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現在進入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狀態。11 月 30 日,首都馬尼拉出現了今年規模最大的一次反政府抗議。現場人數超過12萬,街上擠滿了人群。一波又一波的民眾揮舞著標語,高喊一句話:“把腐敗分子關起來。”
這場抗議的矛頭,已經非常明確:就是指向菲律賓總統小馬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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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科斯的問題,其實不是突然出現的。真正的起點發生在今年 7 月。當時一場強臺風正面襲擊菲律賓。這場暴風雨造成大量地區被淹,全國有 627 萬人受災,31 人死亡。可是,讓人憤怒的不是臺風本身,而是防洪系統的全面失效。
臺風過去后,民眾開始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為什么國家的防洪工程一點都沒起作用?錢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很快,菲律賓媒體查出一個驚人的情況。政府收的巨額稅金,被挪到了一個叫“未編列資金”的賬戶里。這個賬戶就像一個隱藏的“預算池”,甚至連國會都無法完全掌握它的流向。而這個隱藏資金在小馬科斯上臺后,從 2819 億比索,暴漲到了 7315 億比索。增長將近三倍,卻無人能說明這些錢到底去哪了。
隨著輿論壓力不斷升溫,小馬科斯政府不得不公布一個讓全國震驚的數字:菲律賓全國共有 9855 個防洪項目,其中 421 個根本沒開工,是徹頭徹尾的“幽靈項目”。這些爛尾工程造成的經濟損失超過 1185 億比索,相當于143億人民幣。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不是“管理不善”能解釋的了。民眾普遍認為這就是系統性的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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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場腐敗風暴,迅速撕開了菲律賓的政治內部。小馬科斯的親信、參議院議長埃斯庫德羅宣布辭職;他的表弟、眾議院議長羅穆亞爾德斯也因為涉及項目丑聞被迫下臺。菲律賓的政治權力核心出現大面積松動,整條權力鏈像是被拔掉了一根主梁,整個結構都開始晃動。
就在民眾憤怒達到頂點時,一個更驚人的爆料出現了。涉及腐敗案、已經逃到國外的眾議員扎迪·許,在某個未知地點公開指控小馬科斯。他說總統本人插手了巨額預算的定向分配,還說小馬科斯夫人以及她的兄弟,掌控了菲律賓的大米和洋蔥進口。
這件事為什么重要?因為菲律賓是亞洲農產品價格波動最大的國家之一。洋蔥在去年漲到每公斤 600 比索,而正常價格只有 80 比索。扎迪·許的爆料意思很清楚:因為進口被壟斷,價格才被人為推高。民眾花更貴的錢買日用品,而巨額利潤卻進了特定家族的口袋。
菲律賓民眾對這種“靠吃窮國家”式的操作,極度憤怒。更離譜的是,當時國會正在調查洋蔥價格暴漲,小馬科斯夫人據稱還試圖阻止調查繼續進行。
在菲律賓這種家族政治主導的國家里,腐敗不是新鮮事。但這一次,民怨的規模遠遠超過過去,因為民眾認為小馬科斯政府不僅腐敗,而且在災難時刻完全失職。
除此之外,副總統莎拉也開始公開指控小馬科斯陣營。她說小馬的盟友挪用了扶貧資金,把錢拿去當作競選經費。這種爆料在其他國家可能已經是政治大地震,而在菲律賓,這種指控現在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但真正把危機推到頂點的,是來自小馬科斯家庭內部的爆炸性指控。他的親姐姐、和杜特爾特家族關系密切的參議員艾美,突然站出來說小馬吸毒。這個指控讓全國震驚,也讓政壇開始失控。總統府立刻跳出來說這是莫須有的誹謗,小馬的兒子桑德羅也公開否認。但問題是,這已經不是政敵攻擊,而是家族成員公開互相開火。
在菲律賓這種家族政治深植幾十年的國家,一旦家族內部開始反目,那就代表權力結構正在根本性崩裂。對許多菲律賓民眾來說,總統的執政能力、家族控制力、政府公信力,都在迅速崩塌。
接下來菲律賓的局勢,很可能出現兩種方向:一種是政府強行穩住局面,通過司法和軍警維持秩序;另一種則是抗議規模繼續擴大,政壇繼續內斗,小馬科斯被迫下臺,甚至遭遇提前被“換人”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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