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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民國那會兒的婚姻,總讓人覺得像一出老戲,包辦的居多,自由的少。郭翼青這姑娘,1919年生在廣東汕頭一個商人家里,家境還算過得去,父親郭鏡心做保險生意,母親管家。她從小讀點書,接觸新式教育,那時候新文化運動的影響大,她腦子里有點自由戀愛的念頭。可惜時代不饒人,抗日戰爭一打響,家里生意黃了,父親就開始張羅女兒的親事,想找個靠山穩當點。
1936年,父親的老鄉陳從志在國民黨那邊當副官,程潛54歲了,前頭三段婚姻都沒長久,身邊孩子多,家事亂。他就給程潛說媒,郭鏡心一聽,覺得這是條好出路,程潛不光位高權重,還早年幫過郭家忙。郭翼青17歲那年,被父母推到前臺,她一開始死活不干,覺得年齡差37歲,太荒唐了。她絕食抗議,哭鬧不休,父親鐵了心,甚至把她關屋里,不讓她出門。陳從志從中調和,說多見見面再定。
就這樣,郭翼青見了程潛幾次。程潛不是那種粗魯的武夫,他早年留學日本,加入同盟會,參加辛亥革命、北伐,文武雙全。見面時,他談起戰場和書本,郭翼青慢慢改觀。1938年7月,兩人結了婚,她成了程潛的第四任妻子。那年她19歲,程潛56歲。
婚禮在長沙辦的,簡單卻熱鬧,賓客里有軍界熟人。婚后,程潛在西安天水行營當主任,全家遷過去。郭翼青開始學著管家,照顧程潛的前妻留下的孩子,總共五個,她得一步步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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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麻煩來了。程潛的前三太太之一,聽說他娶了新人,跑到西安鬧事。她闖進家門,指著郭翼青罵街,場面亂成一鍋粥。程潛回來后,沒多廢話,給她些錢,辦了離婚手續,安置到別處住。
從那以后,他對郭翼青說清楚了,過去的事一筆勾銷,以后就兩人過。郭翼青沒多追究,繼續操持家務。抗日時期,程潛忙軍務,常年出征,她在家帶孩子,縫衣寄前線。1940年遷西安,風沙大,她裹著頭巾買菜,日子苦卻穩。
程潛這人,軍旅一生,性格穩重,對家里事從不大呼小叫。他出差總帶點小禮物回來,郭翼青喜歡的布料或點心。兩人雖年齡差大,但相處融洽,他尊重她的想法,她幫他分擔瑣碎。1949年,程潛看清局勢,在湖南長沙起義,帶部投向新中國。
那時候局勢險,他先送郭翼青和孩子們去香港避難。她29歲,帶著六個小丫頭,住小屋,靠縫衣過活。香港物價高,她省吃儉用,教女兒識字。程潛從內地寄信,還寫詩給她,她回信總說家里沒事,別擔心。
1950年初,風頭過了,她帶孩子回北京。程潛去火車站接,認出她,幫提行李。從那起,他們在北京安家。程潛當湖南省主席,后來調中央,工作忙但家庭穩。郭翼青沒閑著,她加入婦聯,當首屆全國婦聯主席團成員,還當全國政協委員,去鄉村幫婦女學手藝,組織識字班。她低調,不愛張揚,但工作實打實。程潛晚年身體差,記憶模糊,她細心照顧,安排客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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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潛1968年4月9日因肺炎去世,86歲。郭翼青49歲,守了30年,沒再婚。她繼續工作,幫女兒們安家。六個女兒都成人了,她常寫信問候,叮囑過日子要勤儉。1996年6月12日,她在北京病逝,77歲。葬禮簡單,骨灰放八寶山革命公墓,和程潛合葬。
這事兒聽著像傳奇,可擱在那個年代,挺常見的。郭翼青的婚姻,從父母安排起步,到后來兩人相依,中間有苦有甜。程潛前頭三段婚姻,戰亂中散了,他對郭翼青算得上真心,幫她融入軍眷生活。
起初她不情愿,覺得委屈,可相處下來,發現他有擔當,不光是將軍,還是個顧家的男人。婚后32年,她懷孕16次,那時候醫療差,戰時遷徙多,十個孩子沒保住,只剩六個女兒。每次流產或早夭,對她身體是重創,她得一邊養身一邊帶活下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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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北伐、內戰,她隨程潛轉戰各地,從長沙到西安,再到衡陽,行李就幾箱子。懷孕時,她得忍著不適,煮飯洗衣,孩子哭鬧時還得哄。1941年第二胎八個月沒了,她在家躺著,程潛從前線趕回,守著她。類似的事發生了好幾回,她沒抱怨,繼續往前。六個女兒,長大后幫她分擔,她教她們讀書做人。程潛雖盼兒子,可從不怪她,家里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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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變了,新中國成立后,程潛分土地給農民,郭翼青支持,沒怨言。她從軍嫂變身社會工作者,去河北村里調研,教寡婦紡紗,幫婦女找活干。那是她找到新位置的時候,不再只圍著家轉。程潛去世后,她一個人拉扯余下事,女兒們結婚,她送針線盒,提醒持家要穩。晚年她不愛提過去,只在清明時去掃墓,添土那些小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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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嫁54歲將軍,婚后32年懷孕16次,死后葬在八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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