去抱住程疏桐:“我查過了!你父親承認了所有事!但是姐姐……”
“我不在乎!” 他把臉埋在她頸窩,聲音哽咽,卑微得不成人樣,“我不在乎你當初為什么接近我……我喜歡你是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姐姐……求你繼續回到我身邊……”
程疏桐僵在原地。
這是陸少游第一次在她面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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