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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從木材當中得到的靈感運用于汽車內飾設計當中,這其實是帶有爭議的,美國的經銷商說,這些啞光、淺色的北歐木材雖然很美,但我們想要的是高亮的實木元素。當時我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但現在也慶幸當初堅持了自己的設計理念。”
如今已是吉利控股集團執行設計顧問的Thomas Ingenlath在“2025國際汽車設計論壇”上,講述了在2012年出任沃爾沃設計總監后的一段往事。
而如今,汽車內飾中的實木裝飾幾乎都使用了啞光設計。
一臺汽車的大部分性能與價值,都可以用參數作為標準的衡量,但往往談到設計,大多數評價都是“各有所愛”。
這個最難以量化,但又是一臺汽車最重要的“臉面”的設計,需要定力,也需要自信。
對于Thomas Ingenlath來說,堅持北歐木材設計的自信與定力,源于扎根北歐的文化與歷史基礎。
但對于中國汽車設計來說,根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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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汽車集團副總裁陳政說:“中國設計從來不缺根脈,也不缺特征,材美工巧、技藝傳承。而今天我們缺失的,是需要建立主張,讓中國設計從‘styling design’進階為‘systemic design’,構建根植于中國的、體系化的原則。”
當下,之所以市場會“隨波逐流”,會“復制粘貼”,本質上是設計還缺少自信和定力。
而吉利,正在努力為中國汽車設計構建這份自信與定力。也唯有如此,才能讓中國汽車真正獨立自主,走向全球。
01
中國設計,源于我們腳下的土地
中國人對于“中國設計”的探索,其實早在新中國第一輛轎車上就已經開始:CA71東風牌小轎車的命名本身,以及金龍標志和宮燈造型的尾燈設計,都充滿了中國文化和時代氣息。而后,福建大漆、杭州織錦等等“非物質文化遺產”,也被應用于紅旗車的內飾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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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于這些顯性而直白的符號,中國設計呈現于汽車之上,還需要一個更加底層和通用的文化基礎。
而這個答案,就在我們的腳下。
“其實我們每一個人,無論是中國人、外國人,都是土地的復印件”陳政說。
剛好這兩天,我在社交媒體上刷到了這樣一篇帖子:有人將沃爾沃汽車的內飾門板設計與維京戰斧的圖片放到一起,你會發現兩者竟然有著精妙的契合與相似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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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文化根脈的傳承,其實已經浮現于中國品牌的設計當中,如陳政所講:
在華北,長城的豪邁,這是燕趙文化多慷慨悲歌之士的造物專業;
在川渝,長安的鋒銳與巴蜀文化熱辣刺激同頻共振;
在嶺南,比亞迪的多元,它實則為兩廣地區豐富雜糅的工匠哲學;
在江南,吉利的溫潤,正是君子文人的審美表達。
“這是四大汽車文化區,它并非憑空出現的,因為在它的背后是深刻的歷史必然性。”他說道。
這份觀察,源于吉利汽車發起的“審美田野調查”,用3年時間,走訪5大主流文化區、13座城市、1950位典型用戶,完成190場一對一深度訪談,從鮮活而巨大的中國文化樣本庫中,凝結出一份重要的戰略圖譜。
吉利之所以要做這件事情,源自陳政對于中國汽車設計的思考。
他說:“要探索出中國設計的根脈,必須先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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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煙雨水鄉,塑造了靈秀的婉約;黃土高原淬煉出雄渾而質樸的生命張力。就像美國廣袤西部鍛造出粗獷不羈的開拓精神,而歐洲蜿蜒的阿爾卑斯山脈鑄就了挑戰巔峰的勇氣一樣。
文化與審美是和在地性深刻關聯的,而只有主動、系統地向我們的文化根脈勘探、汲取養分,才能讓中國設計生長出屬于這片土地的獨特審美基因。
這并非“各有所愛”,也并非“一腔熱血”,而是吉利對于中國設計的,從根源開始,到理論大廈構建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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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總會講,中國沒有汽車文化。但另一方面,人們熱衷于JDM的故事,津津樂道于美國的肌肉車、法國車的浪漫、北歐車的簡約、德國車的機械極致……中國汽車在技術超越之后,也不應該只滿足于設計的“心有靈犀”。
當中國汽車已經不再像二三十年前那樣只會拙劣的模仿,而可以把車做得很精致、漂亮的時候,也需要思考該如何從迎合市場轉向定義價值。
汽車產業的競爭格局與底層邏輯,并非單純的市場競爭,而是深層次的文化競爭。
陳政說:“我們希望為中國設計提供一個堅實的文化認知的底座,讓中國品牌能夠不再被動地迎合市場,而是自發的、有風格的發揚審美定義價值。5000年的文化厚度,是我們站穩的底氣,材美工巧與技藝傳承,是歷史饋贈給我們的寶貴財富。”
