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愛因斯坦強調：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

第十二人與動物的思維和想象

前面幾章，我已經說了。我把意識等級劃分為五級，分別由低到高是：無感覺，感覺，知覺，想象，思維。

感覺的特性有三點，分別是：感受性，變化性，互相作用性。

知覺的特性有四點，分別是：選擇性，理解性，整體性，恒常性。

那什么是想象？

想象的定義是這樣的：想象是人或動物對大腦中儲存的感覺和知覺刺激信息的加工，它可以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是一種大腦的綜合高級意識活動。

什么是思維？

思維是人類大腦活動的重要特征，它以感覺知覺所獲得的信息為基礎，進行分析、比較、綜合、抽象和概括，形成概念、推理和判斷過程即為思維，是人類認識活動的最高形式。

如果你足夠細心，應該會問為什么思維是人類大腦的活動特征。想象是人類或動物的大腦活動。

我的觀點是動物的意識水平可以在想象層次。人類是思維層次。甚至如果不嚴格量化的話，動物也在思維層次。

這個命題是否正確的關鍵在于你如何證明動物會想象。

我們無法從動物大腦看到想象，但是我們可以從動物的行為，來推測意識。

首先是硬件對比，即人類大腦與動物大腦的對比。從大腦的發展我們可以得出，人類與動物的發展歷程是同步的。這里要強調的是同步不同速，環境的差異，必然導致這樣的結果。也就是說動物的大腦具備產生意識的能力。

再仔細看看想象定義，是對感覺和知覺的加工，是對未來的事情有指導意義的。動物學家曾經做過這樣的實驗。他們拿著香蕉籃子，放在自己面前。如果他正對面的猴子們，猴子們是不會來偷籃子里的香蕉。如果背過去，猴子們就會迅速過來偷香蕉，然后迅速離開。

這意味著在猴子們偷香蕉前，就能對人背過去看不到自己的行為，有提前判斷。猩猩可以通過自己把大木樁子立起來，然后跳到樹上，摘到香蕉。

狼群可以通過配合，圍堵獵物，進行攻擊。

海豚可以配合漁民捕魚，會將魚趕到漁民的撒網范圍。海豚還有不少救人的案例。

左圖為猩猩。

以上案例說明，猩猩清楚地知道，我要怎樣站得高，怎樣才能吃到香蕉。狼群知道必須合為一個圈子，把羊群等趕到一個點。而這個點，他們在一開始就知道的，就在他們的大腦中。海豚知道如何才能把魚一起趕到網里，然后漁人在捕魚的同時，它們也能吃到魚。

對于工具的利用，對于事物的提前判斷，一定是大腦中出現了圖案，一定是大腦可以對感覺和知覺再加工的表現。這就是我認為動物可以在想象層次的原因。

那么有人問了，那么動物，為什么不能處在思維層次？

我個人認為，這個問題可以轉化為動物能不能進行抽象思維？有沒有抽象概括能力。

我們都知道，抽象能力是我們認識世界最根本的規律的能力。而如果你要認識本質，本質的規律，就必須對以下兩點有足夠認識。

一是準確界定概念，準確界定概念的內涵、外延和數量屬性；

二是準確判斷這些概念之間的關系，準確判斷概念之間的演繹關系和數量屬性關系。這才是抽象能力的完整的過程。

而動物世界里對于界定概念，概念內涵，數量屬性，演繹關系等都是不可能的。它們的語言系統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水平，它們的肢體也限制了他們向著這樣的方向發展。甚至于他們寶貴的生存知識，生存經驗都無法長久推廣和不斷積累。這就是動物，只能最高的意識層次是想象，而不是思維的原因！

也可以這樣說，動物處在思維的較高層次。這個層次就是想象層次，因為想象也是屬于思維的一種。

想象是人在頭腦里對已儲存的表象進行加工改造形成新形象的心理過程。它是一種特殊的思維形式。想象與思維有著密切的聯系，都屬于高級的認知過程，它們都產生于問題的情景，由個體的需要所推動，并能預見未來。

然而關于想象一般分為：無意想象和有意想象。

無意想象是指事先沒有預定目的的想象。無意想象是在外界刺激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產生的。例如夢是一種無意想象。而很多動物是會做夢的，這也說明了動物可以達到想象層次的思維。

