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初期的香港,就是座飄在風暴里的孤島。一邊是港英當局跟著西方勢力走,一邊是內地剛建國就被封鎖,1950年朝鮮戰爭一爆發,這局面更難了。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不光在戰場上跟志愿軍打,還聯合西方國家全面禁運新中國的戰略物資,鋼鐵、藥品、汽油這些全不讓進,前線志愿軍缺彈缺糧,連搶修橋梁的無縫鋼管都成了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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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霍英東27歲,在香港的運輸生意剛有點起色。他從小沒了爹,在碼頭摸爬滾打長大,知道底層人過日子有多難,心里更放不下祖國。聽內地來的商人說,志愿軍在朝鮮戰場上缺消炎藥,輕傷拖成重傷,好多人就這么沒了;橋梁被炸了沒鋼材修,后勤物資送不上去,他心里像被揪著一樣難受。
港英當局明著禁止商人跟內地做戰略物資生意,西方勢力在港口盯得死死的,抓住了就沒收貨物,還要坐牢。但霍英東沒含糊,心里想:“國家都難成這樣了,前線戰士在流血,我這點風險算什么?”他趕緊整合手里的船,組了支專門的船隊,主要幫華南企業公司、華潤興隆行這些中資機構運貨,人家通過中介跟他對接,還會收等值押金,怕物資出岔子。
為了躲監控,霍英東想了不少招:指揮部設在酒店,天天換地方,就怕被盯上;專挑夜里出海,借著香港海域的島嶼掩護,漲潮時偷偷開到澳門南光公司碼頭中轉,再運到內地。每次裝貨,他都親自檢查,把鋼材、藥品這些東西偽裝成普通貨物。船員都是跟他多年的老伙計,知道此行兇險,沒人打退堂鼓,都想為祖國出份力。更關鍵的是,他得把運輸利潤的一半拿出來,打點港英海關、水警這些人,才能換條暫時通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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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冬天,他的船隊運著300根6米長的無縫鋼管,這是前線搶修橋梁的急需貨。船開到珠江口外海,被帶著國民黨殘部背景的“大天二”海盜給劫了。霍英東急得團團轉,四處打聽了3天,才知道貨物藏在澳門碼頭。他親自帶人去要,剛靠近碼頭,就被一個海盜用勃朗寧手槍頂住了脖子。“敢來要貨?活膩歪了!”海盜的聲音又粗又狠,槍口的涼意透過衣領滲進來,霍英東瞬間渾身發僵,連呼吸都像停了,死亡的恐懼一下子裹住了他。身邊的隨從嚇得臉都白了,沒人敢動,海水拍著碼頭,嗡嗡的聲響里,氣氛緊張得能擰出水來。
霍英東腦子飛快地轉,他知道海盜圖錢,可這些鋼管是前線的救命貨,絕不能要不回來。他強壓著恐懼,定了定神,盯著海盜頭目說:“錢我給你們,鋼管必須還我。”海盜頭目上下打量他,見他不慌不忙,又能拿到贖金,猶豫了會兒,提出要高額贖金。霍英東沒討價還價,立刻讓手下連夜湊錢,最終把這批鋼管贖了回來。
這次遇海盜,霍英東嚇出一身冷汗,但運輸沒停。他知道,經這事兒,海盜和各方勢力會盯得更緊。于是他改了運輸策略,搞三船聯保,多艘船互相照應,還給船加了防護設備,應對突發情況。
運輸路上的危險遠不止海盜。有一次,船隊被港英水警的巡邏艇發現,巡邏艇直接撞過來,船撞得不成樣子,船員也有受傷的;還有一次,遭了國民黨特務炸船,幸好發現得早,沒出大事。長期高強度干活,霍英東身體垮了,體重瘦到不足90斤,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卻一直咬牙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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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到1953年朝鮮戰爭期間,他的船隊幾乎每周都出海,累計運了17萬噸戰略物資,有五千噸橡膠、一萬二千噸鋼材、四百箱藥品,還曾短時間內運了6000噸黑鐵皮,解了前線油桶短缺的燃眉之急,給志愿軍幫了大忙。
他的行動很快被港英當局發現,之后整整40年,他都遭著打壓:建好了星光行,港英當局不給接水電電話,物業沒法用,最后只能低價賣給英資;拍地皮時,港府惡意取消他的競拍資格;簽好的碼頭項目,也被無故踢出局。西方勢力也打壓他,凍結他海外資產,生意好幾次都快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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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霍英東從沒后悔過,常跟身邊人說:“我是中國人,為自己國家做事,再難再險都值。”家人曾勸他放棄,擔心他的安全,他耐心勸道:“前線戰士拋頭顱灑熱血,我們在后方做點貢獻,難道不應該嗎?”后來家人也理解了,默默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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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戰爭結束后,霍英東才停下運輸,但他的貢獻被永遠記著。他兒子霍震霆后來也說,那三年里,父親每天就睡三五個小時,從沒間斷過運輸。有人說他是為了錢,畢竟運戰略物資利潤高,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當時擔的風險比利潤大得多,還得拿一半利潤打點關系,真要圖錢,完全能選更安全的生意。更多人覺得,霍英東心里裝著國家和民族,關鍵時刻站出來,用勇氣和擔當給祖國搭了條“生命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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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代,像霍英東這樣的愛國商人還有不少,他們冒著風險沖破封鎖,給祖國送物資,幫國家渡過難關。他們的愛國情懷,不該被歷史忘記。有人說商人重利輕義,但霍英東用行動證明,真正的商人,更有家國大義。這樣的愛國精神,不管什么時候都值得我們敬仰,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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