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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河流的堅韌執著
整整一個月前,也就是11月6號、7號兩天,我們滁州市地情人文研究會和南譙區政協文史委,組織了部分專家學者,對滁河的入江口進行了走訪調查。通過兩天的實地踏勘,發現了滁河有三個入江口:一個是江浦的朱家山河,一個是六合龍袍鎮的大河口,還有一個是儀征的青山鎮小河口。巧合的是,這三個地方就是滁州與南京接壤的三個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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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浦區朱家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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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浦區朱家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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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區龍袍鎮的大河口(滁河入江口古老擋水墻)
我在研究滁河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滁河發源于肥東縣的東南部,而這一區域恰恰是中國第五大湖——巢湖的主要來水區域,在這一區域內連同滁河共有九條河流,其中有六條河流直接注入巢湖,有兩條河流是巢湖的出水入江口,另外還有一條河流,它的源頭離巢湖只有74公里,可是它偏偏舍近求遠,固執地向東行進了269公里,在江浦、六合、儀征,注入長江。它就是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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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流域圖
滁河,被滁州、江浦、六合三地共同稱為“母親河”。千百年來,滁河哺育了兩岸三地的蕓蕓眾生,也哺育出了深厚的滁河文化。滁河兩岸,水患共治,水利共享。滁河這種獨特的行進路線,看似地理形態上的巧合,其實暗喻著滁州與南京的關系。
有資料表明,六合、儀征的“雨花石”,也與滁河有關,是遠古時期的滁河以及其支流帶來的二氧化硅深埋在泥沙中,經過時間的孕育淘洗,才有了五彩斑斕的“雨花石”。
唐宋時,滁城城南門叫“濟江”,六合城西門叫“清滁”,寄寓著兩地互生共依的美好期望。
除了長江之外,滁河作為南京北部的一條最為重要的河流,和南邊的秦淮河一起,構成了南京的雙翼。今天的滁河,在南京,滁州兩地的共治之下,已經由歷史上洪澇頻仍的害河,變成了景觀帶,米糧川。

兩千年文化的融匯貫通
歷史上,南京六為都城,在城建史上規模最大,影響最廣的三次,都與滁州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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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古城墻
東晉開國皇帝司馬睿,登基之前蟄伏于滁州摩陀嶺(今天的瑯琊山),操練兵馬,摹畫方略,才有了“五馬渡江,一馬成龍”;在滁州,在南京,曾經共同有著“瑯琊”的地名,滁州的瑯琊山,長江邊的“五馬渡”,建鄴城里的“瑯琊郡”,是歷史在這兩個城市里埋下的wifi連接的“密碼”;
南唐第一代國主李昪,早年流落在濠州的開元寺(現在的鳳陽),被楊行密收為義子,才有了后來的南唐立國;南唐在江北有三個最為重要的關隘:正陽關、臨淮關、清流關。而滁州則是制控這三個關隘的前沿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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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關
明代開國皇帝朱元璋更是把鳳陽、滁州、南京三地緊密地聯系在一起。鳳陽是他的“龍興之地”,他稱滁州為“開天首郡”,而在定都金陵之后,“南京”之謂,更是他的親自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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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北極樓(奠枕樓)
當時南京城里的景象是“馬上短衣多楚客,城中高髻半淮人”。《明太祖實錄》記載:洪武四年,南京城內王公勛戚多達1197戶,估計人口達萬人,其中來自淮右的宰執勛功之臣占據多半。這是歷史上淮右人的深度融入,深刻地影響著南京的文化,經濟和風俗。
朱元璋還把管理馬政的這一中央機構“南京太仆寺”設在滁州,中央機構設在京城之外,是非常罕見的。他第一個提出了南京跨江發展的方略,在江北設立了“江浦縣”。同時,把滁州升格為直隸州,直屬南京管轄。有明一代,一直把滁州作為南京的衛星城市來發展。
在明代270年間,南京太仆寺數百上千的官員往來于南京滁州之間,在文化傳播上,生活習俗上,為兩地的高度融合起到了巨大的促進作用。這種獨一無二的景象是南京周邊的城市中所僅有的。
