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副主席：我不管中國怎么想，你不肯賣稀土，就是敲詐勒索歐盟

最近，布魯塞爾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焦慮的味道。

如果說過去幾年，歐洲人對供應鏈安全的擔憂還停留在未雨綢繆的PPT階段，那么現在，這種擔憂已經演變成了一場實實在在的斷供恐慌。

歐盟委員會負責工業戰略的核心高層，歐委會負責繁榮與工業戰略的執行副主席塞茹爾內（Stéphane Séjourné），近日拋出了一句分量極重的話：“中國對稀土出口的限制，無異于對歐盟的‘敲詐勒索’。”

要說清楚這事兒，得先掰明白一個最實在的理兒：歐盟的高端產業，早就被中國稀土捆得結結實實了。不是說歐洲沒稀土礦，瑞典的基律納礦、格陵蘭島的礦床都有，但問題是稀土這東西，值錢的不是挖出來的礦石，是后續的分離提純技術。全球 92% 的稀土精煉產能都攥在中國手里，就算歐洲從澳大利亞買了礦石，最后還得運到中國加工成能用的磁材，不然就是堆沒用的石頭。更要命的是，歐盟對中國稀土成品的依賴度快摸到 100% 了，尤其是新能源汽車、風電、國防這些核心領域，簡直是離了中國稀土就轉不動。

就說歐洲的汽車業吧，這可是他們的經濟支柱。新能源汽車的驅動電機、風電設備的永磁電機，都得靠重稀土來穩磁性，缺了這東西，生產線就得直接停擺。德國大眾沃爾夫斯堡工廠前段時間就因為稀土磁鐵斷供歇業了，奔馳、雷諾這些巨頭也紛紛推遲生產計劃，車企的稀土庫存從以前的 90 天安全線，硬生生降到了 21 天，相當于踩在斷供的懸崖邊上。不止汽車業，國防工業更慌，F-35 戰機的發動機、導彈的制導系統，用的高性能磁材幾乎沒第二個供應商；就連半導體領域，光刻機的交付都開始延誤，短期庫存看著還行，中長期的窟窿根本填不上。

塞茹爾內罵中國 “敲詐勒索”，理由是中國的出口許可審批 “零星復雜”，還得交商業機密換許可。可這話壓根經不住扒，中國的稀土管制從來不是針對歐盟的 “戰術武器”，全是按國際規矩來的。稀土本身就有軍民兩用屬性，對它搞出口管制是國際通行做法，美國、歐盟自己也這么干。早年間中國稀土粗放開采，“白菜價” 外流，還搞出一堆生態破壞的爛攤子，2024 年出臺《稀土管理條例》，不過是把行業納入法治化治理，規范一下出口秩序。商務部早就說得明明白白，管制是 “規范出口” 不是 “禁止出口”，合規的民用申請還有 “綠色通道” 加急批，今年 10 月以來，已經批了不少歐洲企業的申請。

反觀歐盟自己，才是真的玩雙重標準玩得溜。一邊罵中國搞管制，一邊對中國企業搞保護主義一點不含糊。過去一年，先是拿關稅逼著中國新能源車企跟歐洲老牌車企合資，明著搶核心技術；接著在綠色氫能項目補貼里加限制，要求競標企業 “中國屬性” 低于 25%。歐洲電池巨頭 Northvolt 自己產能拉胯，深陷財務危機快破產了，沒法子就想 “撿現成” 的中國技術，這操作被外媒直接定性為 “強買強賣”。更諷刺的是，7 月份馮德萊恩還說和中國達成了稀土出口協議，轉頭就在制裁草案里列了兩家中國銀行，剛談完合作就揮大棒，這哪是想解決問題的樣子。

其實塞茹爾內心里比誰都清楚，歐盟短期內根本沒籌碼跟中國叫板。布魯塞爾私下給成員國的通報里都認了：現在歐洲的稀土供應鏈，離了中國就是死路一條。他們不是沒試過找替代方案，《關鍵原材料法案》喊著 2030 年對單一國家依賴度不超 65%，可現在幾乎 100% 靠中國，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瑞典的佩爾?蓋耶爾稀土礦被當成救命稻草，可就算一切順利，投產也得等到 2030 年，成本還比中國進口高 3 倍，而且就算挖出礦，沒有中國的萃取技術，還是白搭。稀土回收更是沒指望，歐洲現在回收率不足 1%，規模化回收工廠 2026 年后才投產，產能連零頭都補不上。

更讓歐盟鬧心的是，中美前不久剛達成 “倫敦框架” 協議，中國加快對美稀土出口審批，美方取消部分對華技術限制，這波 “稀土換技術” 直接把歐盟晾在了一邊。本來歐洲還想聯合美國一起施壓，結果人家先私下達成了默契，歐盟瞬間成了局外人。塞茹爾內急著提議搞聯合戰略儲備，說 “歐洲得用對手的武器”，可這計劃純屬白費功夫 —— 稀土不像石油，值錢的是提純和應用技術，不是儲量，中國手里握著 37 項獨有提純專利，這道技術鐵壁哪是搞個儲備就能繞過去的。

歐盟內部早就因為這事兒吵翻了天。德國經濟部長哈貝克公開反對法國的強硬路線，說 “不能把汽車業當人質”，畢竟德國 65.5% 的稀土都來自中國，真跟中國鬧僵，最先倒閉的就是自家車企。歐盟商會 2025 年 9 月的報告更直白：不少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供應鏈斷得厲害，根本沒找到長期解決方案。從 4 月到現在，歐洲企業提交了幾百份許可證申請，也就四分之一獲批，德國、法國這些制造業大國的稀土進口量比去年同期縮水了將近六成，企業急得跳腳，可布魯塞爾連個統一的對華政策都拿不出來。

說白了，塞茹爾內喊 “敲詐勒索”，更像是一種情緒發泄。過去幾十年，歐洲習慣了躺在全球產業鏈的頂端，享受著資源國提供的廉價原材料，現在資源國開始意識到手中籌碼的價值，規范一下出口秩序，習慣了占便宜的歐洲人第一反應不是反思自己的供應鏈問題，而是覺得被冒犯了。可現實就是這么骨感：稀土管制不是中國針對誰，而是全球資源治理的正常調整，歐盟自己把雞蛋全放在中國這個籃子里，現在籃子晃了晃，就罵籃子有問題，這道理根本站不住腳。

現在歐盟的處境特別尷尬：嘴上喊著要動用 “反脅迫工具”，可真要按下啟動鍵，先扛不住的肯定是歐洲企業；想加速本土產能，可開礦、建廠、突破技術壁壘，沒個十年八年根本沒戲；想找第三方合作，澳大利亞、加拿大的礦要么成本高，要么得靠中國加工，遠水解不了近渴。商務部新聞發言人說得好，中國專門為歐洲企業開了 “綠色通道”，歐方非但不領情，反而橫加指責，這哪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說到底，這場爭端根本不是什么 “敲詐勒索”，而是歐盟產業競爭力不足、供應鏈布局失衡的集中爆發。中國手里的不是 “武器”，而是全球最完整的稀土產業鏈話語權；歐盟慌的也不是被 “勒索”，而是怕自己的新能源轉型和國防安全被卡了脖子。塞茹爾內的狠話再響，也掩蓋不了歐洲離不開中國稀土的現實 —— 畢竟口號填不了工廠的原料缺口，憤怒換不來替代供應鏈。要是歐盟真不想被 “卡脖子”，與其罵街甩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補自己的技術短板、理順內部矛盾，而不是指望中國放棄自身利益來慣著他們的 “供應鏈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