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運氣最好的一年，他如何接連"撿漏"，一口氣滅了前涼與代國？

《易》曰：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期待每一個共鳴的你，關注、評論，為學、交友！

西晉末年，張軌、張寔父子在群雄紛起中割據涼州。

但朝廷有難時，他們還能出兵出糧救助，略表忠誠。東晉立國的第四年，張寔被人謀殺，其弟張茂被推為涼州刺史、西平公，在位五年，四十八歲（324年）得病而死。

他臨終時說：“我的官不是大晉皇朝封的，說不上什么光榮。殯殮入棺時讓我穿平民的衣服，以表我的心跡！”

張茂沒有兒子，由他的侄子張駿繼位，時年十八。當時前趙被后趙所滅，張駿趁機整頓內部，民富兵強，又派軍西征，西域各國都歸附。在姑臧，人們經常可以看到這些國家的使節來進貢的奇珍異寶，前后不下二百種，有烈火燒不壞的火烷布（石棉）、背高如峰的大封牛、被稱為天馬的大宛汗血馬等。尤其是罕見的孔雀和巨象到達時，真是萬人空巷。

1、前涼的興衰

張駿自稱大都督、大將軍、假涼王。由于此后還出現幾個涼國，因此歷史上把張氏割據涼州的時期統稱為前涼。張駿在位二十二年，四十歲（346年）病死，他的兒子張重華（十六歲）繼位。當時，石虎趁機發兵涼州，打算一口吞下這塊大肥肉，不料謝艾（原為主簿，后升為左長史，都督征討諸軍事）帶兵抗拒，后趙幾次進攻都吃了敗仗。最后石虎又派十二萬兵馬入侵，還是被謝艾打退。石虎聽到敗訊后，長嘆道：“過去我派出偏師，一個接一個打下中原九州，而今把九州的力量都用上，還攻不下一個涼州！暫且算了吧！”

張重華在位十一年，二十七歲（353年）死了。張駿和張重華父子二人統治涼州的三十三年，是前涼的全盛時期。

張重華死后，他的兒子張曜靈（十歲）即位，由張重華庶母所生的哥哥張祚輔政。個把月后，這個做伯伯的張祚廢去侄子，自立為涼王。

張祚荒淫暴虐。第二年，河州刺史張瓘起兵想要廢掉張祚，再立張曜靈。張祚派人把張曜靈拳打腳踢，最后打斷腰椎骨而死，尸體草草埋在沙坑里。張瓘的弟弟張琚在姑臧城內招募了幾百個勇士，揚言道：“我哥哥的大軍已經到了城東，如果還有誰敢于反抗的，滅三族！”張祚失去人心，眾叛親離。

宮廷的領軍趙長開了宮門，迎接叛軍。將士們沖入宮內，高興得大喊萬歲。張祚還以為趙長得勝回宮，出來慰勞他。趙長迎頭就是一槊，張祚血流滿面逃入內宮，被遇見的廚師徐黑用菜刀砍死，頭顱傳示各地，尸體丟在路邊沒人問。張瓘進入姑臧，立張曜靈的弟弟張玄靚（五歲）為涼王，他自己為都督中外諸軍事、尚書令、涼州牧，主持朝政。

前秦派征東參軍閻負和梁殊出使到姑臧，張瓘接見他倆說：“涼州一貫是晉臣，做臣子的不能和國外自相來往。如果你我通使，上違先君的素愿，下損士民的氣節，這就不太好吧！”
使者道：“你我土地接鄰，相互修好，有什么可怪呢？東晉在江南茍且偷安，自顧不暇，你們先君也曾向前趙、后趙歸附，他們多么識時務！現在我大秦威鎮四方，你們再要獨霸河西，不是我們的對手。如果你們以小事大，那就應該舍遠就近，絕晉投秦才對！”張瓘又問：“你們既然無敵于天下，為什么不先去打下江南？”
使者答道：“江南必須用武力去征服，對你們只要講清道理就行。如果你們不愿歸順，那么江南還能多拖幾年，而河西馬上就不是你們的樂土了！”
張罐又說：“涼州將士有十萬之眾，征東伐西足足有余，何況守土自衛呢？”使者答道：“你們如果不服氣，一百萬秦兵擂著戰鼓，就要來了！”
張瓘不免大驚，但嘴上卻推脫說：“這樣的大事，我不能決策，要由涼王定主意。”
使者又道：“涼王年齡太小，國家安危全在你身上。”

