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寧有多好吃?看看就知道了,難怪被央視追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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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河的水淌了幾千年,早把濟寧的土泡出了歷史味。
伏羲在曲阜畫八卦時,這里的先民已在河灣種粟;
商周時稱任國,青銅鼎上的銘文,刻著先民對水土的敬畏。
秦設任城,夯土城墻擋過兵戈,也護過尋常人家的煙火。
到了漢晉,曲阜孔廟的柏樹枝椏漸密,學子們背著書篋從任城走過,腳步聲混著泗河的流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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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杭運河挖通時,濟寧成了“水陸要沖”。
南來的糧船泊在碼頭,船工號子喊啞了嗓子,卻喊熱了街巷的酒館茶肆。
玉堂醬園的醬油香飄出城門,與微山湖的魚鮮味纏在一起。
明時大修的鐵塔,風吹過鐵鈴叮當,看著漕運興盛,也看著清末運河淤塞后碼頭的冷清。
孔府宴的菜式傳了幾百年,蒸鰣魚的瓷碗,盛過太平年月的富足,也盛過亂世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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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濟寧,老城墻只剩殘垣,可魯錦的紋樣還像當年一樣鮮亮,
嗩吶聲一響起,紅白喜事都有了精氣神。
微山湖的蘆葦年年青,就像這片土地上的人,不管經多少變遷,都守著骨子里的實在。
泗河的水還在流,載著千年的故事,也載著當下的煙火,慢慢向前。
今天,跟您聊聊濟寧的十大特色小吃,您若來可千萬別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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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熏豆腐
俗名“孔府熏豆腐”。
清乾隆年間,城北書院村韓家豆腐戶三伏天遭連陰雨,剩豆腐怕餿,切塊晾秫秸簾上。
不巧失火,簾子燒著,豆腐被熏得焦黃。
韓老二舍不得扔,鹽水煮了嘗鮮,竟香得“兒滴不!真香!”
趕忙送孔府。
衍圣公讓加桂皮、辣椒燉煮,一嘗直呼“好子滴,不孬!”,
從此成孔府宴席“硬菜”。
乾隆南巡時嘗此豆腐,龍顏大悅,賜名“孔府熏豆腐”,流傳至今三百年。
這豆腐外韌內嫩,棕黃表皮泛油亮,咬開是細白鮮嫩的芯,帶著松柏木香或谷糠香。
涼拌脆生,燉煮綿香,最絕是“五香油辣鍋”,熏豆腐配肉塊、辣椒、茴香,慢火燉得香透骨髓。
如今曲阜老東門外鐵鍋燉煮的熏豆腐鍋,仍是本地人的“深夜食堂”,
熱辣鮮香里,藏著半城煙火半城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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糝湯
《墨子》里“藜羹不糝”的記載,是它最古老的胎記。
乾隆下江南時,喝罷這碗“啥湯”,金口一開,便成了濟寧人舌尖上的“圣旨”。
這湯啊,是麥仁與大骨熬煮的江湖,
頭天夜里選料,夜里制湯,次日晨起才成糝,火候、時間、攪拌都跟繡花似的講究。
濟寧人喝糝湯,講究個“溜邊兒喝”,小口抿,香得直咂嘴。
湯里浮著蛋花,撒把姜絲香菜,配個燙面角或油餅,鮮香微辣中帶點中藥苦味,后勁兒是回甘的甜。
這碗湯里,有彭祖獻雉羹的影子,有運河碼頭的煙火,
更有濟寧人“實誠熬湯”的脾性,
不圖花哨,只圖實在,喝一口,暖的是胃,熱的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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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火燒
1765年春,乾隆南巡至泗水泉林,吃膩了御膳,溜去集市尋摸吃食。
老板娘急中生智,把沒發好的包子面攤成方餅,裹上蔥花五花肉餡,
用果木炭火“先烙后烤”。
乾隆咬開那刻,熱油“滋啦”一聲冒出來,直喊“香得恁(你)心里癢癢”!當場賜名“火燒”,還把老板娘封了個“火燒西施”。
這火燒的模樣,是咱泗水獨有的“長方塊”,巴掌大小,皮薄得透亮,咬下去外頭“咔嚓”脆,
里頭綿軟得像咬了口云。
肉餡得用刀剁成丁,拌上大花椒、小茴香,香得人直吸溜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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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餅
根,得從1992年濟寧三中門口說起。
那會兒,有人買完火燒又夾了串炸羊肉串,咬一口直咂摸嘴:“真得勁!”
