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 / 小瀨村晶 - Asymptote
Marc Evans - Crescent Moon
聲音導演 / 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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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偕老的婚姻,是怎樣的愛?
這首詩為我們刻畫出它的一種面貌。五個小節逐步深入,讓白頭偕老有了更具體的呈現。
先是對外在特征的描寫,兩個人肉身腐朽、皺紋滿面,被滄桑世事所消磨;身體雖已瀕臨廢棄,但至少他們還可以彼此攙扶前行,髖部相互支撐,皺紋相互依偎。
當然,更重要的是兩顆心彼此貼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個人也是雙重存在,無需過多言語就能領會對方的意思。這樣的身心交融,甚至讓兩人共享了夢境。
詩人在此發揮了想象力,勾勒出一個溫馨有愛的畫面:她已入睡,而他尚未入夢,擔心她一個人在夢里蹣跚磕絆,就在枕邊環抱著她、呵護著她。
這樣美好感人的愛情依然要面臨死別,而誰先離開,誰要暫留在這世上承受孤獨?
詩人對此又刻畫了一個感人、有想象力的畫面:當他為她送紅蘋果時,她先離開了,而他跪在病床前的樣子被寫成跪在她的最后一滴淚里。因這個病房充滿了悲傷,恰如她的一滴淚,而她的這滴淚又是為愛而流、為他而流,他跪在其中,也是跪在自己的淚中。
細細看這一節,我們自然會發現,這樣的結局是因“被垂聽”而來的,所以她先離開、他再離開,恰恰是來自這對老年戀人的祈求。
不僅如此,其實每一節都有類似的表達:被賜予、被允許、被贈予、被允諾,所以在詩人看來,白頭偕老的婚姻是很難通過自己求得的,而是來自更高的存在,來自他們對愛的信仰、對生命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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