往來于大江南北的文人雅士,途經滁州,必登瑯琊山;前往中原,必經清流關,為此他們留下了大量的詩文。明代大詩人文征明深情寫到:“到滁不到瑯琊山,歸去憑何作公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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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太仆寺、《南京太仆寺志》
不論是明代的南直隸,還是清代的江南省,滁州,一直和南京緊密地關聯在一起。“徽京”之謂,看似戲說,實則講真。一代又一代的滁州志書上鐫刻著的“金陵鎖鑰”四個字,最為真切地道出了滁州與南京的關系。滁州自唐代以來之所以能成為區域內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地處南京門戶。
到了近代,在津浦鐵路開通后,民國時期,滁州成為南京地地道道的后花園。每到周末,由浦口開出旅游專車供南京國民政府官員、眷屬和市民前來瑯琊山游玩。在當時滁縣站的老東關,有專門供游客乘騎登山的騾馬,很多店鋪的門前會擺放一個臉盆,里面盛著干凈的熱水,臉盆上搭著一條毛巾,供下車的旅客和乘車返回的游客凈手洗臉。
南京的三大地標,明孝陵,中山陵,南京長江大橋,都與滁州有著直接的關系。中山陵、長江大橋的設計者都是滁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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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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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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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長江大橋

三個時代經濟的跨越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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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江樓
六百多年前的洪武七年,朱元璋在他的《閱江樓記》里寫到大明的江山是“起于淮右,立業江左”,這是,滁州與南京緊密關系的皇家發布。時至今日,這種緊密關系始終沒有隔斷,而且在進一步加強。在滁州的大街上,車輛牌照除了“皖M”,最多的就是“蘇A”,滁州人旅游休閑,看病購物,首選的地方是南京。
縱觀滁州和南京經濟發展史,也有著非常相似的經歷,都正在經歷三個時代的跨越發展。
南京的經濟曾經走過了“秦淮河時代”,當下,正由“揚子江時代”向“滁河時代”邁進;滁州的經濟在走過了“清流河時代”,“津浦鐵路時代”之后,時下,正向著“滁河時代”跨越。南京向北,滁州向南,滁寧兩地匯通于滁河兩岸。
2014年,新任的滁州市委書記李明委派當時的滁州日報副總編王連俠牽頭,組織人員前往蘇錫常南京,以及安徽的沿江城市調研,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最后寫出了一系列調研報告,供市委市政府決策參考,后來形成的文件就是加快融入南京都市圈,進一步明確東向長三角發展戰略。
早在2000年,南京首次提出“南京都市圈”的概念,滁州作為8個核心城市之一,在南京的發展規劃中,滁州的鳳陽和江蘇的淮安一起,成為南京北向縱深發展的兩個支點。由此,鳳陽,滁州,南京,作為南京北向發展的左翼,形成了三點一線格局。而這一條線,不僅包含了江淮分水嶺嶺脊線,還是京京古道中,脈絡最清晰,文化遺存保留最為完整的一段,同時,也涵蓋了滁河流域最重要的段落。其自然風光,歷史文化,經濟規模,足堪滁州的代表。
今天,滁州南譙區和江浦區,南京的六合區和來安縣,早已形成了全方位的行政、科教、執法、交通、營商的無縫對接和深度合作。
象征著滁寧兩地同城一體化的城際鐵路全線貫通在即。高鐵南京北站的規模已經超過南京南站,全面升級的滁州南站也將成為一級高鐵站,兩站相距不到二十公里,以致有人戲稱南京北站為滁州東站。
五百多年前,王陽明離開滁州時,他的眾多弟子送他到浦口江邊,他即興寫下一首詩,開頭一句是:滁之水,入江流,江潮日復來滁州。這既寫出了滁河對潮流的順應與擁抱,也寫出了長江的內在驅動和對滁河的反哺。這是滁寧兩地共生共榮的真切寫照。這是現實,也是愿景。
一個月前,我們在浦口滁河邊的張家堡渡口走訪的時候,聽到的當地百姓的一句俗語,因為早年滁河淤泥多,水草多,水較淺,船不易行,需用竹篙,所以就有了:張家堡人過河——硬撐。我想:滁寧兩地既然同船共渡,那么,為了共同的目標,就應該齊心協力,硬撐到底!這是口號,也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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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來源:鄭心一
圖源:《現代快報》及網絡
主辦:滁州市文化和旅游局
編輯:張榮蓉,初審:賁方舟
復審:嚴 慧,終審:高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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