這樸素吃法像顆火星子,噌地竄遍大街小巷。
到九六年二中側門,夾餅攤已備齊軟烤餅、淀粉肉片、甜面醬、辣醬,
那叫一個“海納百川”,葷素隨你挑,咸甜辣隨你調,活脫脫濟寧人的“百味囊”。
餅皮烤得外酥內軟,咬開“咔嚓”響,
里頭裹著炸得金黃的里脊、雞柳、土豆絲,
再刷層甜辣醬,撒把芝麻孜然,香得人直吸溜鼻子。
游子歸來,先奔巷口夾餅攤,咬下第一口,那股子咸鮮香辣直竄心尖,比啥鄉愁詩都實在,
原來“到家了”仨字,就藏在這巴掌大的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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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糟魚
這口“老滋味”,得從北宋水滸好漢說起。
當年阮氏三雄在梁山泊水閣酒樓,用四寸鯽魚慢火煨整宿,骨酥刺爛連鱗都能嚼,晁蓋、吳用七人聚義時,這道“連骨入味”的糟魚,
就是豪杰們的“硬核下酒菜”。清朝鄭板橋任范縣縣令時,
嘗罷直嘆:“一包糟魚勝萬錢”,這典故在梁山縣志里寫得明明白白,絕非瞎編。
這魚講究“糟而不糟”。
魚形整得像剛出鍋,可骨刺早酥成渣,牙口再差的老頭兒也能咂摸出鮮。
制作時得用木柴文火煨十二個鐘頭,鍋底鋪蒜編防糊底,
撒鹽花椒提味,最后木炭火“溫”一夜,連魚鱗都浸透了咸香。
本地人管這叫“吃魚不吐刺”,外地人初嘗直呼“邪性”!
如今這手藝仍守著老規矩:
非四寸以下鯽魚不用,非全魚不入鍋。
它不僅是道菜,更是梁山人的“活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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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胡辣湯
得從明清說起。
那時山西、陜西的移民扛著面袋、挑著胡椒擔子來到兗州,在泗河岸邊支起鍋灶,用本地散養的羯羊肉、黃牛肉熬出奶白湯底,再撒上一把白胡椒,頓時香辣沖鼻。
老人們說,這湯最初叫“糊辣湯”,因湯汁濃稠如漿,喝到嘴里先辣后香,像極了兗州人直爽又溫吞的性子。
民國時,老城區的“李家胡辣湯”鋪子,
清晨三點就亮起燈,牛骨湯在大鐵鍋里咕嘟冒泡,胡椒香混著面筋香飄出半里地,連趕車的、挑擔的都要繞道來碗湯,熱乎得直搓手。
這湯講究“三鮮”:湯鮮、料鮮、味鮮。
牛羊肉煮得軟爛,面筋吸飽湯汁,海帶絲脆生生,花生米嚼著香。
喝一口,胡椒的辣先沖腦門,接著是咸鮮的肉香,最后回甘帶點醋酸,暖得人直冒汗。
兗州人喝它得配油餅,油餅泡進湯里吸飽汁,咬一口“咔嚓”響,連湯帶餅下肚,比喝藥還治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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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爐燒餅
得從明清說起。
當年吳村作為京杭大運河驛站,南來北往的商客催生了便攜耐存的吃食。
村民將傳統燒餅改良,用吊爐“上烤下烘”,烤出外焦里嫩的薄餅。
孔府更添了把“火”,將宴席中的“薄脆餅”簡化成農家風味,最終成了曲阜人的“鄉愁密碼”。
2018年,它被列入非遺名錄,
老手藝人的揉面“三光”絕活兒、炭火溫度的精準把控,全靠口傳心授,
連燒老鼠的民間故事都帶著因果輪回的煙火氣,
老輩人說“作孽必報”,可誰又舍得這口焦香?
