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便桀驁不馴的江大少爺,之所以心甘情愿跟那個冷若冰霜的沈氏女總裁沈傲霜結婚,
是因為沈傲霜得了最私密的病,對男人過敏。
但江晟明并沒有嫌棄她,
在99次痛苦的輔助治療與取精手術后,沈傲霜終于成功懷上了他的孩子。
可孩子剛出生,先天不足,一生下來就進了搶救室。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江晟明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守在醫院,只求上天能讓他的孩子搶救過來。
直到一個月后。
守在醫院的江晟明,卻看到走廊的電視,播放出一段新聞直播。
自己的妻子沈傲霜跑去了另一個男人的婚禮上鬧事。
而那個男人,正是她那喪妻多年的姐夫,白若塵!
這一刻,江晟明的心瞬間冷了個徹底。
向來清冷矜貴的沈傲霜將白若塵緊緊護在身后,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女人迸發的戾氣和占有欲。
她一巴掌扇向前來阻止的新娘,環視四周,厲聲警告。
“從今往后,誰敢再打若塵的主意,我便叫誰死無全尸!”
江晟明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
曾經,就連自己被她的商業仇家綁走,女人都能不變半分神色的與綁匪談判。
他以為她永遠都是那副萬事盡在掌控中的理智模樣。
原來,她也會不顧后果,也會暴怒如雷,也會失態。
只不過,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已。
那他們之間的五年,又算什么?
手術結束,女兒被推進了重癥監護室。
這時,走廊轉角處忽然傳來了沈傲霜閨蜜的聲音。
“霜姐,你今天鬧得這么大,就不怕江晟明知道嗎?”
江晟明屏住呼吸,卻聽到對面的女人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我愛的從來都是若塵,這些年要不是為他守身,我也不會在新婚夜騙江晟明我對男人過敏。”
“江晟明不過是我的一個工具,我會給足他補償的。”
一句話,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插入江晟明的心臟猛地攪動,痛的他渾身顫抖。
所以從一開始,他便只是沈傲霜那心底愛戀姐夫的擋箭牌?!
他捂住心口,靠著墻壁大口大口喘息著。
這時,頭頂忽然響起熟悉的冷冽女聲。
“江晟明?你什么時候在這里的?”
他抬頭望去,精準捕捉到沈傲霜眼中的審視。
沈傲霜皺了皺眉,淡淡說道。
“孩子今天的手術怎么樣?”
江晟明冷聲嘲諷:“沈總居然還記得你有個女兒在醫院搶救?”
沈傲霜似乎對江晟明的態度很不滿意,她理了理袖口,冷聲說:
“我今天就救了姐夫,他一個人不容易,還帶著我死去的姐姐的孩子,我怎么能讓姐姐的血脈叫別人媽媽?”
江晟明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卻被直奔著沈傲霜而來的醫生猛然打斷。
“沈總,恭喜,您女兒的骨髓和您外甥女配型成功,完全可以進行骨髓移植手術!白先生的女兒有救了!”
江晟明如遭雷擊般怔在原地,他看著沈傲霜臉上毫不掩飾的驚喜,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
“什么?!沈傲霜,你瘋了!”
“江晟明,人命關天,這孩子必須捐獻骨髓。”
江晟明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在三年的時間里,為了配合沈傲霜那所謂的“體質”,長長的穿刺針,一次次地探入他的身體進行取樣。
一瓶又一瓶的激素藥物接連不斷注入他體內。
頭暈嘔吐是家常便飯,甚至因為藥物副作用,他整個人全身浮腫到自己都幾乎認不出。
他一個人受了那么多的罪,才讓他們的女兒來到世上。
可女人一句話,他的骨血便生生成了另一個男人孩子的藥引!
“可我的女兒也是命!她才剛剛出生不久!”
可話音未落,江晟明卻猛地打了個寒顫,一個可怕的念頭涌入腦海。
他想起那些年,一次又一次胚胎培育失敗時,沈傲霜雖然表面安撫,卻總在催促醫生加快進度。
或許!沈傲霜從一開始同意生孩子便是在為白若塵的女兒尋找合適的骨髓供體!
這一刻,江晟明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叫囂著噴薄而出。
他顧不得多日陪床的劇烈頭痛,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奪過那張報告單,撕了個粉碎。
“沈傲霜,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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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霜看著眼含淚光的江晟明,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扭過頭去對身后女保鏢冷聲喝道,“送先生回房。”
下一秒,后頸一痛,江晟明只覺得眼前一黑,渾身使不上力氣,整個人軟軟地癱了下去。
再次睜眼時,江晟明已被軟禁在一間狹窄的客房里,身體因藥物反應痛得他青筋繃起。
江晟明強撐著身體,向背對著自己的女人伸出手去,沙啞著聲音嘶吼道。
“我的女兒呢?你們把她送哪去了!”
沈傲霜聞聲回過頭來,看著男人歇斯底里的模樣,蹙了蹙眉。
“別鬧了,孩子已經送去配型了。”
江晟明聞聲,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幾乎卑微地懇求著面前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五年的妻子。
“那么小的孩子不能做骨髓移植!求你了,要移植移植我的好不好?求求你!”
江晟明仰起頭,無助地拽著女人的褲腿。
“好了!”
“我曾發誓不會讓姐姐的血脈出任何意外。”
江晟明聲聲泣血:“你這么做到底是因為那是你姐姐的孩子,還是因為那是你白月光的孩子!”
女人眼里閃過一絲心虛,卻不再看他,轉身離開,隨后重重將門反鎖。
江晟明看著緊閉的房門,壓抑的情緒瞬間崩潰開來,他死死地咬緊牙關,心知女人定是鐵了心。
可他不想坐以待斃!
江晟明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窗戶翻出,憑借著男性的體能踉蹌著翻了出去。
然而沒走兩步,他便撞見了白若塵。
那個男人一副溫潤儒雅卻又弱不禁風的模樣,楚楚可憐地站在走廊內。
可看向他的那雙眼里卻滿是得意。
江晟明目眥欲裂,沖上前去,一把抓住白若塵的手臂。
“我的女兒呢?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而他剛剛碰到白若塵的下一秒,男人卻像是被大力推搡一般,驚呼一聲,軟軟地向后倒去。
“江晟明!你干什么!”
聞訊趕來的沈傲霜厲聲喝道,一把將江晟明狠狠推開。
江晟明猝不及防,后腦重重撞在墻壁上,頓時鮮血浸透了他腦后的短發,順著脖頸流下,染出一片刺目的紅。
他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抬頭入目的,卻是沈傲霜將白若塵摟在懷里小心檢查傷勢的模樣。
女人眼中對懷中男人的心疼和緊張溢于言表,卻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他。
是啊,在白若塵面前,他再也得不到女人的一絲目光。
他強撐著劇痛,近乎狼狽地離開了這個讓他幾欲作嘔的地方。
江晟明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離婚!
江晟明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了江家,站在保險柜前,一遍又一遍地試著密碼。
當年,他離經叛道,父母為了防止他新鮮勁過去一個沖動和沈傲霜離了婚,讓他們再攀不上沈家這艘大船,于是索性將他的結婚證鎖起來,斷了她的后路。
可此刻,保險柜鎖著的不僅是那一本薄薄的結婚證,更是他那被牢牢禁錮的人生。
第五次輸入密碼錯誤,警報聲響起,江父江母聞訊趕來。
江父看著癱在地上的兒子,眉頭緊鎖。
“你又回來干什么!還偷偷摸摸撬保險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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