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山河間,蒲縣如一卷立體的文明長卷。姑射山沉穩矗立,昕水河湯湯流淌,這里不僅埋藏著華夏文明的初始密碼,更鐫刻著“忠義”二字的千年圖騰。從1.2萬年前的細石器鑿刻聲,到新時代鄉村振興的田野歡歌,這片土地始終以文化為脈,在歷史與現實的交織中續寫著獨特篇章。
文明之源:石器與圣哲的創世之光
薛關鎮西南1公里處,龍王廟細石器遺址的4.4萬平方米土層下,藏著蒲縣最早的文明印記。1964年被發現的人工石片與石器,經考古鑒定為距今約1.2萬年的細石器晚期遺存,那些邊緣鋒利的石刃,曾劃破上古的幽暗,為這片土地播下文明的第一粒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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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 笑塵
文明的星火在4300年前迎來燎原之勢。太林鄉蒲伊村的山坳間,先賢蒲伊子以蒲草為衣、石屋為居,卻心懷天下治世之道。據史料記載,堯帝曾徒步穿越呂梁山林,親赴蒲邑訪賢。在那塊被后人稱作“講道臺”的光滑山石上,蒲伊子提出“民為國之本,國為民之家”的治世理念,更舉薦舜帝繼位,促成堯舜禪讓的千古佳話。他觀星定“民時”的農耕智慧,至今仍在昕水河畔的田壟間回響——2025年一季度,蒲縣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同比增長7.8%,林業產值增幅達25%,古老的“觀象授時”傳統正與現代農業碰撞出新的火花。
忠義之魂:廟宇與傳說的精神圖騰
柏山之巔,東岳廟的蟠龍石柱在陽光下泛著青銅光澤。這座金泰和五年(1205年)已存世的古建筑群,其獻亭四角的石雕蟠龍或拱軀待發、或騰于云霧,堪稱宋金石雕藝術珍品。殿內黃飛虎坐像凝眸千古,作為比關公早1200年的忠義象征,其“七世滿門忠魂”的傳說,被鐫刻在廟宇的一磚一瓦間,成為華夏大地最早為“忠”立碑的精神地標。
忠義的基因更在歷史長河中不斷續寫。唐初薛仁貴東征高麗時,曾駐軍蒲縣西大門薛關(古稱薛村),將戰馬拴于村口大槐樹下休整士卒。當地百姓因感念其仁義之師,遂以“薛村”命名村落;五鹿山間,雖“重耳得土”的典故實際發生于今河北大名,但層巒疊翠的白皮松林間,褐馬雞的翩躚舞姿與五龍洞的鐘乳滴泉,仍將生態靈秀與忠義精神凝為一體,成為蒲縣獨特的文化標識。
時代之聲:老街與田野的傳承創新
順著柏山余脈走進蒲伊老街,青磚灰瓦的建筑間,斑駁墻面上的毛主席語錄仍帶著建設年代的熱度。人民大禮堂矗立的風骨與修復一新的古建相映成趣,正如縣長所言:“我們要給當代留精品,要給后代留文物。”這份擔當恰是蒲伊子“立谷傳道”精神的當代延續。
“我的電話是公開的,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百姓有難處轉身就能找到我。”縣委書記的質樸話語,以兩個“開”字激活了蒲縣“賢德親民”的文化基因。如今的蒲縣,既在東岳廟的銅鈴聲中守護著千年文脈,也在現代農業的田野里收獲著科技賦能的果實;既讓十八層泥塑的勸世箴言在松柏間流轉,也讓蒲伊老街的煙火氣與新街的蓬勃朝陽交相輝映。
身臨蒲縣,便是一場尋根之旅——尋找華夏文明最初的那縷石器之光,觸摸中國人骨子里的忠義仁厚。當姑射山的晨光再次灑滿昕水河畔,這片土地正以文明為根、以忠義為魂,在新時代的征程中書寫著“忠魂文脈在,蒲縣啟新篇”的生動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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