張瓘無言可對，只得派出使者，稱藩于前秦。

張瓘專權約四年，覺得自己好似超乎尋常的圣人，處處以個人的愛憎來決定賞罰。有人規勸他，他卻說：“老虎生下來三天就知道吃肉，不必別人去教導它！”這一句話，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愈來愈不得人心。359年，輔國將軍宋混發難，殺了張瓘，并請張玄靚去掉涼王稱號，仍稱涼州牧。宋混執政三年死了，由他的弟弟宋澄為領軍將軍，輔政。

幾個月后，右司馬張邕起兵殺了宋澄，張玄靚任命他為中護軍，又任命叔父張天錫（十六歲）為中領軍，共同輔政。

張邕手握大權，荒淫不堪，又樹立私黨，經常殘殺異己，橫暴不可一世，以致民怨沸騰。

張天錫的親信劉肅私下對他說：“國家還是不太平。瞧張邕的一舉一動，就和當年張祚一般。”

張天錫大驚道：“我也很懷疑，但不敢說出口來。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劉肅答：“潰爛的癰瘡要趕緊排除膿毒。”張天錫又問：“靠誰呢？”劉肅把胸脯拍得嘣嘣響，說道：“我劉肅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張天錫嘆口氣說：“你沒滿二十歲，太年輕了，要再找幾個好幫手！”劉肅又說：“趙白駒和我二人就夠啦！”

不久，他倆和張邕狹路相逢，劉肅掄刀砍向張邕，被張邕躲過。趙白駒又上去行刺，還是不得手。張邕逃跑得快，轉眼帶了三百多個披甲的士兵攻打宮廷，要捕殺劉肅、趙白駒和張天錫等。張天錫爬到屋頂上大喊道：“張邕兇逆無道，現在只要他一個人的腦袋，其他人一律不問！”

張邕早失人心，那三百多人聽了都四散而走，留下孤零零的張邕，只得伏劍自殺。于是，張玄靚任命張天錫為冠軍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輔政。第三年，即363年，張天錫叫劉肅帶兵入宮，殺了張玄靚（在位共九年），假說他是暴病而死，張天錫自稱涼州牧。

2、10天滅國史

前秦平定前燕時，前涼和前秦絕交已有五年。苻堅寫信給張天錫說：“秦軍的威力可以使江河（指長江、黃河）的水倒流。燕已滅亡，我們就要移兵河西，涼州有多少兵馬能抗得住？不要使代代相傳的勛業毀于一旦！”

張天錫禁不住這一恐嚇，當即派了專使向前秦謝罪稱藩。張天錫得過且過地混了幾年，逐漸酗酒縱欲，不問政事。他的堂弟張憲決心死諫，叫人抬了棺材跟在他后面去勸阻，他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涼州的西平郡（治所在今青海西寧）在五十天里地震十次，土房都倒坍啦！張天錫愁出病來，威逼寵愛的閻姬、薛姬說：“我死后你們還想再嫁人嗎？”她倆無可奈何地說：“我們一定死在你頭里！”張天錫病勢沉重，她倆只得自殺。轉眼，張天錫又逐漸痊愈，追尊她倆為夫人。

376年（東晉太元元年）五月。苻堅宣稱：“張天錫雖然稱藩，但對大秦沒有盡到做臣子的本分。”

他派了武衛將軍茍萇等帶了十三萬將士出征涼州。二十年前，曾經說服張瓘附秦的使者閻負和梁殊還健在。苻堅先禮后兵，要他倆再到姑臧跑一趟，用三寸不爛之舌，叫張天錫到長安稱臣。張天錫召集官屬商討對策，他說：“如果到長安入朝，一定有去無回；倘若不去，秦軍接著就兵臨城下，怎么辦？”