有意想象是指事先有預定目的的想象。有意想象中，根據觀察內容的新穎性、獨立性和創造程度，又可分為再造想象、創造想象、幻想。

（1）再造想象

再造想象是根據別人的描述或圖樣，在頭腦中形成新形象的過程。

意義：使人能超越個人狹隘的經驗范圍和時空限制，獲得更多的知識；使我們更好理解抽象的知識，使之變得具體、生動、易于掌握。

形成正確再造想象的基本條件：

一是能正確理解詞與符號、圖樣標志的意義。

二是有豐富的表象儲備。

（2）創造想象

創造想象是不根據現成的描述，而在大腦中獨立地產生新形象的過程。創造想象的特殊形式——幻想。與個人生活愿望相聯系并指向未來或過去的想象。兩個特點：體現了個人的憧憬或寄托，不與當前的行動直接聯系而多指向于未來。

具有積極意義：積極的幻想是創造力實現的必要條件，是科學預見的一部分；是激勵人們創造的重要精神力量；是個人和社會存在與發展的精神支柱。

大家要知道，想象不同于信念，因為主體知道個人憑心靈發現的東西，不見得影響明顯，是公共的世界里的行動路線；而信念是一個人信以為真，是那些與公共世界和私人世界相關的東西。

想象的游戲，除了那些明顯的限制之外（例如，要避免明顯的自相矛盾），在某一時刻，受心靈的一般趨勢的限制。另一方面，信念立刻與實際活動相聯系：想象你自己是一個富翁，是相當可能的；但是，除非你相信你真是富翁，否則你不會真有富翁那樣做派和行為。

信念致力于符合主體所經歷的條件，或者致力于符合那些條件的所相信的可能性。而想象是特別自由的。想象與信念之間的分界線，在技術發展的不同階段上，是非常不同的。

因此，一個來自原始文化的人，對他的病因做了一個觀念上的重建，以信仰和傳統為基礎，而不以科學為基礎，把病歸咎于敵人不懷好意的魔法或詛咒。出于對病理科學的無知，主體滿足于這個解釋，實際上相信這個解釋，有時到了致死的地步，這歸因于所謂“反安慰效應”。

由此而來的結論是：通過學習而能區別想象和信念。

人們所體驗的世界，是對來自感官的資料的一個解釋，如此一來它被感知為真實的，而與大多數思想和想象之物不同。服用致幻劑的人，有被強化了的想象。想象上的差異，僅僅是一個程度上的事情，而且可以被多種歷史原因，就是說，被大腦的化學狀況的變化、催眠或者其他意識狀態的改變、沉思、多種置換藥物、直接用電刺激大腦的某些部位所改變。

想象的現實和感知的現實之間的不同，非常難以察覺，結果導致嚴重的精神病狀態。許多精神疾病可以歸因于無法于在感官感到的世界和自己內在創造的世界之間做區別。有些文化和傳統甚至把這個明顯是公共的世界看作心靈制造的假象，如佛教所說的莫耶（幻境）；或者走到了另一個極端，把想象出來的或者夢到的境界看得和公共世界一樣有效，如澳大利亞原住民根據他們的“夢世”概念，就是如此看世界的。

想象，以其免于外在的限制，可以常常變為真正快樂以及不必要的痛苦的源泉。

想象可以產生真實的疾病的癥狀。在某些病例中，那種癥狀似乎如此“真實”，竟然導致生理性的表現，如皮膚上出現皰疹和瘀痕，好像想象以及進入了信念，或者想象的時間真的在進行似的。例如身心疾病和感應性精神病。此種種描述，也就說明了意識之于身體的作用是明顯的。

問大家一個問題：人和動物為何會想象？

其實想象是知覺的升級和變形。任何想象肯定是世界內的想象。我們可以想象世界上的各種東西，卻不能想象沒有世界。好好理解一下這句話。也就是說想象也是有根據的。脫離這種實在性，想象是不能行得通的。