02
如何構建中國設計?吉利給出答案
設計,在中國汽車“野蠻生長”的時代里,并不被重視,在那個只要長得不一樣就能夠贏得銷量的時代里,幾乎沒有人會重視手中最珍貴的品牌資產,也少有人愿意為品牌的傳承做長期主義的投資。畢竟,活在眼下是更重要的事情。
但當吉利博瑞、博越被稱為“大美中國車”時,一條傳承與發展的脈絡開始在吉利悄然生根,直到如今的“中國星”與“銀河”系列,東方美學的演繹在吉利的產品迭代中,得到了延續。
而在這個過程中,吉利的9大設計原則與中國設計新范式,逐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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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政談到他來到吉利后,對于設計發展的思考,他說:“擺在我面前有兩個選擇,是去創造一個全新的設計語言?還是用設計翻譯出什么才是吉利?我選擇放下設計師的思維慣性,真正扎根進吉利的品牌血脈里,將西湖漣漪作為美學發展的根基。我們找回了中國設計植根于品牌文化、植根于用戶、植根于技術的設計原則。”
這也是吉利9大設計原則中,最重要的前三個原則。同樣,這也解釋了從2015年博瑞、博越開始的漣漪美學,如何演進為如今銀河E8的光之漣漪和銀河E5的星瀚漣漪,從中國到世界的文化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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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設計永遠要植根于自身的土壤,才能抵御短期的利益誘惑,找到長期主義的定力,這樣才不會淪為隨波逐流的網紅品。”陳政說道。
這也就引出了第四個原則:審美的最大公約數。
當吉利要推出面向全球的產品,如銀河E5時,如何將中國文化與全球需求融合?陳政把這款車形容為一桌淮揚菜,低調內斂不張揚,但卻是最符合所有人口味的國宴菜系,“我們始終相信用戶對美的底層感知是有共性的。”
而一年時間,全球銷量超過21萬輛,內斂與克制的設計事實上獲得了全球用戶的認可,“審美的最大公約數”不僅是設計的選擇,也是正確的商業路徑,而它又契合了“根植于用戶需求”這條原則。
同樣,為了滿足用戶真實需求,9大設計原則中還有兩條:工必有意、有溫度的秩序。前者強調設計是造物,而不是造型,每一筆設計都要有用處與意圖;而后者則時刻提醒設計師,為用戶設計的是生活,而不是賣貨,除去功能外還要創造情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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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政說:“在吉利銀河M9的設計里,這兩條原則被我們反復用來審視自我設計的尺度,逼著我們去深挖當代中國家庭出行的那些細膩場景。”
一臺滿足于中國三代同堂家庭一車出行的產品,需要用設計解決人的關系:誰照顧孩子、誰陪長輩說話、誰又需要屬于自己的安靜……它決定了設計不能只關乎形態,還需要觸及情感。因此,設計團隊提出了“三進大宅”:一進見豪氣,是車主的體面;二進見貴氣,留給最重要的家人與貴客的空間;三進見順氣,為長輩打造的從容與寬敞。
最后三個原則則是:對抗設計的“熵增”、品質決定價值、在車中設計車。
工業設計并不同于藝術設計,它需要最終實現商業價值,因此在這個過程中,設計需要對抗來自于成本、技術、時間等等無數的“熵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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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吉利銀河A7的肩線為例,如此細膩的,帶著呼吸感的視覺體驗,它只能在油泥模型上反復地調整曲面和轉折,去對抗‘熵增’,建立美的秩序。但也正是這種堅持,才帶來了氣韻生動的光影和生命感。”陳正說道。
而整個吉利銀河品牌的每一款車,都是從戰略、市場競爭、品牌矩陣甚至是汽車歷史的層面來設計,它們不是孤立的存在,也正因如此,吉利銀河才可以頂著觀望與質疑,成為中國最快達成年銷百萬的新能源品牌。
如今,這些原則已然融入了吉利的造車體系,不僅作用于吉利銀河,也是吉利燃油車體系的底層設計邏輯,驅動吉利汽車成為少數能夠保持雙品牌、雙能源齊頭并進的企業。
同樣,這套設計原則也是一套可以落地、可以復制、可以迭代的骨架,填補中國設計價值主張的空白,建立中國設計的范式,而被整個行業所用。
03
大公司視點
吉利銀河M9的西子藍,背后是高隔色力、高透釉黑色漿為底,三段研磨工藝提純的藍色微晶粒子調和,藍色鋁粉搭配銀白粒子的加入,還原出夜晚西湖的深邃與月光的清透。
吉字紋迎賓燈和柿蒂紋踏板,背后是與吉利學院共同發起的“紋樣美學探索項目”,是在文化市場手機的木雕蝙蝠花板、是古龍泉窯遺址的青瓷碎片、是雕硯師傅的端硯小品,它們讓設計師可以親手觸摸跨越時空的紋樣,理解這種文化內涵并將其轉化為當代語言。
從設計理念到產品落地,這背后是無數類似的故事。
和梁思成在佛光寺丈量出唐代梁架的構造智慧、徐悲鴻將西方寫實技法與中國氣韻熔鑄一體一樣,和貝聿銘設計的蘇州博物館、陳逸飛創作的《故鄉的回憶——雙橋》一樣,當中國設計落于汽車之上,同樣是東西互鑒、美美與共。
陳政說道:“先行者步履不停,推動著中國審美從追隨者到敘事者的發展,如今我們接過前人的火把,從審美覺醒邁向審美話語的構建。”
而這份努力,無關勝負,只關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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