朝臣席仂說道：“過去有先例，送愛子做人質，送重寶為賄賂，大丈夫能屈能伸，暫用緩兵之計，有何不可？”但多數臣僚認為齊集精兵，憑恃黃河天險，再請西域各國出兵相助，一定可以戰勝苻堅。

張天錫挺起腰桿拍著案幾大叫道：“我決定死戰到底，誰再勸說投降，就斬首示眾。”

張天錫叫人問前秦的使者閻負和梁殊：“要活著回去？還是死了回去？”他倆知道口吐蓮花也沒用，豁出命來，痛罵張天錫反復無常。張天錫發怒，把他倆捆綁在軍營門口，命令士兵們射箭，并且下令說：“要是射而不中，就不是和我同心！”兩個使者亂箭中身，血流遍地而死。

張天錫以為涼州的將士，還像過去抗擊后趙一般，能奮力作戰，打退入侵的秦軍。可是，這幾十年來，涼州統治者你殺我奪，早使吏民們失去信心。苻堅大軍聽說使者被殺，即以雷霆萬鈞之勢，渡過黃河天險，一路上如秋風掃落葉，打敗前涼十萬兵馬，包圍了姑臧。張天錫登城一看，只見密密層層的秦軍，陣勢嚴整，有一個統帥身穿綠色錦袍，威風凜凜，指揮屯營扎寨。張天錫的侍從告訴他此人就是茍萇。他眼見秦軍兵勢強盛，嚇得心驚肉跳，回到城內打了一個瞌睡，夢見一條綠色的大狗跳上城墻，向自己惡狠狠地撲來。張天錫驚醒，全身冷汗淋漓，嘴里不斷叨嘮著：“綠色狗，綠袍茍，我完蛋了！”他早先殺使者的狠勁早已煙消云散，只得下令投降。

涼州從張軌301年任刺史開始，傳了九個主人，共七十五年。376年八月間，前秦的茍萇率軍從渡河到進入姑臧只不過十天時間，就滅了前涼。

3、代國的風云

前秦輕而易舉地平定了前涼，但苻堅的胃口并沒有滿足，隨即興師北伐，要去吞并代國。

拓跋鮮卑的代國，自從猗盧被殺后一度衰落。東晉中興后，代國由拓跋郁律為代王，又強盛起來。他在位四年后在內部爭權中被殺，一起死的，還有親信的各部大人幾十個。他的幾個兒子逃跑了。有一個兒子什翼犍還在襁褓中，母親王氏把他藏匿在自己寬大的褲子中，嘴里默默地禱念著：“上天保佑，你忍著點，要是哭一聲出來，就活不成啦？”

什翼犍幸好沒哭，這才逃出命來。

過了八年，什翼犍的哥哥翳槐被擁立為代王，翳槐把九歲的弟弟什翼犍送到后趙做人質，和后趙交好。翳槐在位十年，病危時，囑咐各部大人要迎接什翼犍回國繼承王位。他咽氣后，大人們以為什翼犍遠在鄴城，后趙又不一定肯放他回來，即使能回來，時間耽擱太長，國內又可能發生動亂，因此準備另立翳槐的其他兄弟。

而次弟拓跋屈雖然剛強勇猛，但為人奸詐，不如另一個弟弟拓跋孤厚道。大人們殺了拓跋屈，要立拓跋孤，但拓跋孤寧死不愿登位，而是跑到鄴城去，要求作為人質，替換什翼犍回來做代王。當時后趙未亡，石虎還在世，石虎雖然平時殺人不眨眼，但對拓跋孤的義氣十分贊賞，把他倆都放回代國。什翼犍即代王之位，把代國的一半分給拓跋孤。

什翼犍在鄴城做了十年人質，在那兒學了不少中原的典章制度，他英武強悍，有遠見，多智謀，回國后設置百官，勵精圖治。他以燕鳳為長史，許謙為郎中令。以后許謙偷盜了兩匹絹，什翼犍知道了也沒有聲張，并且對燕鳳說：“你也不必泄露這件事，如果許謙慚愧而自殺，別人還以為我是因財殺士！”

