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國將帥的軼事中,總少不了一個“酒”字,尤其是許世友將軍最多。1959年初的一天,許世友夫人田普過生日,為了大家熱鬧一下,許世友請來很多老戰(zhàn)友一起吃飯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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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客廳里還留著幾位熟稔的老友,桌上有幾瓶未啟封的茅臺酒。許世友素來以豪飲聞名,他看了看酒,又看了看在座的何子友,忽然覺得尋常的杯盞過于拘束,便要與她再喝幾杯。
何子友是革命烈士周子昆的遺孀,早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何子友和周子昆便與許世友相識,并建立起了深厚的戰(zhàn)友情誼。周子昆犧牲以后,許世友和妻子田普,一直默默地照顧著何子友。
實際上,何子友在軍中以其不凡的經(jīng)歷聞名。她早年投身紅軍,更鮮為人知的是,她曾是武當(dāng)“太和門”第十二代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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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民國時期的《陶氏宗譜·武技卷》記載,一位來自四川蒼溪回龍場、姓何名子友的女子,曾師從武當(dāng)李德源,經(jīng)十二年苦修,掌握了“排五毒殛手”等技藝,這個人就是何子友。
而除這些顯赫的經(jīng)歷外,何子友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能喝酒,許世友是知道的。因此,當(dāng)許世友提議,與她再喝幾杯的時候,何子友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可是,連碰了多杯后,許世友突然說一直在喝酒,有些餓了,便提出先吃點東西。何子友知道他有些喝不動了,這是要“逃”的意思。,她靈機一動,立即讓人讓工作人員取來兩個白瓷盆和一籃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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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桌上剩下的茅臺酒倒入瓷盆,開始了一場不同尋常的“對飲”。何子友將饅頭浸入酒中,對許世友說,我們一邊吃一邊喝,這多好。
此時,吸飽了茅臺的饅頭塊變得沉甸甸、黃澄澄。他們就這樣一口饅頭、一口酒地吃了起來。許世友臉一紅,不好拒絕,只能和何子友吃了起來,許世友漸漸招架不住,當(dāng)他看著自己盆中剩余的酒,又看向何子友即將見底的瓷盆時,他臉上露出了一種復(fù)雜的神情。
陪在一邊的田普先說話了,說時間不早了,不能再喝了,這場特殊的“較量”沒有繼續(xù)。何子友才笑著停了下來。倒是許世友尷尬地一笑,對田普說:“我許世友這輩子沒在酒桌上服過誰,但要是真這么比下去,我恐怕真不是子友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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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何子友的酒量盡顯,她讓田普先送許世友回去休息,他靜靜地坐在那里,吃完了盆中最后幾塊饅頭。
多年以后,當(dāng)人們提起何子友,除了她早年的武當(dāng)淵源、革命經(jīng)歷,總免不了要提到這個用饅頭蘸茅臺的故事。它像一枚棱鏡,折射出那個時代人物關(guān)系的某種特質(zhì)——純粹、直率,以及在歷經(jīng)生死后形成的、深厚而簡單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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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的那句感慨之所以被戰(zhàn)友們流傳下來,或許正是因為他的真實和率性,老戰(zhàn)友們都在革命洪流中鍛造出來戰(zhàn)友感情,往往會讓人感動和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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