這燒餅,得用“笏板”形容才地道。
餅皮金黃酥脆,咬開“咔嚓”一聲,麥香混著芝麻香涌出來,內里軟乎能夾肉。吊爐是靈魂,陶土爐分上下層,炭火在頂,餅貼底,烤得均勻不焦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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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湯魚丸
秦始皇厭魚刺,三楚名廚砸爛魚肉汆丸,他咂摸后吟“皇統無疆鳳珠氽”,
這傳說裹著帝王味,在湖風里傳了兩千年。
真正成菜在清代,微山島宗氏名廚創制,至今第五代傳人宗西振仍守著老手藝。
鰱魚剔刺取肉,順時針攪三小時成糊,虎口擠丸入清水,
再入高湯撒蒜苗香菜,乳白丸子浮在湯面,像撒了把會呼吸的珍珠。
這丸子“一鮮二嫩三軟四漂”,
咬開鮮得直沖天靈蓋,入口即化不膩口,連湯都帶著湖腥氣的香。
濟寧人管這叫“漂”,不是沉底的凡品,是湖上飄著的福氣——團圓時吃它,圖個“年年有余、福滿家園”的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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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集燒雞
誕生于清末嘉祥馬集村,馬登榜六十歲才支起燒雞攤。
他用二十年光陰熬制老湯,配二十味草藥,
在老柏油路旁架起黑陶鍋。七十三歲離世前,他將這“香透半條街”的手藝傳給長子馬士良,
老湯越熬越濃,燒雞越賣越遠,成了游子嘴里的“鄉愁味兒”,
如今已是縣級非遺,歲月在雞皮上烙下琥珀色印記。
這燒雞皮紅似棗,肉爛而不散,撕開時汁水“滋啦”冒,咸香裹著藥香直往鼻尖鉆。
骨頭都浸透了滋味,啃起來“真得勁”!高蛋白低脂肪,老人小孩都愛這一口“夠味兒”的鮮。
外地人來濟寧,不吃馬集燒雞等于白跑,
它不只是小吃,是馬集人世世代代守著的煙火氣,是咱中國人最念的那口“家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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甏肉干飯
得從北宋梁山說起。
當年梁山好漢聚義,人多鍋少,伙夫急得直跺腳,抄起腌咸菜的大甏,
塞進五花肉、老湯、蔥姜,挖坑埋炭慢燉。
待甏內泛起瑪瑙泡,肉香竄出半里地,撈出來往大米飯上一蓋,那叫一個“得勁”!
元朝京杭大運河一通,南方大米北運,
濟寧人把陶器燉肉和米飯湊一塊,成了“甏肉干飯”的雛形,流傳至今。
這肉,肥三瘦七的五花,切巴掌大塊,焯水炒糖色后入甏,
加白芷、草果慢燉倆鐘頭,筷子一扒拉就散,肥肉滑溜不膩,瘦肉酥軟不柴。
湯汁濃得能掛勺,澆在粒粒如玉的米飯上,
再配個面筋丸子、卷煎,一口下去滿嘴香,真不孬!
如今老滋味還在,
肉爛湯醇,配菜吸飽了老湯的鮮,吃著踏實又熨帖,像極了濟寧人的實在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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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河還在淌。
人們蹲在岸邊喝糝湯,咬一口火燒,酥皮掉進千年流水里。
熏豆腐的鍋咕嘟冒著熱氣,夾餅攤的甜辣醬沾在孩子衣襟上。
那些滋味穿過城墻塌陷的土,漫過鐵塔生銹的鈴,鉆進每個濟寧人的牙縫。
歷史沒被供在博物館,它活在我們燙嘴的早飯、油亮的手指和深夜一碗漂著魚丸的湯里。
你看,老韓家失火熏焦的豆腐,乾隆咬過的火燒,都變成今早攤販車上的吃食。
泗水還是那個泗水,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可煙火氣從未斷過,
它正隨著賣甏肉的三輪車,拐進下一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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