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生意人》最新的劇情中,帶著拿下江南鹽政的光榮使命,李欽又一次出京城、下江南,開啟了全新的副本任務。
江南戰亂平息、百廢待興,在這樣緊要的關口,李欽帶著地契、收攏鹽田,著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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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南京,城外駐扎著數十萬的軍隊,這些人等著就地解散、拿錢回家,李家卻要急著和地方政府對賬、抓緊把鹽田收入囊中,因此,難免會引起九帥帳下官兵的不滿。
不過,在家靠親戚,出門靠朋友。李欽千里迢迢、單刀赴會,是因為父親李百萬與兩江總督瑞麟是故交。對于李欽而言,雖然手持地契,但瑞麟才是他此行的最大底氣。
果然,在總督府內,當著一眾僚屬的面,瑞麟說了這樣一番話,“京城李萬堂李百萬,那是本督的好友,他派公子前來做買賣、買鹽田,那是兩江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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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的話一言九鼎、擲地有聲。乍一看,李欽收繳鹽田、進行確權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原以為這件事情會順風順水,誰料瑞麟這老小子卻一肚子的壞水。
自從李欽到了南京城,瑞麟張口就是故交、閉口就是世侄,對于李家鹽田的事情,主打一個熱情、禮貌、一退六二五。
李欽在南京城徘徊數日,兩江總督的大門雖然敞開,但瑞麟總是一副門好進、臉好看、事難辦的態度。
直到此時此刻,李欽才意識到,瑞麟的拖延是對鹽政一事持有保留意見。李欽生在富商家庭、熟悉官商兩界法則,瑞麟的態度擺明就是要李家給自己“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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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用老絕戶王天貴的話說,小錢能通神,大錢那就是神。既然瑞麟想趁機揩油、撈上一筆,長于察言觀色、善于閱讀理解的李欽,就決定用金錢來拉攏腐蝕瑞麟。
李欽出手就是二十萬兩的銀票,并且話里有話地暗示總督大人,只要幫忙擺平鹽政的事情,李家今后投桃報李、孝敬更多。
巨額的銀票白紙黑字,潑天的富貴從天而降——瑞麟收到了二十萬兩的巨款,當場開心得不得了,然后就隨手給李欽開具了一張收條——“今收到義商李欽捐贈紋銀二十萬兩”,落款是兩江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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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這一波操作過于絲滑,李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喜提義商的榮譽稱號。瑞麟說,對于李欽這樣心系國家、熱心公益的民營企業家,總督府不僅會上書朝廷予以表彰,同時還會在南京城內立柱刻碑永遠銘記。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李欽稀里糊涂地就從行賄變成了捐贈。惱羞成怒的李欽,順勢就抖出了瑞麟游秦淮、逛窯子的事情。他試圖用這個把柄,威脅瑞麟與自己合作。
總督很生氣,后果很嚴重。李欽說話夾槍帶棒,瑞麟也就劍拔弩張。他在談笑之間,就把皮球踢回給了對方。他敲打李欽說,“軍隊遣散不了,這當兵的就有怨言,萬一哪天鬧出點事兒來,那可就糟了。多年的修行,毀于一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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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雖然不是商業奇才,但也聽出瑞麟的弦外之音。為了避免雙方撕破臉、掀桌子,他一番彩虹屁過后,順勢就拿出了自家的鹽田地契和鹽鋪協議,并當場給瑞麟許下承諾——只要鹽田的事情解決,總督府的好處大大的。
面對李欽開出的誘人條件,瑞麟十分感動,然后就拒絕了他。不僅如此,瑞麟還慫恿古平原下場,參與到鹽政的爭奪戰中。
明明李百萬是自己的老朋友,懂事的李欽又奉上了大把的銀票,瑞麟為什么天天添堵、處處掣肘呢?
解鈴還需系鈴人。對于自己的迷惑行為,瑞麟是這樣解釋的,“他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竟然將江南大大小小的鹽鋪、鹽田都攏到他自己的手里了,逼著我認賬。這樣不就等于把國家的稅賦,都交到他一個人手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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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古平原就看得一清二楚,鹽政乃天下財富之根本,李家拿下鹽政確實是高招。
在中國古代,鹽稅是朝廷賦稅的重要支柱,因此,鹽鐵才會由國家專營,禁止販賣私鹽。正所謂,鹽鐵之政,關乎國本,不可不慎。
如今,李百萬借著戰亂的機會,巧取豪奪、大肆吞并,將江南的鹽田、鹽鋪一并歸入自家的產業。如此一來,鹽稅盡入李百萬的腰包,朝廷的財政收入將受到嚴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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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李百萬壟斷鹽市、危及朝廷,瑞麟這才要全力扶持古平原,希望他能夠親自下場、拿回鹽政。
不過,以瑞麟的老狐貍屬性,他這番拉一踩一的操作,還有著更深層次的考量。
眾所周知,自古以來,巨商富賈的背后,往往都有權力的影子。政商一體、官商勾結的事情比比皆是。
就像劇中演繹的那樣,吳財神的背后有左中堂,李百萬的靠山是六王爺。李欽曾在私下里對古平原說,“我爹受王爺之托,要拿下南方的鹽政,畢竟這是一大塊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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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萬打造鹽業帝國的同時,折射出六王爺的貪婪。六王爺總攬朝政,內政外交大權集于一身。李百萬只是他在臺前的代理人。
本來,萬茶大會是六王爺拿下茶產業的關鍵一步,只是半路殺出個古平原,意外地摘得了天下第一茶的頭銜。
萬茶大會過后,六王爺和李百萬并未停下并購的腳步。他們先是一統江南的鹽業,接著就要拿下絲綢、藥材的專營權。一旦六王爺的設想成功,那么大清國庫的鑰匙就等于攥在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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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朝廷的重臣、封疆的大吏,瑞麟自然不愿坐視六王爺做大、大權被一人獨攬。因此,威逼也好、利誘也罷,李欽有千般妙計,但瑞麟始終是不為所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為了對付六王爺,瑞麟果斷地搬出了古平原。雙方之間,隔空打響了代理人戰爭。
古平原一出,李欽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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