什翼犍制定法律，號令嚴明，辦事干凈利落，他最厭惡把人關押起來遲遲不判決，更不愿牽絲攀藤，株連很多人。因此，遠近百姓都來歸附擁護他。當時代國的領土東接高句麗，南到陰山，北盡沙漠，有部眾幾十萬人。

什翼犍在盛樂（今內蒙和林格爾北）建造了宮室，逐步定居下來。360年，他的王妃病死，各部族的大人到盛樂參加會葬。匈奴族的劉衛辰趁機求婚，什翼犍把一個女兒嫁給他。劉衛辰雖然成了什翼犍的女婿，還是反復無常，一下投降前秦，一下又歸附代國，把老丈人惹火了，什翼犍便帶兵去攻打叛逆的女婿，要把他趕跑。

戰斗中，什翼犍的眼睛中了流矢，之后抓到了射箭的人，將士們要把這個人一寸一寸地割下肉來泄恨，什翼犍說：“打仗時，彼此拼死搏斗，他有什么罪呢？”就下令釋放了他。

過了兩年，丈人和女婿再次交戰，什翼犍要渡河去追趕劉衛辰。這時雖然已進入冬季，黃河兩岸的水淺處都結了冰，但河的中間還湍流不息。什翼犍命令把大批蘆葦丟在冰水里，兩岸的冰很快在中間結合起來，但人馬走在上面還是搖搖晃晃的。

他又命令將更大量的蘆葦丟在要渡河的地方，蘆葦擋住流水，頃刻就成了一條冰草相結的大道，宛如一座結實的浮橋，代軍飛渡而過。劉衛辰沒想到他丈人帶了這么多人馬，征服了黃河天險，轉眼大軍壓境，只得帶著家族落荒而逃。所屬的部落十分之六七被什翼犍俘獲，帶回盛樂。

371年，代國的將領長孫斤突然要行刺什翼犍，什翼犍的世子拓跋寔奮起保衛，同長孫斤格斗，脅下被刺傷，但還是咬緊牙關，奮勇拼殺，抓住長孫斤，砍下頭來。不久拓跋寔傷勢嚴重而死，什翼犍傷心至極，一時不愿再立世子。約兩個月后，拓跋寔的遺腹子誕生，什翼犍十分欣慰，并且下令大赦。他的這個小孫子，就是此后建立北魏王朝的拓跋珪。

4、什翼犍之死

劉衛辰被丈人趕得無法安身，又去投靠前秦。苻堅這時已平定前燕和前涼，正想順手牽羊消滅代國，就派幽州刺史、行唐公苻洛為北討大都督，帶領幽州、冀州的十萬大軍，向盛樂進軍。

早先在茍萇征涼時，另派揚武將軍馬暉帶了八千騎兵向恩宿（今甘肅永昌南）前進，目的是要截斷張天錫逃向西域的去路，但他們在大草原中行軍，遇到遍地的大水，途中不便行走，因而耽誤了到姑臧會師的日期，論軍法應該問斬。

苻堅說：

“這不能完全責怪他們，大草原上的水流，冬春干涸枯竭，秋夏陡然猛漲，茍萇對這個情況了解不夠，指揮不當，也有責任的，還是讓他們戴罪立功，去攻打代國吧！”

臣僚們認為調動這支隊伍，往返有數千里之遙，不合乎“兵貴神速”的要求。

苻堅又說：“馬暉等人知道赦免一死，都很高興，一定勇往直前，不能如同平時那樣估計他們的斗志。”

果然，這支隊伍視死如歸，風餐露宿，日夜行軍，還是趕到盛樂城邊，參加了征服代國的戰斗。

苻堅同時還調派并州刺史俱難、鎮軍將軍鄧羌等，帶領各自的部屬共二十萬，打從各自的駐地出發。東頭從龍城、西頭從上郡（今陜西榆林南），幾路齊頭奔向盛樂，都歸苻洛指揮，就如撒下大網，逐漸收緊網口，又叫劉衛辰做向導，去攻打他自己的老丈人。

