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批準逮捕烏軍總司令，41名烏高官入黑名單，意外沒有澤連斯基

俄烏和談的風聲沒有傳到談判室里，但是法律戰已經熱了起來。俄羅斯總檢察院周一公布了起訴書，指控烏克蘭軍隊和政治領導人對頓巴斯地區實施“種族滅絕”，并把案件正式推進到法庭審理階段。

起訴對象包括烏方41名軍政要人，其中現任烏軍總司令亞歷山大·西爾斯基、前總統彼得羅·波羅申科、國家安全顧問魯斯捷姆·烏梅羅夫等人都在列，扎盧日尼的名字也出現在名單上。俄羅斯方面表示他們已經被國際通緝并且處于“缺席逮捕”的狀態，莫斯科巴斯曼區法院對之作出了缺席審前拘留的決定。材料將被移交給頓涅茨克地區最高法院進行審理。

幾乎位于海牙的國際法院對俄烏關于《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的爭議作出裁定，俄羅斯的反訴可以受理，而烏克蘭請求駁回反訴的請求被否決。輿論認為俄羅斯取得了一個階段性的勝利。緊接著，俄羅斯總檢察院也公布了起訴書，表明了其想要加大“法律戰”的聲勢。

拉扯可以追溯到2022年2月26日，戰事爆發兩天之后，烏克蘭向國際法院提出訴訟，認為俄羅斯是為了實施種族滅絕而發動戰爭；俄羅斯則反駁稱，烏克蘭在頓巴斯先對當地人民實施了種族滅絕，俄羅斯的行為屬于自衛。自此，前線的槍炮聲和法庭上的唇槍舌劍一直持續到現在。

除了訴訟手段的較量之外，魯金斯學會分析稱，反訴既是針對指控的一種反擊，又是為了在“法律的兩面性”下迫使對方進入規則框架，既然要求別人遵守規則，就必須自己守規則，否則就會被貼上“雙重標準”的標簽。法律教授湯姆·鮑姆指出，拒絕第三方調查而單方面指責對手的行為會招致“虛偽”的指責。較量還會引起國際機構公信力的關注，影響到國際刑事法院、聯合國等權威機構。公共品需要使用者承擔責任。

把目光放回到目前所處的節點上，俄方行動和談判消息交織在一起，耐人尋味。外界流傳著由美國主導的“結束戰爭方案”，雖然具體細節沒有公開，但是輿論熱度以及“和談”的使用頻率確實在上升。在這種情況下，法律戰就已經奠定了基調，即除了打官司之外，將來談判桌上也能夠取得更多的主動權。

缺席程序和國際通緝雖然屬于程序性行為，但是卻意味著之后會有一整套可以執行的路徑。跨境執行牽涉到政治因素以及司法合作的實際情況，實施起來難度很大。但是程序本身也是姿態和信號：追責不僅存在于戰場之上，法庭之上也同樣存在。它是法律問題，也是政治問題。

種族滅絕是國際法上門檻很高、證據要求很嚴格的罪名。證據要真實、符合標準并且經得起庭審的檢驗。俄羅斯是怎么構建自己的證據鏈的？烏克蘭將會如何應對并且提出反證呢？目前沒有公開的細節。外界看到的是雙方各自推進程序，核心內容還要等到開庭才能披露。

社交媒體上的觀點各執一詞，有情緒化的判斷，也有冷靜的分析。短期之內，法律戰可以提升談判的聲勢，給雙方陣營壯聲勢；長期看，關鍵在于證據和裁決機構的獨立性，能不能把案子辦成“案子”而不是“表態”。“法律戰”已經到了輿論的最前頭，重詞頻用容易讓人麻木，復雜的問題被簡單化的情況也更加嚴重。

名單上包括西爾斯基、波羅申科、烏梅羅夫等人，澤連斯基沒有被列入其中的編排一定引起很多人的解讀。俄方沒有說明原因，這個空白還需要后續的信息來填充。程序上，頓涅茨克州最高法院將接手此案，巴斯曼區法院已經進行了缺席審前拘留。庭審的時間、證人的名單、證據的目錄還沒有公布。

結論還遠沒有到可以馬上得出的地步。國際法院受理了俄方的反訴以及俄總檢察院的起訴，這兩個關口非常關鍵。接下來就看庭審的進展以及證據的呈現。如果烏克蘭堅持自己的指控，那么也要接受同等的審查；俄羅斯要想被認定為種族滅絕，就必須提供可以經受公開檢驗的證據。要想讓別人信服，就必須拿出足夠有說服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