我可以想象我變得和樓一樣高，是因為樓那么高，我見過。我可以想象，我坐著鐵鍋飛行，是因為我見過飛機飛行……你的一切想象的素材，都在世界中有的。

也有人說，人類認知是基于想象的。就是說，凡是感知的東西，沒有什么是純粹的觀察的結果，都是感官與想象之間的一種變種。

有一部關于獅子的影片《最后的獅子》，希望大家去看。一只帶著兩只幼獅的雌獅的生存。為了幼師，它不投降。為了幼師，她勇敢，為了生存，她變得強大。任誰都會說，它很偉大。它不比我們人類遜色，它的每一個決定，充滿睿智和艱難。

最后我想說的是，有一個問題，大家永遠不要忽略。這個問題就是大腦是一個神經元的物質網絡，由這個大腦產生的感覺，知覺，想象，思維。他們彼此之間沒有清晰的界限。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話，我會這樣描述：他們之間應該是區間，不同于二維的，數學的區間；而是空間上的區間，且這樣的區間是有交集的。

而想象力就是在這些“交集”神經網絡中活躍，它對于人類的創作，發展極其重要。這也是為什么愛氏會說：“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p>

一、動物想象力的實證表現（有科學依據的案例）

1. 計劃與預判能力：體現對“未來場景”的想象推演

松鼠會在秋天儲存堅果，且能記住多個儲存地點，本質是想象“冬天缺食”的場景后做出的提前準備。

烏鴉會制作工具（如用樹枝勾取蟲蛹），過程中會“預想”工具的使用方式，調整樹枝形狀以適配需求，神經基礎與人類前額葉的計劃區域同源。

2. 假裝游戲行為：體現對“虛擬場景”的模擬想象

幼獅打鬧時會假裝“捕獵”，動作符合捕獵邏輯但不具攻擊性，是通過想象模擬成年后的生存場景。

寵物狗會對著空玩具“撲咬”，本質是將玩具想象為“獵物”，屬于基于本能的虛擬場景投射。

3. 情緒與記憶的關聯想象：體現對“過往體驗”的再現與關聯

大象會對同類的骸骨表現出悲傷，可能是通過骸骨想象到“同類死亡”的過往場景，觸發情緒共鳴。

寵物貓聽到主人拿貓糧的聲音會主動靠近，是將聲音與“進食”的過往體驗關聯，想象到即將發生的場景。

二、動物想象力與人類想象力的核心差異

對比維度

動物想象力

人類想象力

核心目的

服務于生存需求（覓食、避險、繁衍），弱無目的的想象。

除生存外，還追求意義、創造、審美（如寫小說、畫星空、構思科幻），可脫離現實約束。

抽象程度

依賴具體感官與經驗，無法想象抽象概念（如“神話”“未來科技”）。

能突破現實，創造完全虛構的抽象場景（如宗教故事、元宇宙、數學公理）。

文化與符號支撐

無語言符號系統支撐，想象力無法傳承與迭代，僅個體基于自身經驗產生。

依托語言、文字、文化，想象力可群體共享、代際傳承（如古人的飛天想象演變為現代航天）。

所以動物與人一樣，具有豐富的想象力，只是他們對于想象力的抽象加工和總結能力弱。

摘自獨立學者，作家靈遁者科普書籍《探索生命》

作者簡介：靈遁者，中國獨立學者。原名王銀，陜西綏德縣人。1988年出生，現居西安。哲學家，藝術家，作家。代表作品《觸摸世界》《行者乾坤》《探索生命》《變化》《相觀天下》《手診面診色診大全》《筆有千鈞》《非線性波動》《見微知著》《探索宇宙》《偉大的秘密》《自卑之旅》《云淡風清》《我的世界》《牙牙學語》等。其作品樸實大膽，富有新意。

個人座右銘：生命在于運動，更在于探索。

靈遁者熱讀書籍有：科普六部曲，國學三部曲，散文小說五部曲。

科普五部曲分別為：《變化》《見微知著》《探索生命》《重構世界》《觀自在大千世界》《信息與關系》。

國學三部曲分別為：《相觀天下》《手診面診色診大觀園》《樸易天下》。

散文小說五部曲分別為：《偉大的秘密》《非線性波動》《從今往后》，《云淡風輕》《我的世界》《春風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