376年（東晉太元元年）十一月，兩軍接仗。什翼犍面臨大敵，派了白部和獨孤部兩個部族去抵抗，都沒取勝。又派他的外甥，南部大人劉庫仁帶了十萬騎兵迎戰，又大敗而回。什翼犍生了病，不能親自出馬，只得帶了部族向陰山以北逃跑。不久，什翼犍聽說秦軍撤走，命令代軍趕著牛羊又回到云中（今內蒙呼和浩特西南）。

拓跋孤是什翼犍的好兄弟，他死后，原先分給他的一半國土還是歸入代國，但他的兒子拓跋斤失去了繼承權，怨恨不止。這時什翼犍的繼嗣還沒定下來，拓跋斤便到什翼犍庶出的長子拓跋寔君跟前挑撥道：“聽說大王要將慕容妃生的兒子立為世子，而且要先殺掉你。所以這幾天夜里，他們全副武裝，帶了兵馬，繞著廬帳打轉轉，等待機會下手。”

拓跋寔君將信將疑，半夜三更偷偷外出瞧瞧，果然夜色朦朧中，黑影接二連三地出現。其實，這是因為前秦兵馬還屯扎在云中南面一百多里的君子津，各營都在加緊巡邏防備。拓跋寔君疑心生暗鬼，竟把拓跋斤的造謠當作真言，立即發兵殺了他的兄弟們，竟連他的老子什翼犍也順手砍了。

什翼犍二十歲即代王之位，在大漠南北叱咤風云三十八年，遭逆婿屢次叛變，帶著秦軍入侵；他更沒想到逆侄竟唆使逆子屠殺家室，自己五十八歲的老命最終送在自己兒子手中。什翼犍生前大力提倡漢化，做出了很大貢獻。他的死，實際上是新舊勢力復雜斗爭所產生的悲劇。

這一夜，被殺者的家屬和親信披星戴月，投奔駐君子津的秦軍，秦軍乘機席卷云中和盛樂，代國部族不是被俘就是潰逃。

5、苻堅統一北方

苻堅在取得全勝后，召見原代國長史燕鳳，問他為什么代國會突然四分五裂而崩潰？燕鳳將拓跋寔君堂兄弟相互勾結的經過說了一遍，苻堅氣憤地說道：“天下的壞人，都是被人們所憎惡的！”隨即把這兩個堂兄弟抓起來，在長安砍斷手腳，最后再斬下頭顱，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什翼犍的世孫拓跋珪逃奔賀蘭部，苻堅打算遷他到長安來，燕鳳再三請求說：

“代王才死，部族散亡，遺孫太小，沒有什么作用。代國原有兩個有權有勢的大人，一個是烏桓獨孤部的劉庫仁，是什翼犍的外甥，智勇雙全；一個是匈奴鐵弗部的劉衛辰，是什翼犍的女婿，狡詐多變。不如把代地一分為二，由他倆分別統領，這二人不共戴天，永世不能和睦，陛下可以居高臨下，分而治之。等到拓跋珪長大，在部族內有威望后，陛下可再立他為王，他們就會成為不會入侵也不會叛變的屬國了。”

苻堅聽從了這個建議，把黃河以東交給劉庫仁，黃河以西交給劉衛辰，代國就此名存實亡。劉庫仁確是什翼犍的好外甥，他對幼小的拓跋珪仍似對待什翼犍那樣尊重。

什翼犍的兒子們被拓跋寔君所殺時，有一個叫窟咄的兒子不在軍營，幸免于禍，以后投降苻堅。苻堅要他到長安太學去讀書。

有一次，苻堅到太學去視察，看到窟咄，問道：“你覺得讀書好嗎？”他答道：“當然好！否則陛下為什么叫我來呢？”苻堅聽了很高興，又問道：“你們部族中有能做將帥的人嗎？我要召來，使他們為國效勞！”窟咄答：“沙漠附近的人只會隨著水草的興旺而游牧，哪有能為將帥的人呢？”

苻堅聽了信以為真，其實游牧民族怎么沒有人才呢？只是窟咄不愿推舉出來為秦所用罷了。

苻堅在376年（東晉太元元年）一年內，連續平定了前涼和代國，收降人口一百萬。北方統一后，苻堅雄心勃勃，打算揮戈南下，去征服東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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