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聊個扎心的話題:三國里最可惜的皇帝是誰?
不是 “扶不起的阿斗” 劉禪,他本就沒什么野心,能安安穩穩當幾十年安樂公,也算遂了心愿;也不是 “半生英明半生瘋” 的孫權,他好歹熬死了曹操、劉備,把江東基業盤得穩穩的。最可惜的,得是魏明帝曹睿 —— 這個 23 歲登基、40 歲就駕崩的年輕人,曾憑一己之力頂住諸葛亮五次北伐,把曹魏江山守得固若金湯,卻偏偏在人生最該發力的時候,一頭扎進了欲望的泥潭,最終把老爹曹丕留下的基業,間接送給了司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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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這輩子,開局其實挺難的。他爹曹丕在位短短六年,剛把漢獻帝趕下臺,還沒來得及穩固江山就病逝了,留給曹睿的是個 “內有宗族猜忌,外有蜀吳環伺” 的爛攤子。尤其是諸葛亮,聽說曹丕死了,立馬帶著蜀軍北伐,一路勢如破竹,嚇得曹魏朝堂上一片哀嚎,有人甚至提議 “遷都避禍”。
可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年輕皇帝,骨子里藏著股狠勁。他當場拍板:“誰再敢提遷都,斬!” 然后火速啟用司馬懿,給了他兵權,卻又不把權力全交出去 —— 讓司馬懿帶兵抗蜀,同時派宗室曹真、曹休在旁邊制衡;諸葛亮打過來,他就坐鎮長安親自督戰,糧草、援軍調度得明明白白。
你不得不說,曹睿的謀略是真的頂。他太懂怎么用司馬懿了:知道司馬懿能打,但也知道他野心大,所以永遠 “用而不信”—— 打完仗就收兵權,讓司馬懿回京城 “賦閑”;等諸葛亮再來,又把兵權還給他。就這么拉扯來拉扯去,硬是讓司馬懿在諸葛亮面前 “既贏了戰場,又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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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第五次北伐,率軍在五丈原與司馬懿對峙,想速戰速決。司馬懿按兵不動,諸葛亮就送女人衣服羞辱他,想激怒他出戰。換了別人,可能早就忍不住了,可司馬懿偏偏不上當 —— 不是他能忍,是曹睿早給了他密詔:“堅守不出,就是大功,蜀軍糧草不濟,遲早會退。” 最后諸葛亮病逝五丈原,蜀軍撤退,曹魏的西線威脅徹底解除。
那時候的曹睿,簡直是 “三國第一明君” 的苗子。他不僅會打仗,還懂治國:整頓吏治,減輕賦稅,鼓勵農桑,甚至還主持修建了洛陽城的宮殿,讓曹魏的國力一步步往上走。有人說他 “像曹操的雄才,又有曹丕的隱忍”,要是照這個勢頭走下去,統一三國的可能就不是司馬家,而是曹家了。
可偏偏,諸葛亮一死,曹睿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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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外部威脅,他骨子里的欲望徹底爆發了。以前忙著抗蜀,沒心思享樂;現在天下太平了,他開始瘋狂修宮殿、選美女。洛陽城里的宮殿一座接一座地建,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大臣們勸他 “別太鋪張”,他直接懟回去:“我是皇帝,住好點怎么了?” 更夸張的是,他在全國范圍內選拔美女,后宮里的妃嬪、宮女加起來有幾千人,每天不是喝酒作樂,就是沉迷美色,把朝政拋到了九霄云外。
有人說曹睿是 “壓力太大,諸葛亮死了就放飛自我”,這話有道理,但不全對。他的墮落,更多是因為 “權力沒了約束”。當皇帝當到他這份上,沒人敢管他,沒人能制衡他,連司馬懿都得看他臉色行事。久而久之,他就覺得 “我是皇帝,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老爹曹丕 “以民為本” 的叮囑,把自己早年 “勵精圖治” 的誓言,全忘了個精光。
更要命的是,他太能折騰了,身體早就垮了。長期沉迷酒色,加上修建宮殿的勞累,讓他不到四十歲就病入膏肓。可他直到臨死前,才想起立繼承人的事 —— 他的兒子們都早夭了,只能立年幼的養子曹芳為太子。這時候,他不得不再次啟用司馬懿,和宗室曹爽一起輔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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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知道司馬懿野心大,可他實在沒人可用了。彌留之際,他拉著司馬懿的手說:“我把后事托付給你,你要像輔佐我爹一樣,輔佐曹芳。” 司馬懿當場哭著磕頭,說 “臣一定鞠躬盡瘁”,可曹睿不知道,他這一放手,就等于把曹魏的江山,親手送到了司馬懿手里。
曹睿死的時候,才 40 歲。他要是能多活十年,哪怕五年,司馬懿也沒機會奪權;他要是能一直保持早年的英明,不沉迷酒色,司馬家根本翻不了天。可歷史沒有 “要是”,這個曾扛住諸葛亮北伐的帝王,終究敗給了自己的欲望。
曹睿的一生,像極了一場 “高開低走” 的戲。他有曹操的謀略,有曹丕的手腕,卻沒有曹操的克制,沒有曹丕的隱忍。他能在亂世中守住江山,卻守不住自己的本心;他能駕馭得了司馬懿這樣的 “猛虎”,卻駕馭不了自己內心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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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曹芳年幼,曹爽專權,司馬懿發動 “高平陵之變”,殺了曹爽,掌控了曹魏朝政;再后來,司馬懿的孫子司馬炎篡魏稱帝,建立了西晉。曹魏的江山,就這么從曹睿手里,一步步落到了司馬家。
現在回頭看曹睿,你很難用 “明君” 或 “昏君” 來定義他。他早年是明君,守住了曹魏的根基;晚年是昏君,毀了自己的基業。他的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人再聰明,再有本事,要是管不住自己的欲望,也終究會一敗涂地;一個帝王再厲害,要是忘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的道理,沉迷享樂,也遲早會失去江山。
三國亂世,英雄輩出,可像曹睿這樣 “一手好牌打稀爛” 的,真不多見。他讓我們明白:人生最大的敵人,從來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權力最大的陷阱,從來不是別人的算計,而是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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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曹睿能活到 60 歲,要是他能一直保持早年的清醒,三國的歷史會不會改寫?沒人知道。但我們能知道的是:欲望這東西,就像洪水,堵不住,也藏不住,只能靠自己的理智去疏導。一旦放縱,就會泛濫成災,把所有的美好都沖得一干二凈。
曹睿的墓,在洛陽城南的萬安山。千百年過去了,風吹雨打,墓碑上的字跡早已模糊。可他的故事,卻一直提醒著我們:無論你站得多高,擁有多少權力,都別忘了守住自己的本心 —— 因為能打敗你的,從來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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